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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硕的汉子一样,市井间什么样的传言都有,三教九流里传出来的种种奇葩对于这些行商之人来说根本不足耸人听闻,一个小哥儿爱重同样的美貌小哥儿也不是入不得耳的奇闻,只是那些想把主仆一网打尽的汉子却不能如愿了。
滕煜初闻时也只是一笑而过,没当一回事,左右这户人家也不会跟他的生意打上交道,不管行为多奇特,只要不找到自己身上就权当一个笑话听听。可没过多久,就让他听说这个小哥儿已经招了一个哥婿了,而且还是一个有功名之人,他们这些私底下经常碰头的商家们还在滕煜面前惋惜,说这样一个秀才真是可惜了,不会被骗了吧,否则一个好好的秀才居然落到给人当上门哥婿的地步,而且还是这样一个个性奇特的哥儿。
要知道此前上门想要攀亲的,要不就是街头的没门没户的小子要不就是那些商户人家中不被重视的庶子,正儿巴经的人家嫌这样一个名头丢脸。这些商户人家也是八卦,把那秀才的来历居然打听得清清楚楚,都道难怪会当上门哥婿,一个是落魄秀才,一个是外乡来的,根本不清楚这户人家的情况,才会一头撞进去任人摆布。
而腾煜怎么也没想到这事会和平山村搭上关系,这个被众人当笑话看的秀才居然会是平山村的那位赵平川秀才,曾经可是鹿晗的夫家小叔。不过滕煜也知道鹿晗同原来的夫家关系不和,否则怎会连生下来的孩子都跟吴亦凡姓了,所以得知此事后就写信告诉了鹿晗,当笑话一样说给他听,让他也笑一笑。
滕煜的目的的确达到了,鹿晗笑个不停,不过对滕煜信中对那哥儿含含糊糊的描述倒是不太明白,但也可以看得出,那哥儿恐怕也是有些问题的,只不过赵老三怕是被蒙在了鼓里而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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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信后鹿晗也就跟自家人说了,并没往外宣扬,说实话让他看笑话还行,干些落井下石的事情在别人跟他利益无关的时候他有些还下不了手,所以,就连张秀他们都不知道赵老三具体情形的。
不过,张秀不知道定州府那边的事,可赵家,随着赵老三的离开,赵家的门再次打开,王春花又重新活跃在平山村村民中,倒是将赵老三与他哥儿的事传得宣宣扬扬的,张秀听到后自然也照搬了说给鹿晗听了。
张秀说:“你是没看到王春花那股得瑟劲,说赵老三新娶的哥儿对他这哥么多敬重,他头上插的手上戴的可都是金子做的,是实打实的金子可不是鎏金之类的,身上穿的也是绸缎,这些可都是弟么孝敬他的,不仅这些,就连银子都给了不少,在村里可把他那弟么夸成一朵花了,就连赵老三在他口中也成了个好的,说那弟么是城里大户人家的,可不是安平县这个县城,而定州的州府城,往后还要照顾他家阿栋的,那话说得,好像他家儿子马上就要去府城发财去了,啧啧,那嘴脸可真是……”张秀边说边摇头。
陈么么如今早出晚归的,所以对村里头传的消息还没张秀知晓得快,那天看信时他可是也在的,知道晗哥儿笑话的是什么,可现在村子里传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啊,并没有说赵老三当人家上门哥婿的,莫非这赵家或者王春花并不知情?或者知情了只是瞒着村里人?
鹿晗听得也一愣一愣的,王英都干脆跑出屋子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家啊,尽干些丢人的事,这样的事情还好意思在村里宣扬,而且,现在平山村里能看得上王春花那些穿的戴的人家恐怕也不多,手里有银子的人家多着呢,这也值得王春花到处鼓吹的。
“那赵家其他人呢?赵老嬷跟三叔公什么反应?”鹿晗想起来问道。
“对了,你不说我都没想得起来,胡郎中可又跑了趟赵家,听说三叔公的情况大不好,听着像是彻底起不了床了瘫了,赵老嬷好像也没听到什么声音,赵老三回来居然都没见他跳出来,这赵家居然还是王春花掌着,这怎么听着都不对劲啊。”张秀说着说着也瞧出不对来,不过他怎么也没往事实真相上面去猜,但赵老三不经爹母之命处作主张地在外面娶了亲,就足够让村里人说道了,当然也有人私下里同情来着,说怕提前说出来又坏了他的好事,干脆先斩后奏得了。
瘫了?鹿晗马上明白过来了,这肯定是三叔公受了刺激中风了,对三叔公来说,这刺激可真大发了,没直接弄出人命来算好的了,至于赵老嬷,恐怕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也可能是赵老三和那哥儿另有办法对付他让他没法开口,不就像王春花,现在是被那哥儿用钱财给哄住了吧。
鹿晗眼珠一转,就把真相告诉张秀了,结果张秀听得差点跳起来,然后拍着大腿就像鹿晗那天笑得抽筋一样笑得停不下来,笑得眼泪都迸了出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难怪王春花会这么开心,不仅有银子可拿,这赵家的地和房往后可就是他的了,可没人再跟他抢了,他恐怕巴不得赵老三得个这样的结果,还有银子可拿,哎哟,可笑死我了……”
鹿晗也挺佩服王春花的,等不及地就在村里宣扬上了,生怕别人发现不了里面的不对劲,哪里像别人家要拼命遮着掩着的,就像三叔公家,三叔公瘫了,那么他家人肯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也没见他家人出来说一下,肯定是觉得赵家出了这样一个人丢脸之极,当然也可能会觉得解气之极,只是三叔公瘫了又得他们来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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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这边笑话赵老三,那边赵家,赵老嬷趁王春花不在家的时候跑到三叔公那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三叔公的手伤心欲绝道:“三叔老人家求你把老三劝回头吧,他怎能这么狠心啊,他怎忘了是我这个阿母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拉扯大的,要是没我他怎能去县里考学,可他现在怎能这样……这样……这不是挖我的心肝吗?我还不如去死了,老三怎能这么狠心啊,我这个阿母哪里对不住他了,啊——”
三叔公的嘴是歪的,眼也是歪的,口水不受控制地往外面淌出来,被角那一块很快湿了,呼吸声呼嗤呼嗤的,双手不停地颤抖,口齿不清地说:“……三……平川……”除了能听出赵老三的名字外,谁也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三叔公的小儿子到底不忍拉开了赵老嬷,呵斥道:“够了,你还想让我阿爹怎么做?你看看他现在还爬得起来吗?被你们一家害得还不够惨?我看这个结果才好,才最大快人心,要不是怕我们这些赵姓人也被连累了,我现在就恨不得跑村里去跟大家说说赵老三干的好事。你现在满意了吧,三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