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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还是没有...
那么显眼的东西...
我仿佛全身都被抽光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手不自觉地在颤抖。
我不想承认的,心底里真正的声音,它一直都在叫嚣着让我去见他!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我猛地抬头,这才发现陆曼青面无表情的倚靠在门框边上,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个大红色烫金信封!
“你!还给我。”不可否认,我生气了。这答案是无疑的,陆曼青进来翻了我的东西,并且私自将它拿走,其他的可以,唯独这个不行。
“就这么紧张吗?不过是一张纸。”
“曼青,你听话,还给我。”我耐着性子和她商量,毕竟我讨厌极了她现在嘲讽的表情。
“志清,别再想他了,他已经快要结婚了。喏,喜帖都在这里,你为什么还不死心?”她微微皱着眉,眼里满是惆怅,不紧不慢的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火柴。
“曼青,你要干什么!”我不由瞪大了眼睛,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会这样做。
“这东西来的真不凑巧,有我在你身边就已经够了,这个东西不应该到你手上,我竟然疏忽了...”
“你在说什么?”
“杨震宇真狡猾,结婚就结婚吧,怎么竟然还不死心想着要见你...”
她利落的抽出一根火柴在盒上呲啦一滑,瞬间冒起了小小的火苗。她怨恨的看了我一眼,两指夹着喜帖的一角,将火柴放在纸下燃烧。
“别那样做!”我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东西。陆曼青也没有被我突然的动作反应过来,当即痛呼一声,摔倒在地上。
抢夺之中,我被那火灼烧了一下,疼的冷汗直冒,也只能咬牙用手将火焰扑灭。
第一百零八章 窒息的决定
“志清,求你!求你不要去找他,好不好?”跌坐在地上的陆曼青泪眼婆娑的看着我的动作,终于歇斯底里的哭喊出声。
而我却面无表情,脸色冷的可怕。
火苗被扑灭,我颤抖着手拿起那被烧得满目苍夷的喜帖捏紧,冷冷的看着她。
“你不该碰我的东西。”说罢,我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也不管身后陆曼青哭的有多么凄厉。
衣服没换我就直接去了单位上班,手被烧得通红也懒得去管,只是慌张的赶紧把信封掏出来看。只烧了小半,但正好把署名那一块给烧了。我情不自禁的府抚上那块缺角,心里想着杨震宇曾经触碰过的地方,心脏有些小小的疼。
或许老天爷都替我做出了选择吧,我不该想着再去找他了...
我一闭眼,将抽屉拉开来,把信封一把塞了进去然后快速锁上了抽屉。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我浑身都没了力气,仰躺在椅子上,我长叹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摸到了口袋,有点想抽烟了。
今天例外要加班,我反而松了一口气,加吧加吧,我宁愿熬夜通宵也不愿意回去面对陆曼青了。
我欠她的人太多,但感情这种事情,我却不能还。如果时光倒流,我那时喜欢上的是陆曼青,而不是杨震宇,事情是不是就会简单许多?
或许现在我已经同她结了婚,生了孩子,过着和睦的生活,而不是在这里,孤零零一个人对着一堆文件数据心烦到抽着一根根的烟。
摁灭了最后一只烟头,我发着呆看着呼出口的白烟在空中环绕,黑夜中甚是清晰。我顿了顿,如果,不是如果...
或许命运已经替我做出了决定,而我剩下的意义,也只有随着命运的安排去适应...
抹了抹眼角,我整了整衣服,拿了钥匙,准备回家。
决定了,这个决定...窒息的让我想崩溃。
“我答应你,不会去找他。”
面对着陆曼青,我强忍着心痛将信封撕了个粉碎,手都是颤抖的,纸张的撕裂声无非也是心脏的破碎声,我逃避性的闭上了眼睛,想要抑制住那欲要落下的眼泪。
我给自己编织了一个梦境,强迫自己相信那才是我所想象的“如果”。生命中或许有杨震宇这个人,但是与他不过是泛泛之交,我一直喜欢的,是身边的这个女人。她爱我就如同...
“志清,我和我爸妈写了信,告诉他们我要和你结婚。”
“...你愿意...就愿意吧。”
“真的?!你答应?”
“...”
其实我一点都不愿意...
从那天后,我和陆曼青的关系渐渐的变成了她所希望的那样,她很兴奋,喜极而泣,我有些心疼的替她抹去了眼泪,想要安慰她,但是话却哽在嗓子里,不敢开口。我怕一开口,我会难过的流泪。
她仿佛很着急,或许是怕我反悔吧,就像她看到我默认后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久久不能相信,一直都孩子气的重复问我。
“志清,是真的吗?我没有在做梦吧?”
那雀跃的样子竟然与我那时如出一辙,可我却永远都无法体会当时杨震宇的心情。我笑了笑闭上了眼,不忍再去看。
那天,我把她送到火车站,她还一脸幸福的抱着我,说。
“志清,我马上就会回来的,爸妈那边已经松口了,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苦笑,一切都应该有个新开始了。
第一百零九章 命运
全新的开始吗...
前一秒我还如此相信着命运,但是下一秒我却不由不震惊。
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此话不假。
“你还记得,我们那时一起看过的那部电影吗?”我躺在床上无意识的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嗯?”
熟悉又陌生的嗓音,是让我魂牵梦绕了许久的杨震宇。
我永远都想不到,他会跑来找我。
“你!”
送走陆曼青的那晚,我提着装满了啤酒的袋子,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了房门口掏钥匙。就在拉开门的那一刹那,从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在意,直到欲要关上的房门被人一把握住时,我才不明所以的看向来人。
明明是多么熟悉的一张脸,明明思念了几年,明明在脑海里越来越深刻的五官。现在看来却模模糊糊的,让我久久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