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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看看李政,忍不住开口。
“李导,咋还试镜?”
李政头也不抬:“我的剧组可不喜欢那些反反复复的人,签了合同还能毁约。要是又来一个身体不好的人,我上哪里找备用人选去?”
副导咋舌:得,这是撞枪口上了。
陈燕北换上戏服,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等化妆师给他补细节。何卓恰好赶来。带着一些茶歇点心。
“燕北。”
看陈燕北一身戎装,戴着军帽俊俏非凡,何卓忍不住脸一红,咳了一声。
“刚接到老板的电话,李导最近气不顺。就昨天,原本说参加这个单元的女演员临时退出了,嗯……”
陈燕北点头:“估计是想给我们提个醒吧。今天让我再试一场。”
李政捏着剧本发呆的时候,陈燕北走了出来,远远地,披着披风,戴着白色手套的年轻军官站在门口,伸手推开雕花门,抬脚走进屋子。
年轻的军官眼神清澈透明,取下军帽的动作标准而优雅。从头到尾都袒露着良好教养下培养出来的气质。
“李先生。”
陈燕北——不,年轻的国军军官彬彬有礼道,身体微微前倾,是标准的西式绅士礼。从眼神到动作,完美得无可挑剔。
“先生请我来,想必是对我的提议有兴趣。”
李政扭头看着军官,取下自己的眼镜,饶有兴趣地开口:“陆先生好大的威风啊?冒然前来,也不怕今天走不出去这道门?”
副导演在一边喝水,闻言差点把手里杯子砸了,回头看着亲自跟陈燕北对戏的李政,脸上满是惊讶。
“陆先生和学生算是同源,或可说,祖上八百是同宗。何况,大敌当前,陆先生也是内心有热血之人,与其看着敌人杀我同胞,踏我山河,不如和学生一起,驱除鞑虏。”
李政一手捏着剧本,一手拿着眼镜,绕着对方走了一圈,口中称道:“有趣、有趣……”
转完圈子,他戴上眼镜,面无表情:“好了,你过关了。”
李政回头看一眼副导演,眼睛瞪得溜圆:“还不去点一下人?今天拍定妆照。”
陈燕北一直到最后,也没看到这部戏的男主角和据说换了人的女主,拍完照片,和李政确认了一下拍摄时间,陈燕北马不停蹄往皖西集团赶。
他要求人,还必须得求人。
剧本里他扮演的是国军少将陆子轩,能文能武,马术了得。有一幕戏,就是他骑着马远远地一枪击毙土匪,救下这个单元男主角的场面。
他在国外骑过马,但是真没策马狂奔过。不找机会练练,估计到时候要耽误事。
秦焕朗看陈燕北火急火燎跑来,最后是想找个马场练习骑马,愣了一会,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末了他一拍巴掌,心情愉悦地叫上杨旸,三个人往京城里跑。
夏侯仪收到短信的时候,脸色变了又变。安排好工作的事情他抬脚也往京城里跑。
几人碰面,夏侯仪盯着秦焕朗的眼睛可以丢刀子,杨旸看一眼抱着马不撒手的陈燕北,又看看不说话互相甩刀子的男人,叹了一声。
都这么大个人了,跟小朋友一样争风吃醋彼此炫耀,你们行不行啊?
陈燕北骑在大马“东方”身上,小心翼翼夹腿。
温驯的大马脚步轻扬,带着人小跑起来,绕着宽阔的马场跑了两圈之后,速度渐渐快起来。
陈燕北人伏在马背上,一边回想剧本里的描写,一边鼓起勇气侧腰,松开左手,对着场外来了一个扣动扳机的动作。
等他停下马来,就看到两个斗鸡似的男人。
“来了?”
抹一把额头的汗水,陈燕北轻巧地跳下马,东方侧头,在他耳边打了个响鼻。
“乖,乖。”
接过马主人递来的咸味蚕豆,陈燕北注意力全在东方身上,杨旸在一边看着,笑弯了腰。
晚上各回各被窝,各自咬耳朵,夏侯狐狸一边抱着人啃,一边小声抱怨。
“你要骑马怎么都不跟我说。”
毕竟他也是有很多明星的总裁好么!区区一个马场也可以租到的好么?
陈燕北眼神迷瞪瞪地,声音带着娇嗔:“我、我担心你工作忙——啊!”
小小一声,被夏侯仪亲吻着,吞到了肚子里。
跑马溜熟之后,陈燕北摸着东方恋恋不舍。
“你喜欢马?”
夏侯仪轻声道,陈燕北回头看着东方,回头来点头又摇头。
“喜欢,但是东方更适合在马场里奔跑。有时候越喜欢,就越不能束缚。”
“空了就来看看它吧。”
夏侯仪微笑道,爱死陈燕北的冷静和自制。
“有时候我在想,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你想要的东西你更愿意自己去争取,我居然连你喜欢的东西都送不出去。”
拍了拍陈燕北肩膀,夏侯仪又是欣慰又有点心塞,爱人这么懂事又好养,想当个昏君都没理由啊。
“不离不弃就好。”陈燕北笑嘻嘻道,秦焕朗在他们身后翻了个白眼,扭头伸手牵着杨旸,示威一样磨牙。
陈燕北回到剧组,李政正和人说着什么,对方一身破烂的戏服,脸上抹得脏兮兮,原本的样貌都看不出来。
李政回头看一眼陈燕北,对对方的守时点头示意,看不出脸的人冲着陈燕北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
陈燕北换好衣服化好妆,走到拍摄地点,今天是他第一幕戏,也是非常亮眼的一个登场。
从小接受西式教育,被万千宠爱长大的国军少将,骑马救下被土匪打劫的友军军官,两人从照面开始,就结下了梁子。
扮演友军军官的是李政常用的男主刘胥,友军戏里的老人,但据说是第一次接拍有点痞样的主角。
陈燕北的马是租来的,叫做玲花,是个通体枣红,演了很多戏的马演员。
从早就准备好的零食袋里掏出咸豆,喂给玲花,陈燕北亲密地拍了拍玲花的脖子。马姑娘眨巴眼睛,对这个讨好自己的人打了个响鼻。
“有点意思。”
刘胥叉着腰站到陈燕北身边,伸手摸摸玲花,脸上一块红一块青,看起来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和衣冠整洁的陈燕北比起来,简直脏得吓人。
“看起来跟马很熟?练过?”
“特地去学了下跑马,玲花是——是个姑娘吧?”陈燕北摸着马儿脖颈,对方愉悦地甩了下脖子。
刘胥笑嘻嘻地:“听说你不要替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