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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茶水还是清晰地溅落在他眨动的纤长睫毛上。
废物!是凤澈的怒吼,四周安静,凤澈的声音清晰如玉石碎开般尖利,孟千泷皱起眉头。
凤澈虽然坐在那里,却浑身发抖,脸色异常疲惫和苍白。找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何用!他冷冰冰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寰,不禁苦笑。
殿下夏寰不是害怕被责备,只是他吓到了,他第一次看到好脾气的姜国太子愤怒起来的样子。不愧是凤寂的儿子,那周身的气场,大到四周都一片死寂。
滚!凤澈咬着发青的唇瓣,继续找
明白。夏寰神色复杂地离去。
已经一天多了,绯绯消失了一天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这一天度日如年,凤澈再一次低估了死猫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果然,重得动一下都会疼得撕心裂肺。
孟千泷走上前,有点发怔,只是一天没见,凤澈好像瘦了许多。
没有往日的阳光与朝气,随之添上的是面容毫无血色的苍白。星辰般闪烁的眼眸暗淡了色彩。笑,哪里还有笑,没哭就是好的了。
心一紧,孟千泷袖下的拳头一握,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凤澈抬头烦躁的瞬间看到了他,扭过目光,说道:你来了。
可有进展?孟千泷执起手上的茶壶往刚刚丢来的茶杯倒去一口茶,不慌不忙地慢慢饮下。看似随意,却在刻意隐瞒他眼里零落的慌。
凤澈看了看他手里的茶杯,低下头,软了声音:对不起。
太子,你瘦了许多。
无妨。凤澈惨淡一笑,等绯绯回来猛吃几天又滋润回去了。
孟千泷低头望着茶杯里的暗红色茶水,映出自己的鸢色眼睛,有点黯神。那如果,永远也找不到了呢?
那恐怕得了天下也乏然无味。
孟千泷一惊,眼里藏不住地直直望向微微轻笑的对方,捏紧茶杯。可笑啊为了一只猫
你不懂。凤澈目光飘渺地望向窗外,一抹绿色爬上窗台,绯绯离不开我的,他一定,会回来。
本想告诉凤澈绯绯的下落,可孟千泷的心瞬间又坚硬了起来,他甩甩袖子,平平地说道:愿君心愿实现。
绝对,不能把绯绯的下落告诉凤澈,绝对不能。
喂,我饿了。
喂,我渴了。
喂,我要洗澡!
喂,舞剑给我看。
孟千泷回到自己在姜国秘密购买的府邸后看到绯绯大爷似的使唤自己手下的样子就哭笑不得起来。
他曾答应绯绯不过分的要求,绯绯可是没打一点马虎眼,贯彻得非常到位。
怎么说自己与那只猫也算情敌的关系,可偏偏孟千泷还恨不起来,更过分的是有点欢喜地稀罕起这只死猫起来。
孟太子孟太子一回来绯绯就扯着嗓子喊,满脸委屈,你的手下好坏哦。
孟千泷看着黑衣侍卫一脸的严肃就笑了起来,歪歪头像看热闹似的问:他们倒是如何坏了?
绯绯指着一个黑衣侍卫的鼻子嘟嘴说道:我让他给我出去买糖炒栗子吃,他给我买了一袋咸的!他家是开暗黑料理的,无证经营,要关起来!
孟千泷听后脸都笑酸了,摸摸他的头,不经意地温柔了声音:你乖,一会儿我出去给你买。
绯绯抓着他的衣角,水蓝汪汪的眼睛清澈如泉水。半晌才别扭开口:你可是进宫了?有看到风车吗?
有。
他怎么样?
哦,他挺好的,在和太傅学论语呢。孟千泷扬扬嘴角。
学论语?绯绯咬牙,他还真是好雅兴啊!哼!扭头就不高兴地回了房间,用力把门甩上。
孟千泷敛住笑意,侧头问黑衣侍卫:他可还老实?
黑衣侍卫点点头,道:就是在屋内好动些。
猫呐笑意蔓延上眼睛,孟千泷又笑了起来,懒懒的声音使他看起来也像只一肚子坏水的猫,看紧他了。
属下遵命。
孟千泷给予了绯绯足够的私人空间,可屋外却每隔五米就有一位黑衣侍卫守着,重重防卫,想要突袭靠绯绯一人绝对不行。
绯绯眸光一闪,隔着窗纸看到屋外的模糊人影,轻声走到大衣柜的角落,搬开上方的石板。
黑乎乎的下方,一只只有巴掌大的可爱米色小猫咪扭着肉球般的小屁股挤了出来。绯绯戳戳他的小屁股,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小猫咪听后把爪子刮刮绯绯的手臂表示明白,然后又钻到了那个小洞中去。
绯绯深吸一口气,哥哥,你可要来救我啊!
一只黑猫双眼猩红地在金碧辉煌的屋檐上睥睨一切,精湛的血色眼眸里是飕飕的冰冷寒气。
扶鸢已经在长乐宫观察一个晚上了,从他回到客栈发现绯绯不见的时候就潜入皇宫中,可并没有看到绯绯的踪影。
太子凤澈穿着单薄的素白里衣静静地抱膝坐在床头,那是绯绯习惯性的动作,凤澈做起来显得孤单且无助。
扶鸢有些讶异,他没想到原来凤澈如此在意他的弟弟,不吃不喝,不笑不语,整个人茫然无措。
唉扶鸢默叹一声,走到屋檐边趴了下来,要是能找到绯绯还是让他回来吧,这么耗下去凤太子绝对经不起折腾。
喵~一声细细的轻声叫唤。
扶鸢回过头,看到自己身边的一只极小的米白色猫咪,毛茸茸得像一团雪球,爪子轻轻挠了挠他的背。
嗯?扶鸢乃极聪明之人,看这猫咪的模样大概知道是绯绯派来通知他的,凑耳过去听。
听完以后眸光一冽,扬了扬脖子抖擞着光滑高贵的黑毛。
他怎会料到绯绯竟是被晋国太子孟千泷给劫了去。两人,应该也没什么过节吧扶鸢头疼,也懒得多想,飞身一跃。
菏泽糕铺。
客官,您拿好了。脱兔笑盈盈地接过店小二递来的热腾腾的芙蓉糕,扔下银子,轻巧地出了店门。
刚咬下一口软糯的糕点,脱兔就看到巷子口,黑衣红眸的扶鸢抱着手臂靠着墙,像在这里等候自己多时。
脱兔咽下糕,走过去扬起圆滚滚的水灵大眼睛,翘嘴:你在这干什么?
帮我个忙。连一点商量的语气都没有,冷冰冰的是命令的口吻。
脱兔觉得好笑:我们只有两面之缘凭什么帮你?
扶鸢倏然望向他,杀意浓浓的深色眼睛看着脱兔浑身一毛。扶鸢走过来,单手把脱兔压在墙上。脱兔恼,挣扎几下,可对方力气太大,根本不是他能比拟的。
你干什么?!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傲英俊脸庞,炽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脱兔不知是急还是羞,咬牙道。
只有两面之缘?扶鸢眉宇深邃,可就这样我没完成了两次任务,你不应该补偿我吗?
补偿你?脱兔无语,你以为我喜欢碰到你吗?每次遇到你,我就觉得我盗王的传奇人生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