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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时不时地过去住一下,他少爷还买下隔壁的两间房子,重新简单装修了一下,改成了几间卧室。程越霸占了一间,摸着门框慨叹,什么叫有钱人?这就是有钱人,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好啊。
盛家行在天台种了很多植物,养了一缸鱼,放了桌椅,搭了太阳伞。俞少爷还想办法,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愣是把一桌球吊上了天台。
于帆有时会在楼下,搬张小板凳,跟住在附近的老人杀一盘象棋,输得惨不忍睹。盛家行在旁边都替他丢脸。
老头看他一眼,乐呵呵地笑:“小伙子,你会不会?来一盘?”
于是,天鹅王子坐在小竹椅上,跟老头楚河汉界一通厮杀,老头因为轻敌,输得很不服气。没事做的时候就在楼下遛达,看到盛家行他们开车过来度周末,马上拎着棋盘过来找盛家行切磋切磋,并且还找了一些上年纪高手过来跟他对羿。于帆总担心这帮老头会因为情绪激动来个三长两短。
这日子过得简直是没心没肺。
然后,于帆生日的时候,盛家行把自己常常戴的一枚尾戒给了他。
青蛙终于开始和天鹅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青蛙对天鹅说,我爱你。
天鹅说,我知道。
青蛙再接再厉地问,那你爱不爱我?
天鹅没好气地看青蛙一眼,这种事你不知道?
青蛙愤怒地哇哇大叫了一个夏天,一个吵得不能再吵的炎热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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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只袜子的爱情(番外)
青梅弄竹马
程越小时候长得特别漂亮,他妈妈又特别爱收拾,把儿子收拾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陈格住在隔壁,比程越大一岁,青瓜蛋子一样的小光头,又皮又淘,谁家种的金桔被揪了,谁家的猫被剪了胡子逮不着老鼠了……不用问,肯定是陈格这个小王八蛋干的。火得陈妈妈成天提溜着鸡毛掸子揍他,小陈格开始还乖乖按揍,后来学聪明了,他妈妈转身去找鸡毛掸子,他身子一矮就溜。
一回,小陈格又闯祸了,他妈妈又开始四处找鸡毛掸子。陈格回头冲他妈妈做了一个鬼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老鼠就往他妈妈身上扔。陈妈妈尖叫一声,转身就跑。
陈格闯了祸,不敢回家,逃往程越他们家避难。
程妈妈看自己的儿子又文秀又乖巧又漂亮,心里就油然升出一份优越感。其实,小程越也是一肚子坏水,这小子专门躲陈格后面做狗头军师。比如,这次的小老鼠事件,就是程越出的主意。
程越那时很崇拜陈格,因为陈格敢作敢当又敢帮他背黑锅,虽然,陈格这个司令不但光杆还光头。
那时的程越就已经非常有审美意识,他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他的头发也非常好看,同楼有个漂亮阿姨生下的小女孩不但不漂亮,头发还又黄又稀的,绑了公主辫也还是不好看。那个漂亮阿姨看到他总是说:“程越程越,阿姨给你吃叔叔从外国带回来的巧克力,你把头发换给我家宝宝好不好?”
这时程越就会特别骄傲地昂着头,眨眨眼,说:“不换。”
所以,小程越一直无法理解陈妈妈为什么隔三岔五就揪着陈格去街角理发店把脑袋刮得一干二净的。没头发都难看啊。
陈格被程越挑唆了几句,下次陈妈妈又拎着他去理发店时他就不肯干了。大声说:“头可断,血可流,头发不可动。”陈妈妈一巴掌下去,头皮又清洁溜溜了。
程越伸手摸摸陈格的小光头,大眼睛闪了闪,伤心地想:陈格真可怜,他一辈子都得光着头了。
陈格的父母工作非常忙,经常没时间照顾小陈格。陈格时不时在程家寄住蹭饭。程妈妈给他们洗澡时烧一大锅的水,在一个大盆子里兑温一点,把两孩子往里一扔,洗好后一人一条大毛巾一裹,由着孩子上床蹦去。睡下时一人一头,隔天醒来,两小脑袋瓜准挨一块。
陈妈妈常常说陈格都快成程家的人了。这两孩子感情可真好。
再大点时,两孩子开始换牙。嘴里的牙总是不怎么齐全。程越感到很难过,心里很委屈,吃饭说话时,总是有点怨恨地看他爸爸妈妈。陈格才不在乎呢,反正牙齿会长回来,满院子找被大人埋起来的牙齿。
然后,程越他们班里的很多同学头上都长了虱子,程越也给传染了上,程妈妈没办法,抱着孩子去理发店,小程越扒着门号陶大哭,死活不松手,脸胀得通红,哭得一头汗。不过,头发还是给剪了。程爸爸下班回来,抱住儿子,程妈妈下刀,没几下就把程越的头发给剪光了。陈格躲在门口呆呆地看程越哭得连声都没了。
程越躲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他门牙掉了,头发也没了。程爸爸程妈妈看着儿子一阵内疚,虽然程爸爸觉得儿子留光头挺可爱的。
陈格跑回家抱了一大桶饼干过来,跟着钻进桌底下,掏出饼干给程越,程越捏着饼干还是难过得直掉金豆子。
陈格伸手给他擦眼泪,安慰说:“程越,你别再哭了。我把饼干桶送给你好不好?我把纸牌,玻璃弹珠,弹弓全都送给你好不好?”
程越抱着四面画着水浒人物的大饼干桶,黑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抽一抽地说:“那你还会不会跟我要回去?”
“当然不会,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送给就送给你。”
程越得到一个饼干桶还有一堆小玩具,不再哭了。其实陈格和程爸爸抱着同一想法,程越留光头很可爱。重要的是,他也留着光头,好兄弟穿一样的衣服,留一样的光头。
陈格很闹,程越很安静,可这两孩子成绩一样不好。陈格总是摇头晃脑地念“读死书,死读书,书读死。”程越背着手坐在位置,很用心地神游太虚。不过,他长得好看,老师都比较疼爱他,罚站时老是放水放他一马。
程越坐在书包上,看着罚站的陈格“陈格,罚站好玩吗?”
陈格大声说:“报告程越,陈格觉得罚站不好玩。”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站?”
陈格说:“好。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程越挨着陈格的肩膀,站得直直,西下的太阳把他小脸映得红红的。程越说:“陈格,我站累了,可不可以不站了?”
陈格说:“好。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程越有点担心地说:“陈格,我不陪你站,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陈格非常坚定地摇头。
程越继续问:“那你昨业还会给我抄吗?”
陈格用力点头:“会。我们是难兄难弟。”
程越很多年后不明白,他们怎么就真成了难兄难弟?连性取向都一样。
程越十七岁时,晃忽忽明白了自己和其他人是不同的。他们在想办法牵漂亮女生的手时,他的目光落在男生的身上。女生有什么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