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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却是开始快速的思考起来。
这舒刃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不会不知道这些花草都是有毒的,但是他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去采这些有毒的东西?而他不可能在越轲的眼前还自己,那么只有唯一的解释,是他在试探,或者可以说,这就是一次测试?
祁白微微舒了一口气,低着的头嘴角微微一翘,带着些微冷光。而等他再次抬起头来之时,脸上的冷笑却换成了人畜无害的感激:
那真是太感谢!祁白很高兴的走进了花丛之中。
越轲并未阻止祁白的动作,只是一双眼紧紧不放的盯着他,全身的肌肉紧绷着,只要祁白一发生什么意外情况,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冲过去。聪敏如他,怎么看不出这里面的猫腻,但是,对于祁白,他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这么胆小,既然这么做那就代表他有信心。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心中却还是会担心。
而祁白这毫无犹豫的表现倒让舒刃有些迟疑了,这人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些花草的毒性?
等祁白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捧了一大束花,他抽出一朵花递给了舒刃,笑得热情而又无害:诺,这是作为你肯让我采花的报酬!
舒刃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是突然一笑:这里面的花草无一都含有剧毒,但是有些剧毒却是相生相克,同性却能够相互抵消!
说完,他看着他,颇有深意的道:你很不错!所以,这花就不用送给我了!
祁白回以一笑:那还真是太可惜了!说完,他毫不客气的让越轲将这些花草收起来。
唔呀,赚了赚了,没想到随便逛一圈竟然能得到这么多的好东西。
看他这幅像占了多大便宜的模样,舒刃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几下,这人能在不着调点吗?他的隐形眼镜是不是该换了?
好吧,我这就带你去见老师!
你?越轲很准确的捕捉到某个词。
唔,那不然呢?舒刃笑得含蓄,但是眼神却是得意洋洋:我老师,可不是谁都能见的!
他说这话却也没错,在五年前,周老不知什么原因突然闭门谢客,任何人不见,一直到现在。
越轲也没强求,只是将征询的目光放到祁白身上。
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行的!说着,他展示了一下自己小小的的肌肉。
越轲眼神一沉,突然将他拉过,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等你!
再深入交流的动作都做过,但是就这么宛若蜻蜓点水的吻,祁白却是忍不住红了脸,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他感受得到这个吻里面含有的鼓励以及温柔。
放心啦,我一定会成功的!祁白在他还没抬起来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后转身就走了,边走边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
两人这番动作之间只见亲密不见任何违和之处,看得一旁的舒刃只觉得酸倒牙了,同时还有一些吃惊。
啧啧,这还是那个铁面将军越轲吗?
果然,他的隐形眼镜是该换了!
舒刃带着祁白继续往前走,越往里走,空气里面的那种药草味越发浓郁,带着苦涩。
绕过一条走廊,入目的是一个极大地药铺,分得极为整齐的药田种植着绿油油的药草,看那长势可以看得出来长得是极好的。
这些药草都是老师在照料着,不过我也有一块药田!只是每一株药草的药性都不同,所需要的土壤、湿度、温度等都也是不同的,照料起来真的很麻烦!舒刃烦恼地挠挠头,然后突然笑着拍着祁白的肩膀道:如果你能成为我的师弟,唔,那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祁白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他怎么觉得他笑得像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
再往前走,在药田最边上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下放置了一把黄色的竹制摇椅,此时上面正躺着一个老人。
第56章
老人穿了一身暗黄色的袍子,袍子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看起来极为的光滑,在阳光下流淌出一种滑腻的光泽来。他脚下踩了一双青色的布鞋,上面沾满了黄色的泥土。
看到这人,祁白心中一瞬间闪过一丝念头:原来这就是周老!
走近了些,祁白清楚地闻到了老人身上的味道,一种苦涩的药香味。来到这里之后,他的味觉虽然比不上越轲那么敏锐,但是却也是很敏感的。
老师!
舒刃很恭敬的唤道,证明了祁白的猜测,这人的确就是周老,舒刃的老师。
周老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是面色红润,不见丝毫老态。他原本是闭上眼小憩的,此时听见舒刃的声音,猛然的就睁开了眼。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的,他这一睁眼,一眼就对上了祁白的眼神。那是一双极为锋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可以劈开你的内心的外壳,直接看到你的最深处的思想。
没有任何人会喜欢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别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觉,祁白亦然。
祁白先是一惊,虽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坦然笑着任他打量,态度有些恭敬但不谄媚的唤道:周老您好,我叫祁白!
周老看起来有些严肃,一双唇紧紧的抿着。突然,那呈一条直线的嘴唇多了一丝弧度,原本锋利的双眼瞬间就掩去了所有的锋芒,此时的周老看起来就像普通的老人一样,无害得很。但是祁白知道不是,拥有那么一双眼睛的人绝对不会是普通的老人。
你很好!周老突然开扣,声音有些嘶哑:学习中医需要一颗七窍玲珑心,但是却不需要那种偷女干耍滑的我却是不喜欢的!
祁白笑着听着,心中不但没有不开心,反而觉得很兴奋,这人是在敲打自己,那也就代表了自己是成功了?
周老抬眼看他,突然右手在椅子底下抽出一本状似历史书的厚厚的书册扔到了他的怀里,道: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将这里面的东西全部记下来,到时候再说!
祁白眼疾手快的将书抱在怀里,闻言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这比之牛津字典还要厚的书,失声道:一个月?
怎么?不行?周老虽然躺在椅子上居于下方,但是气势却是丝毫不显弱势。
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东西都记不住,你可以回去洗洗睡了!
那不屑的眼神,简直看得人心中冒火。
祁白嘴角抽搐,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会是越轲祁白口中的周老!
我我会努力的!看着这本颇有重量的书册,祁白心中暗自发苦,有些不确定的答道。
不是努力!周老目光如利箭嗖嗖的刺向他,食指中指并拢指向他:是必须,记不下你就不用再来了!
轻飘飘的两句话却让祁白面色微变: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周老哼哼道,像拍蚊子似的在空中挥了挥手:行了,你可以回去了!
祁白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