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不一样。说真的，我和你李叔还是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要我们办照，但是我们商量了下，听大学生的，准没错。反正等你和紫薇那丫头结婚了，两家都不是你的？我们相信，你绝对不会乱来的……”

    吴爸爸声音透着沧桑，听着一旁的吴侬心里也有些难受，不过是几句爸爸对儿子的期望，却让吴侬觉得鼻子酸的不得了。楚江东自然听出了吴侬抽鼻子的声音，恨不得转过身抱住他。

    “……爸，我……”

    “啊，对了，我和你李叔都把营业执照落在工厂上了，回头我把执照拿过来给你看看啊。”吴爸爸说完就继续忙活手里的同学，根本没注意到吴侬一瞬间煞白的脸色。

    “等……等会儿，老爹你把营业执照落在了工厂上？”吴侬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声音徒然高了不少：“怎么不是落在这一百亩地上？”拜托，两年后 ——啊不，现在是一年半以后了——的赔款是按照平米算的，当初一百亩地得了1.3个亿，他家厂房只有三十多亩，其他地方全都租给了附近的民工，这里外里就少了三分之二的钱啊！

    要说这四千万也不是小数目了，可曾经得到过1个多亿的吴侬自然觉得这四千万不够塞牙缝，心中别扭极了。对于他这种小平民来说，哪里可能不贪财？他赶忙冲到吴爸爸身边一通好说歹说，搬出“自己是大学生、说的都是对的”这个必杀理由，强迫吴爸爸第二天就去把营业执照的落户地址从三十亩地变更成这整整一百亩地。

    吴侬心中盘算着，这营业执照一拿到手里可就不容易改了，尤其是这种无理由的把落户地址扩大，不知老爹和李叔又要跑多少趟。可他心中虽有愧、尤其现在看来就跟无理取闹一般，但是偏偏理由还不能说出来。

    他在这边忧心不已，却没注意原本帮吴爸爸扶住斑斑的楚江东已经傻傻的松开了手，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盯着吴侬。

    ——一百亩地……一百亩地！

    楚江东记得清清楚楚，那梦里的“吴侬”在和梦中的他交谈之时，非常炫耀的说出了他家里暴富的原因——国家征地拆迁，他家营业执照下的一百亩地，按照每平米两千的企业误工赔偿金给赔偿了。楚江东曾一度以为这是预知梦，也下定决心决不让自己和小鸭子走向梦中那样生疏的境地，但是现在看来，这梦却不只是如此。

    刚才在吴爸爸说出营业执照的落户地址是在那三十亩厂房时，楚江东还有些犹豫的想要不要劝吴爸爸把落户地址扩大，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吴侬已经冲上来说了一通。

    吴侬口中的那些理由拙劣无比，尤其那个什么“我是大学生我说的都是对的”更跟玩笑似地，可看小鸭子那焦急又肯定的样子，却并不像是突如其来的想法—— 就好像，他知道在未来会有那么一个高昂赔偿一般……

    楚江东皱紧眉头，拳头不自觉的攥了起来，心中不禁猜测：难道吴侬也做过那个梦吗……

    43．梦中告白的丑小鸭

    一晃眼楚家兄弟和二女已经在吴侬家叨扰不少时日了，楚江东惦记着想和小鸭子多点交流、并想打探下他是不是也做过梦，所以一句也没提过要走的事情。楚江天变着法的找吴侬的错处，一双眼睛成天盯着他想要看看这只秃屁股的鸭子到底哪里吸引的了哥哥的注意力。而那两个女孩则是和紫薇玩的开心，这两个大小姐到了乡下，也终于童真快乐了一次。

    可是他们不想走，他们的家人却容不得他们留下去。眼看着春节快到了，楚家老爷一个电话打过来，催促他们赶紧回家团圆团圆，楚江东即使平日再怎么独立自主，这个时候还是不得不听爸爸的话，带着惹是生非的弟弟和两个女孩子跑去吴爸爸李爸爸二人告辞。

    离开之前的那个晚上，所有人都好似感到了即将离别的伤心，紫薇拉着张雪琪刘雨婷的手眼眶都红了，而她俩则抱着她，一口一个“以后一定来你家玩”。就连楚江天的路易二世也终于起了温情之心，凑到斑斑面前一会儿舔舔他的耳朵一会儿用爪子挠挠他的脖子。

    楚江东心中更是不舍，好不容易和吴侬有了点好的进展，对方也承认对自己有感情、但是因为某个“秘密”却不能接受——不管怎么说，现在他就要回家，实在颇为难受。

    闭上眼，他现在还能回想起在雾气萦绕的浴室中，吴侬倚着墙，闭着眼睛喘息的样子。甚至就连吴侬光着屁股在浴室里单腿蹦啊蹦、“小鸭子”甩啊甩的所有景象都深深的印刻进了脑中。可如果现在就走了的话，以吴侬那别扭性子，俩人的关系说不定又会倒退回起点。

    想到这里，原本已经睡下的楚江东从床上翻身起来，随便拿过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就走向了门外。可当他的手碰到门把手之时，另外一张床上的楚江天突然开了腔：“哥，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楚江东的手没有停顿的拉开门，室外的月光穿过门缝照在他脸上，楚江东回头笑了一下，那笑容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异常高深莫测：“你觉得呢？”

    楚江天那边没了声音，只听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半晌才说道：“你到底看上那只死鸭子什么地方了啊？他就有这么好，让你喜欢的非他不可？”

    楚江东笑得越发开心：“他的好，自然只有我知道。”说罢他走出了屋子，在关门前还特地嘱咐了楚江天一句：“现在已经很晚了，小朋友乖乖睡觉哦，大人的事情就不要管了。”

    “……知道了，哥哥。”楚江天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暴躁的锤了下枕头，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

    相比于楚江东那边为他偷偷摸摸的起身夜游，没心没肺的吴侬却在屋里睡得喷香，小呼噜打得震天响，甚至在他的梦里，还出现了一只小鸭子踹上了一只黑天鹅的屁股，把它踹下了湖水的搞笑场景。

    楚江东溜进他的屋子，通过屋内暗暗的月光，可是清楚的看见吴侬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连被子都不过随便铺在身上，那只受伤的、包着厚厚纱布的脚伸到了被子外面，手里攥着被角，睡得无忧无虑。

    楚江东本来确实打着“私会骚扰”的心思潜进他的屋子，但是一看到吴侬睡得安稳的样子，却又不舍得把他叫醒陪自己说几句暧昧的话、讨几个亲昵的亲吻。楚江东干脆坐到了吴侬床边，轻手轻脚的把他伸到被子外面的四肢收了回去，然后掖好被角，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小鸭子，我真的好喜欢你。

    刚开始楚江东确实因为那个梦而对吴侬抱着好奇的耍弄之意，但是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