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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看了看潇洒上马的军官,看一眼还在地上赖着不起的人。
“少将,这人……”
陆子轩调转马头,白净地脸上有几分嫌弃,看了眼地上脸都看不清楚的人,摇头:“派几个人跟着他,到了大路上还能迷路被人抓走的话,就算白救他了。”
说完,军官策马而去。脏兮兮的人爬起身来,揉了揉胳膊,摸了摸脸,看一眼被押走的土匪,呲牙笑得瘆人。
“那个,小哥啊?我想去打听一下,就是这几个打我的土匪……”
“少将说了,去会会他们头儿,你少操心吧。哪来哪去。”
卫兵睁着眼睛,背书一般道,语调都没有起伏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政满意地举起喇叭,喊了停。
刘胥立刻被助理扶下去,换装。
拍了一天,天色渐黑,李政安排着人,陀螺一样开始拍另外一场戏。
陈燕北到化妆室,关上门解了裤子,抹上何卓带来的药膏。骑着玲花来回好几次,大腿内侧磨得厉害,有些脱皮。
“剧组有点赶,伤口没事吧?但是看安排来说,忙过这五天,你可以休息两天。”
何卓看一眼手机里的安排,背对着陈燕北。
扣好皮带,陈燕北长出一口气:“没事,我能坚持。”
“我这里药膏全部都准备好了,觉得难受不要勉强,随时告诉我们。“何卓拍了拍随身携带的医用包。陈燕北点头。
刘胥换上土土的军装,眉毛被刻意处理成一边高一边平,稍微一皱眉,整个人脸上都带了点不正经的痞子气。
“呦,小军官。”
看到陈燕北,他笑嘻嘻道,尾音带点上翘,听得人怎么都不舒服。
“呦,眉毛不平的先生。”陈燕北冲他伸手,两人握手,李政看着两人,低头跟摄像嘀咕着。
“和你合作很棒,加油。”
刘胥拍拍陈燕北肩膀,将腰上的皮带扣了两下,往小院里走。
刘胥扮演的是一个长得不错,性格有些恶劣的人物。街头混混出生,吃着百家饭长大。也被教书先生抱着学过几个字,一肚子歪才,不按牌理出牌,带着士兵打过几场关键的战役,为建国做出了杰出贡献。
这种草根出生的人物正是李政最喜欢的,刘胥和李政合作多年,拍起来得心应手,顺畅无比。
“唉,唉!我说你别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就脱裤子了!”
夜色沉沉,芙蓉城的小院里鸡飞狗跳,年轻的女护士长含着眼泪,边跑边喊。
“不行,咱们徐姐说了,你今天就算当着我面把裤子脱了,我也要看到你的伤口。”
“呦!你这个小姑娘家家的!一点都不害臊!”
拔高变调的男声,踉跄的脚步,雕花门被一把推开,皮带松开,裤衩半解的男子绊倒在地,原地滚了两圈,搂着裤腰带冲着大门连滚带爬,他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女子哭得满眼泪花,跺脚往前冲。
“哎呀。”
急匆匆冲出门的男子撞在开门的政委身上,整个人向后一仰,跌了个四脚朝天,露出红绿色的大花裤衩。
“别跑!”
白大褂女子一把摁住男子,进门的政委看着地上四脚朝天露出裤衩的男子,回头看一眼门外,脸色铁青。
“陈赖子!你他码又在折腾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 =。晚上五更……
第42章 魂灵(下)
陈癞子双腿并拢,一手使劲拉着裤衩,一手拍着要剥他衣服的女子。一脸的义正言辞。
“我说老徐!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小姑娘!像什么样子!”
徐政委气得眼前发黑,他这是倒了多少辈子的霉,跟这个臭赖皮分在一块干工作。
对方是个将才,但是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没事折腾点事情烦人。没事自己乱跑啦,上前线什么的都是小事。
就前段时间,刚到芙蓉城,屁股都没坐热,一听说城外有窝盗匪,提脚就跑了说去探路,被打得鼻青脸肿跑回来。简直操碎了他这个政委的心!
别人家的政委负责思想宣传工作,负责其他的政治工作,他倒好,管天管地还要管着这个司令吃饭上药,有时候徐政委特别想揪着对方问两句,你是不是拉屎也要自己管着才撅屁股?
看一眼地上的男人,再看一眼身后的人,徐政委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对不起了,陆少将。”
徐政委委屈啊,国军和友军合作,这是三军都晓得的事情,到芙蓉城来,也就是要跟国军的第二十四军合作,他从上个月开始,念经一样在陈昂——也就是陈赖子耳朵边里喊,一看他今天这熊样,肯定屁都没听到一个。
机位一转,穿得整整洁洁,手套上一丝褶子都没有的陆子轩出现在门口。
制服披风白手套,皮带长靴小马裤,徐政委看看对方,再看一眼地上不忍直视的花裤衩,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个就是,就是我们124军的司令,陈昂,陈赖子。起来!”
陈昂一骨碌爬起来,大大方方穿上裤衩,看着门口板着脸的陆子轩,三两下系好裤腰带,伸出手去。
“呦,我是陈昂,不过一般人都叫我赖子,赖皮的赖,不是癞痢的癞啊!”
对方低头打量了下陈昂,慢慢伸出手,和陈昂的手指触在一起,飞快地上下摇动两下。
陈昂挑眉一笑,两手往前一抓,抓着陆子轩的手上下使劲晃:“真是那个——剑眉星目好儿郎啊!你叫啥?”
陆子轩嘴角抽搐,死死盯着抓着自己手不放的陈昂,眼神能把对方盯出个洞来。
“陆子轩,字敬乐。”
陆子轩死盯着陈昂,对方恍若不知,拉着他的手不放,徐政委伸手一把握住两人,使劲揪下陈昂的手。
“幸会,幸会。我们陈司令前段时间受了点伤,今天护士来给他看伤,冒犯之处,还请陆少将见谅。”
陆子轩手缩得飞快,冲着徐政委一点头:“既然今天不方便,不如下次方便了,我们再详谈。”
说完,不顾徐政委的挽留,陆子轩甩手离去,剩下徐政委扭头冲着陈昂打去。
“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吧?说了今天国军少将来找你,你还给我惹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轻点轻点,哎呀,我伤口痛。”
屋子里闹成一片,屋外,陆子轩抬起右手,脸上表情带着点委屈,手指搓动着,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