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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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楼亭来写。

    亭下,小池塘清露踏涟漪,红鱼绕池与风嬉戏。

    楼亭的四周安上了青色纱帐,远远看去轻纱,青莲,清水,给炎热的夏带去了阵阵凉意。

    邵卿,你说皇叔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臣不知。邵越永远都是冷冷淡淡,闲散的靠在柱子上,不顾任何礼仪律例。

    别动!沈楚秦突然叫起来。

    邵越纹丝不动,保持着自己的姿势,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以及疑问。

    三宝,传颜修文来见朕!还有,叫人准备纸墨画笔!

    三宝老仆不知从哪里探出个头,哎哎的答应。

    颜修文是渊文阁学士,平日大多会在皇宫的阁中整理文集,离这里并不算远,所以半柱香内便到了。

    吾皇圣安。他在亭外行礼,却并不进去。

    颜卿,进来。

    飘飞的淡青色纱帐早已露出里面的景象,即便那人没有转头看他,颜修文却仍记得他说过的话,以及还留在心里的隐痛。

    臣文案还未写完。他轻声拒绝。

    朕准许你明日再写。皇帝之令不可违,颜修文迟疑的走进楼亭。

    说是楼亭,却十分宽广,亭内放着着衣和茶几,仍是十分宽阔。

    紫檀木的桌上,奏章早已被清走了,一张微黄的宣纸平铺在桌上。

    颜卿,画他。沈楚秦命令道。

    颜修文茫然的望着皇帝,好似不明白他的话。

    画下邵将军。

    颜修文才转头去看邵越。

    邵越从刚才便开始丝毫未动,只是懒懒的侧靠着柱子,凝望池塘的方向。

    他的侧脸英朗,薄唇紧闭,眼神像一头闲散的雄狮,危险而动人,让人忍不住想要冒险接近。

    颜修文看的痴了,他缓缓拿起画笔。

    笔尖微颤,轻落笔痕,婉转勾勒,他从未这么久,这么近,这么大胆的看过他。

    深深墨色的紧身劲装,没有一丝杂质的线条从脖颈到劲腰。黑纱似的薄衫冷冷套在外面,清晰又模糊的遮住一身的刚毅。

    笔下,是他的眼,冷漠果断;他的唇,薄情冰寒。

    颜修文常常想,这双眼会不会露出丝丝柔情,会不会伤心,谁会让他看在眼里。

    这双唇会不会吐出爱意,会不会关心,那又是谁,能留在他心里呢。

    纸上,他的发随风轻飞,发丝间的玄色锦带几乎融入墨色的长发中。

    他的发,他的眉,他的额,他的眼,他的唇,颜修文的眼中心中全部都是这个人的身影,他看的痴了,看的醉了,看的让自己的心更痛了。

    他低着头,一滴眼泪直接从眼中掉进画中人的衣摆中,甚至没有划过脸庞,就这样寂静又迅速的落下来,落在画中,消失在墨色晕中

    他可以画下他的身形,却画不出隐藏在墨色衣衫下那颗冰冷的心。

    低着头,没有人看见,连他自己都忘了有滴眼泪融化在画中人的身体里,那么快,那么静。

    沈楚秦爬在旁边的睡榻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天色都有些微醺。

    邵越墨色的身形几乎融进了夕阳映照的影子里。

    亭中,只剩他二人。

    紫檀木的桌子在微醺中几乎成了墨色。

    桌上的宣纸被镇纸压住一侧,另一侧随着晚风轻轻飘起。

    借着仅剩的微光,沈楚秦凝望了宣纸好久好久。

    纸上,墨色的身影被青色纱帐隐约半遮,身影的身后,是用青色和着墨色的大片青莲,一叶叶晕开,水下涟漪阵阵,天边有风吹过发间。

    最妙的,是身影的衣摆下一朵静静绽开,却用墨色勾勒的莲瓣,那么委婉,那么安静的绽放在画中人的衣摆边,悄然无声。

    说实话,超级喜欢小颜给邵越画画这一幕,画着画着自己就掉了颗眼泪,掉到画中人的身边晕开一点点墨晕。唔唔,心疼死了。

    第十四章

    楚熙!

    他早早就等在大厅里,终于叫住一到清晨便带着黎景出去游玩直到深夜的人。

    沈楚熙无奈的转过身子,舅父,怎么起得这么早,多休息对身体有益,我带景儿出去转转,我们

    在沈连成越来越黑的脸色中,沈楚熙不得不拉住黎景坐到他身边。

    黎景叫过一声舅父后就低着头,凝视自己指骨分明的手。

    沈楚熙说过,若不知如何对待长辈,只要默不作声就好了,一切由他来说。

    黎公子,本王想与熙儿聊聊,你若喜欢蜀川,我唤下人带你去转转可好?

    沈楚熙笑着赶忙接话,舅父叫景儿便好,都是一家人,什么都好说。

    他虽说着,却丝毫没有松开拉着的手。

    沈连成脸色更黑,他低头喝了一口茶,压下自己的怒火,熙儿真的想让你家王妃听?!

    沈楚熙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他在心里叹口气,说景儿出去转转吧,我随后就到。

    黎景虽然面无表情,但眼睛里却透露担心。

    沈楚熙笑着拍了拍他的手,送他出去。

    熙儿想好了吗

    舅父,我与景儿挺好的。沈楚熙望着自己前面的地,陈沉静道。

    挺好?他能忙你什么!他是皇帝的侍卫,他对你有害无益!

    二人说话连弯弯绕都不用了,一上来就是剑拔弩张。

    我不用他帮我什么,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沈楚熙顿了顿,望向沈连成说,

    舅父,楚熙只是区区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用不着那些的,楚熙只想和心爱之人安稳过一生。

    沈连成啪的一声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俗子!无大谋之勇!

    沈楚熙苦笑,舅父,如今大楚平定,百姓安宁,何必多生事端呢。

    多生事端?我为的都是你,你说我多生事端?!沈楚熙,想想你娘亲是怎么含恨而终的,想想你是怎么让你叔叔伯伯失望的,想想本王一生无儿无女是为了什么!

    沈楚熙倏地跪在地上,舅父,爹娘生儿,是您养楚熙长大,哺喂之情生死难忘,可楚熙无能,怕是注定要伤了舅父的心了。

    你就真的死不悔改?!

    沈连成站到他面前。

    是!沈楚熙低下头,不忍去看这个辛苦养自己成人的长辈失望之极的眼睛。

    好好好,真是我沈连成养大的狼崽子,骨头硬。你给我好好跪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言罢,瑄王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走去,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

    他走到门边,没有回头,用极轻的声音喃喃,你想平凡一辈子,可我不许,我不许本就是你的东西被别人抢走。

    不知有没有听到的沈楚熙深深的低下了头,自古忠孝两难全啊。

    沈连成不允许任何人去给沈楚熙送一丁点水和吃的,下了死命令不许人靠近,要让那逆子好好静静。

    见过瑄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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