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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只是初见,可瑾儿知道,自己却是真的喜欢上了沈大哥。她带着微微啜泣。
沈楚熙叹着气递上一块雪白的锦帕,痴儿怎会不知,就像他刚遇到黎景,就知道这个人他要定了,此生不换。
白姑娘,是沈楚熙没福气,像姑娘如此伶俐美丽定会有很多人喜爱。
白瑾儿双手颤抖的捏住沈楚熙给的帕子,听着他轻声温柔劝慰,心里突有哀怨。她自小就被万人宠爱,何人不喜欢,可是她唯一看上的男人却不喜欢她,是她迟了吗?不,不会的,纵然不能一生一双人,但能成为他的人,名分何堪!
情爱总是让你莫名其妙,说不清擦肩而过的路人会与你有怎样的刻骨铭心,不明白为终生相守的人也许并不是心中挚爱的人。
也许,只是月老的红线太长、太细、太多、太乱、太缠。
守红线,望三千痴缠,听弦断,断爱恨纠缠。
第二十一章
马车其实和骑马没什么区别。
都是颠簸,都是坎坷。
唉,这一把老骨头了都要颠散了。
是啊,邵将军也太不讲人情了,武臣就是这样。
颜修文默默坐在角落,他把额头贴在车窗边,试图借偶尔被风吹开的窗帘望向外面。
颜大人身板虽瘦,但胜在年轻啊。
是啊,不知颜大人是如何说服邵将军的?礼省部大人说。
颜修文收回目光,颔首,其实,邵将军很好说话的。
好说话?颜大人与邵将军常有接触啊户省部意味深长的说道。
谁人不知柴浦和邵越政派不合,朝廷之上多有争执。
纵然邵越和他直面的时候很少,但以邵越和沈楚熙为一派的主战派自是有人来应对来自朝廷的压力和民间舆论。
所以,虽然邵越长年驻守边境,沈楚熙游历四海,但柴浦却仍拿他们没办法。
知道户省部是什么意思,颜修文正襟危坐,眼睛淡漠的看着眼前腐朽偏见的人,
不曾接触,只是修文眼明心亮罢了。
你知道颜修文说他们眼睛和心被蒙蔽,但那两个老家伙却是哑口无言狡辩不得。
毕竟车还是人家借的。
沈楚熙自从和白瑾儿说清楚后,白瑾儿果然没再找过他。
他也乐得清闲,捧本书躲在客房看书,算着舅父准备离开的日子。
白瑾儿回家后一天都眼睛红肿,闷闷不乐。
是谁欺负闺女了?白老三在客厅和沈连成饮酒谈天。
白瑾儿低着头坐着,一声不吭。
是啊,瑾儿侄女,是谁欺负你了?本王让楚熙给你出气。沈连成对这个姑娘好像很喜欢。
白瑾儿一听见这个名字,顿时压在心里的眼泪都留了出来。
她抽抽搭搭的说了起末。
放肆,他沈楚熙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白老三一拍桌子,怒喝。
沈连成一张老脸挂不住,有些尴尬,不过也是一肚子闷气。
王爷,这事你怎么不说清楚!你让我家瑾儿以后出去还怎么做人!
白老三一丢茶杯,皱着眉头。
他二人刚刚谈的正是要撮合沈楚熙和白瑾儿。
我白老三告诉你,虽然白某是商贩出家,但是要说权贵,我们家也是有的,纵然你家楚熙有天大的好,白某也不允许她当人家的妾!
本来沈连成还有些尴尬,但一听有人说他们家楚熙不好,也怒了。
白老三!本王可从来没说过让瑾儿当妾。再说就算是远亲,我沈家用的是国姓,吃的是皇粮,出身远高于平民!
沈连成别过头不去看他们,白老三知道自己严重了,又不想让闺女受气,又想巴结王侯。
他嘟囔了两句,才干巴巴说出来,王爷,是白某口误,白某只是怕着瑾儿受气,你也知道,我的脾气,就是好着急!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敬了一杯,一干而尽,表示歉意。
沈连成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厅堂一时气氛沉闷。
沈连成看着坐在一边眼睛通红却仍掩不住娇美的姑娘,咳了咳嗓子。
白兄,楚熙未经长辈同意私自成亲,本王是不会认的。就算有皇帝为他撑腰,天高皇帝远也是管不住的。
白老三诧异,这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白瑾儿也抬起头看沈连成,不明白原因。
沈连成缕着胡子,有些得意,瑾儿姑娘知道我大楚的楚将是谁吗。
他用的是肯定语气,楚军之首,楚将,天下谁人不知。
一个点字成兵,一个挥刀震山。
闲王,兵法无双,点石成兵;又则边境奔走,安抚百姓,教导文,农,工,兵,安抚人心。
邵将,十年守城征战南北,平定楚境战乱,除江湖之乱,定四国安稳。
白瑾儿突然呼吸急促,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沈连成。
沈连成老怀安慰,自豪极了。
你侄儿沈楚熙便是闲王?!白老三惊的站起来。在得到沈连成的回答后,他感叹的拍着肚子,原地打转。
不应该啊,你从来没有说过啊!
沈连成也不在乎他的失礼,慢悠悠的饮口茶,熙儿自幼养于瑄王府,本王对外皆称他只是远亲侄儿,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呵呵,蜀川皆知沈楚熙是本王侄儿,却从来没有想过他也是我大楚闲王,楚将之一!
其实,不是沈连成没有说,而是为了保护幼时沈楚熙的安全,瑄王府对外宣称的沈连成在外结识的义妹之子,因早逝而把孩儿养于此地。
至于他为什么也姓沈,早有俗人闲话说是王爷在外的私生子,怕王妃生气才说是侄儿。而瑄王为避免麻烦也就从未解释过,只苦了自己的王妃跟自己一辈子,无儿无女,还被人说种种闲话。
第二十二章
夜深了。
漫天星辰也照不亮黑暗的朦胧。夏意阑珊,千里相送,终到一别。
军队有条不紊的安营,有人休息,有人守卫。
草丛深处,偶尔有风吹起沙沙作响。
真的要走?
你难道不想回去吗。
我想,可
嘘,小声点。
有两个身影借着夜色朦胧,猫腰在半人高的荒草中。
游哥,我、觉得这样对不起将军。
说话的的是个半大的小孩,约莫十五,虽干瘦干瘦,但眼睛十分明亮。
我也知道,可是我不想再打战了。游哥压低身子,手里拽着包袱,在草丛中巡视。
正当二人说话之际,满山星火突然明起。
有人来了,游哥,快想想办法。小孩惊叫。
因为那是以燎原之势而来的明火,明晃晃的火把下,是二人皆畏的数千战友与长官。
跑!游哥话刚出口,身体便早已有了行动。
抓住逃兵,他们在那里!快!
找到他们了!
喊声,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