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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几乎是透明的,却显而易见。他故意用大腿内侧的嫩肉轻轻磨蹭他的那处,声音里也仿佛加了诱饵:“不喜欢我的话,会这样么?”
陈章却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
他唯有默然。
实际上,他是带着一点内心难安,甚至说,是心虚的。
他曾答应苏云澜天黑前便回去,却失约了。
他曾默认会和苏云澜交往试试,却擅自将喜欢二字说与他人。
他曾答应苏云澜永远喜欢他,虽然那时他不知其性别,却从未兑现承诺。
他一次又一次地辜负了他。
直至此时,他无言以对。
陈章看着他。
心中涌起巨大而复杂的情绪,愧疚占了大半,这使他难以反抗。
以致于在苏云澜低头吻他时,他只是偏了偏目光,并没有躲开。
以致于苏云澜在撬开他的唇,更深地更用力地吻他,他默然接受了。
陈章的心跳,一半是生理反应,一半是心慌愧疚。
然而,当苏云澜的手指慢慢探向下方,摸到他的双腿之间,他手心仿佛突然蹿出一股火苗,毫不留情地灼伤了他。
陈章猛地推开了他。
不要,不要到我梦里来!
苏云澜依然看着他,然而他的眼神,却瞬间变了。
“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
他听见苏云澜说。
他就在他耳边,恨声道:
“我会弹钢琴,我会跳舞,我长相柔和,气质温雅,身材匀称,我整个人都是为了你的审美而打造的,你喜欢什么,我就是什么,为什么你偏偏看上了韩冬野。”
陈章喘着粗气看他。
雪地极白,越发衬的苏云澜肤色绯红,一张脸带着情欲的恼色。
苏云澜的眼睛极美,而他仿佛也知道自己这一天生的优势,目光中总似有万千种情绪,浓得化不开,又轻似絨羽,如一汪泉水,令人很难从他的目光中移开。
陈章好似许久没有正视过他的脸,他的鼻梁,嘴唇,下颌的曲线,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
他体内好似有岩浆,从肌肤,从呼吸,从他口中的呢喃 喘息,从眼神中汹涌不绝地漫溢出来,将陈章烫的心慌意乱,体无完肤。
“韩冬野为你受了伤,你便要照顾他一辈子,那我呢,我同样因你而伤痛,你对我做了什么?”
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到雪地里,眼神冰冷。
“现在你对韩冬野说喜欢,可是以前呢,又是谁跟我说会真心对我,无论我是什么样子都会永远喜欢我?看来,陈章,你的喜欢,不过如此罢了!”
陈章心脏缩紧,张口欲辩解,话语却悉数被堵塞在喉咙,胀得胸口窒闷,然而哑声无言。
苏云澜一双眼眸由冷到怒,由怒至悲,又由悲转静。
“可是,我还是爱你。”
十指拂过额发,拂过眼角,鼻梁,脸颊,嘴唇,到下颌,咽喉……指尖带着丝丝火焰跳动撩舔。
“你一定不记得那次,你发烧,我去医院看你,我们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却把我压在床上,拼命吻我……”
他体温很高,热烫烫的。贴在身上十分舒适。
苏云澜翻身压在他身上,牢牢地盯着他,看着陈章的眼睛,说:
“是你招惹我的,你必须对我负责。”
陈章狼狈地移开目光,然而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苏云澜骑在他的小腹处,眉梢间带着一点得意,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带着色彩。
他缓缓地附着在他身上,像蛇一般轻轻地缠绕,移动,摩擦……
学过跳舞的身躯柔韧至极,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势都自然而然。
陈章感觉自己又冷又热,仿佛处在冰火两重天,天堂与地狱的交界,而面前的人,便是他唯一的救赎。
陈章热的难受,他想离开,想将自己全身埋在雪底,埋得越深越好。然而雪块又在他身上化开,化成沸水,流过他全身,在他皮肤上升腾成雾。
陈章冷的发抖,快感像鞭子一般抽打在他的心中,他不由为自己感到羞愧,感到悲哀,可是他控制不住,他看到苏云澜,还是想去吻他。
可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疼痛,颤抖,与渴望,他全都克制不了,他看着苏云澜,心腔被血液拥堵,塞满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带着他轻轻滚了一圈,在雪地里便印出两个浅浅的人形轮廓来,相互交缠着,极亲密的样子。
他脚背不由自主地弓起,圆润的脚趾蹬在陈章的小腿,痉挛似的一颤一颤。
他的腰窝,两个圆圆的凹陷,正在修长的脊椎两侧,背脊下方,臀部往上,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好似两碗水,陈章真怕他洒出来。
他的心跳快极了,脑海里有仿佛死过去一般的痛感,只是憋着一口气。
他额前的发丝有些湿了,黏黏地粘在一侧。
他粗重地喘着气,恨人类为什么需要呼吸。
血液的流淌承载着心脏的起伏,心脏的起伏又带动血液的流淌。
苏云澜想起自己曾演过床戏,然而真正到了现在的最后一刻,他却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
真的插入了,结结实实地嵌在自己体内,是属于他的了,他忍不住头后仰,两道细细的泪痕瞬间划过额角,继而完全消失了。
陈章,他在心中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字。陈章。
体内的异物感告诉他,并非错觉,他就在这里,在自己眼前,在自己体内。
并不舒服,然而心理的空虚了许久的瞬间满足感远远大于这种不适。
他笨拙而又努力地移动着身体,不去想他曾经娴熟的动作,唯一的那一次,医院的惊慌与坦然……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快感像是天堂,然而身处地狱。
皮肤在一粒一粒的雪中摩擦,激起一阵阵鸡皮疙瘩。
陈章想快点结束,苏云澜却缓缓厮磨。
性是个好东西。它产生快感,不给人留丝毫空隙。男人之间的做爱犹是如此,苏云澜陷在欲海中难以自拔,
他们忍受着巨大的快感,像手拉手跳伞,在半空中被强风猛吹,坚持着不撒手,眼看即将落入滚滚河流,依然不肯撒手。
然而最后两个人终将是掉进去了,欲海在一瞬间淹没了他们,窒息的快感令人挣扎又不由自主地沉迷。
可是他们都没有放手。
陈章念着他莫名的愧疚,苏云澜念着他从始至终的不甘心。
这一场性事更像是临终的告别,与其是发泄。一个挣扎离开,一个死死纠缠。总是不肯作罢。
然而最终还是要罢了。
苏云澜先射了。
陈章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地方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力度,终于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