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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到底为什麽缠住小姐不放?”
我和陈风不约而同依声源看去,再面面相觑。
这人,是在对我们说话吗?
缠住小姐不放?这哪跟哪?
眼前人大概二十五六,穿的一套蓝色休闲西服,但明显衣服大了一号,松松垮垮。
站在我和陈风前,可谓娇小玲珑,可能比那粉丝女还要矮上一个头。
唯独头发梳理得根根毕露,发胶味道呛鼻,估计十里开外都能闻到。
“没人说过你发胶的味道很难闻吗?”我不禁疑惑,“你的味道可能无意中犯下谋杀罪的。”
“发胶”咬牙昂头,怒视著我们。
这才发现,此人虽然一副男装打扮,但其实,应该是个女人。
正对峙,粉丝女换了身装束,粉红连衣裙,加蕾丝裤袜,踩著高细鞋跟的同色系圆头鞋出现了。
这种萝莉装其实一点都不适合此位称得上高大的女人。
不过大概也无人提醒她就是了。
粉丝女摇曳著美好比例的身材踩著傲慢的步子走到“发胶”身边,她盯著我:“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出他来?”
我不禁笑了,这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女子?
那还真只能说巧,两人的审美居然如出一辙。
“好,我让。然後呢?”
还能有然後吗?感情路本身就不存在退出一说。
即便风筝都不见得能做到收放自如。
陈风稍稍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这些废话能别说了吗?刚才袭击我们的人是你们支使的,总没错吧?”
粉丝女目光如剑射向“发胶”。
“打开天窗说亮话,mary ,你父亲误会了。我不是他以为的那人,这位才是。”
但粉丝女双手抱胸,没理会陈风後面这句,她狠狠得瞪著“发胶”。
“发胶”在粉丝女的怒目下慢慢退著步。
我倏然心中一动,猛伸手拽住“发胶”,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越过粉丝女,狂奔而去。
快跑到门口,听到粉丝女的叫声,只是,赌个一百块,她那双鞋保持快走不摔跤已经本事了。。
此时陈风已然追了上来。
醒悟过来的“发胶”开始挣扎。
但左右夹著两个大男人,这点努力无济於事。
一路飞驰离开,我示意陈风上驾驶座,我则把“发胶”塞入副驾座,自己也挤进去。
关上车门的同时,陈风踩下了油门。
“发胶”气得全身哆嗦。
我不由大笑:“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挤在我和陈风之间的“发胶”不甘示弱,要去抢陈风的方向盘。
陈风甩开,淡然道:“冷静点,就问你几句话。”
但“发胶”并不领情,头一伸嘴一张,竟然作势要咬陈风的手臂。
我慌忙将她拉开,怒意涌起:“嗨,他不打女人,我没这个忌讳。”
说话间我握著“发胶”的手腕,她先是咬牙,终是忍不住惨呼。
“萧少?”陈风低声,我默然松懈力道,但并不松手。
惭愧,沦落到用力气对付女人──
“你这次袭击我们,显然你家小姐是不知道的。为什麽要这麽做?”这是陈风的问题。
我的提问则是:“你用什麽控制那帮小混混?拿出来。”
语气不重,只是我相信我的眼神够狠。
陈风亏了点,嗯,开车用不上这招。
“发胶”的嘴角抽搐,露出个古怪的笑容,她开始打量起我,片刻後才道:“小姐说,你其实很厉害,看来是真的。”
我疑惑了,什麽厉害?
但“发胶”伸手进上衣内袋,从中费力得掏出一片用锡箔包装好的药丸,递给我。
药丸包著白色糖衣,表面上与一般的感冒药别无二致。
“这是小姐开发的,绝不是毒品。”口气中充溢著一股骄傲。
陈风闻言也不禁好奇问道:“那是?”
“小姐原先是做给自己和夫人服用的,剂量不大。後来我改良了,找那些小垃圾们试验,药效很好。”“发胶”双眼发亮,滔滔不绝得解释起粉丝女发明这种药的原理。
我听得一知半解,大致明白其能刺激大脑神经中枢主管“愉快”的区域,但因为我全然不明白的理由,它与毒品最大的不同便是不会造成大脑和内脏器官物理性质的伤害。
全然超过我作为纨!子弟、演艺明星和暗街兄弟应当掌握的内容。
原来,粉丝女和“发胶”都是类似科学怪人的存在,还真是失敬。
不过到底是解开了一个谜团。
现在轮到动机,陈风再次问出刚刚的问题。
我将药片揣进自己的口袋,也好整以暇得瞅著“发胶”。
她倒是爽快,把视线牢牢得定住我,道:“小姐希望跟开车的那位结婚,你是最大障碍。我就算帮不到忙,能找人揍你一顿替她出出气也是好的。”
真是条了不起的忠犬。
我忍住差点就出口的讽刺,道:“这次是你自作主张吧?是不是你夫不让你这麽做?”
“发胶”咬牙道:“我只听小姐的。”
等於间接承认了。
陈风扫了我一眼:“那你小姐有没有跟你说过,她为什麽要跟我结婚?”
倒是把“发胶”给问笑了,她的整个声线都柔和下来,向陈风道:“小姐对你一往情深啊,你刚刚出道的时候,演的一个少年乞丐吧?小姐床头贴的第一张海报就是你的放大剧照。”
这话听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陈风不动声色得继续问:“她一直在关注我?”
“当然!”“发胶”斩钉截铁,但又不无哀怨得看了我一眼,“不过小姐也说,她可能赢不了你。就算是先生夫人一起帮忙,都不见得做得到。”
稍稍一顿,“发胶”倏然正色:“夫人比小姐更清楚你是谁,她一直告诉小姐,你很厉害,绝不可以小看。但是你和他在一起是注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自然指的就是在旁边把握方向盘的陈风。
我心中一震,难以自已得看向陈风的侧脸。
陈风眉头皱起,绝非不为所动。
☆、(59)
将“发胶”在半途扔下,她似乎终於发现我与陈风的软肋。
不知道是与不是,喋喋不休得重复著她夫人也即老伯三弟妇的话语。
“你们不可以在一起,上帝不会允许的。”
“上帝说了,我们是变态。”我无趣得甩下这麽一句,把“发胶”提出车外。
再钻入车中,来不及有任何表态,陈风已然道:“她肯定知道什麽。”
我眨眼:“知道什麽?”
“不知道。”陈风仍然心平气和。
相较我却已然焦躁:“总不能我们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