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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泽生摇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看不清自己的动作,这才低低地向手机那头回应了一句。
“没有。”
余时航不说话了,王泽生却敏感地感觉到有一道灼热而滚烫的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侵占意味十足。
半响后,手机里才缓缓响起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这是实话——泽生,离开你我就觉得生不如死。”
挂掉电话之后,王泽生的耳朵还是热的。
对方的情话就像是条舌头在舔舐挑弄他的耳朵,每个音节,每次话落后的呼吸,都会让他觉得脸红心跳。
或许每段感情遇到反对后都会变得越发黏腻,现在的王泽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和余时航在一块,想和他呼吸缠绵,想和他相拥而眠,甚至是想与他一行鱼水之欢。
王泽生何尝不是感到不安,所以才会产生那种对于余时航的强烈渴求和需要。
王泽生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老想抬头看看窗外,看看对面的那个房间。
“咚咚咚——”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王泽生一跳,整个人原本都半悬空在床边,这么一敲差点让他滚下床去,连刚才少有的情动想法都被吓了个干净。
敲门的是王母,王泽生打开门的时候她正端着一碗面站在门口。
“刚才下楼去厨房没看见洗过的碗筷,便寻思着你还没吃饭,就给你下了一碗面。”
王泽生张了张嘴巴,看着在热气腾腾后那张熟悉的脸,突然觉得有些心闷。
“你和爸吃了吗?”王泽生端着碗坐在桌前问,“爸他已经睡了?”
王母点头后又摇头道:“我和你爸都吃了点,现在他气都还没消呢,怎么会睡得着。”
王泽生不说话了,默默地挑起筷子夹起面条。
“泽生,咱们就安分点行不?”王母坐在他对面说,“毕业了娶个老实媳妇,将来生个白胖小子,有自己的家庭,这不就挺好的吗?”
王泽生拿筷子的手顿了顿,“我和他也可以结婚,也可以组建家庭。”
王母被他的话噎住了,伸手指了他半天才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就不懂呢!”
王泽生看着她:“妈,我懂。”
王母:“……”
“我很清楚这种感情不是冲动,至少我认为没有冲动可以持续好几年的,”王泽生说,“我不想未来和一个毫无感情基础的人在一起,这是害了我更是害了那个成为我妻子的女人。”
“我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或许让您二老有些难以接受,但是我别无他法_因为我不想隐瞒,我不想这么窝着一辈子,像妈你说的,我也想有幸福的未来和家庭,前提是那个人是我爱的,我亲自选择的。”
“可是你这种感情……”
“妈,我只对他有感觉,而不是所有的男人,”王泽生放下了筷子,“我就是喜欢他,他对我很好。”
“可是传宗接代呢?难道王家就要在你这儿断了香火不成?”
王泽生垂着睫毛没说话,就在王母叹气之时,他却从椅子上起身笔直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王母:“……”
“妈,是我不孝,我也很贪心,我不想失去你们双方任何的一方,那都会让我痛苦。”王泽生的眼圈渐渐红了,“我只求你和爸能够尝试接受这段感情,算是纵容我最后的任性好不好?”
王母看着他低着头,慢慢地将手搭在他的脑袋上,说话的同时眼泪水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孩子就是父母上世的债啊。”
王家父母最后还是没有同意,王泽生在次日醒来之后甚至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变相地软禁了。
“我已经帮你向学院请了假,让你在家准备考试,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就出去考试吧。”
王父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转身走了,走之前还带走他的手机和电脑主机的电源线。
王泽生懵了,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感到诧异和无措——看来这次王父真的是下定了决心要反对他的这段感情。
房门被反锁,起初王泽生还会拍着门呼喊,直到最后他喊累了嗓子,拍红了手掌,门外的人却还是无动于衷,这让他感到有些绝望。
“怎么这样……”王泽生一边呢喃一边顺着门慢慢靠坐在地上,直到最后圈住自己,闷闷地埋在膝盖上。
“泽生……”
断断续续的声音远远地从窗外传过来,王泽生愣了一下,随后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慌慌张张地起身奔到窗边,果不其然在对面的窗口看见了向他招手的余时航。
两人相隔的距离有些远,王泽生能看清他的动作却看不清他的表情,对方的呼喊声在看见他的时候戛然而止,王泽生张了张嘴巴有些恍然大悟。
对啊,爸妈不知道学长住在他家对面……可是这有能怎么样呢?虽然住在对面,但两人距离这么远,难道要像刚才余时航那般呼着喊话吗?
正当王泽生苦恼之际,却见对面的余时航举起了一张大号的白色画纸,上面写着几个字。
王泽生眯着眼睛想要努力看清楚,却只能依稀看见几个模糊的字体,他想了想,离开窗台从自己的抽屉里翻箱倒柜地找照相机,随后拉近了焦距才看清了对方在白纸上写的字。
[阻止你家进入]
王泽生略微思索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看来爸妈不禁将他软禁了,就连学长也被拒绝进门了。
他想要回复点什么,便开始在书柜里找起纸张来,好在他是学画画的,并不缺画纸,随便拉开一个抽屉便轻松地拿到了若干张白纸。
他拿着记号笔在上面写了两个大大的字,随后学对方一样举在窗边。
[软禁]
他看见余时航举起了望远镜,心下松了一口气。
王泽生从来没如此庆幸对方是自己的一个变态跟踪狂,有足够的工具可以看到他的信息,但同时在庆幸的时候更多的感觉却是莫名的酸楚。
两个人就这么成功地来来回回说了几句话,竟然也没有被别人发觉,话到最后是以王泽生这边的几个字结束的,他高高地举着那张纸好一会儿才放下来——
「等我」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那头的余时航感到愣了一会儿,随后而来的是莫名的安心,他没有再回复,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然后笑了。
既然软的不吃,王泽生也只好来硬的,为了出去他只能选择这么做,于是王泽生选择了最俗套且抗议的方式——绝食。
世间哪有父母不心疼自己儿女的?王家父母每次看见送进去的饭菜一口也没动,真是又气恼又心疼,特别是王母,就差是顿顿守着他吃了。
然而王泽生似乎也高估了自己的肠胃,甚至忘了自己曾经因为胃病而住院过,所以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