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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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死你,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微笑:“那么,说说我的情况吧。我现在到底怎么样?”

    他凝视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字斟句酌,缓缓地说:“你的身体很糟。全身的伤口都感染了,暖忻说,有可能导致

    肾衰竭。你发高烧,肺部也有问题,引致呼吸困难,几次休克……总之,很危险,几次走到生死边缘,多亏暖忻是这

    方面的专家,一直守在医院全力抢救,又从美国弄来特效药,这才让你脱离危险。你现在需要好好休养,让身体慢慢

    好起来。”

    “那么,我不会死了,是吗?”我笑着问他。

    他肯定地点头:“是的,你不会死。”

    我看着他,轻声说:“那你去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你自己照照镜子,简直要不成人形了。”

    他的眼里忽然有了泪光,然后将脸埋进我胸前的被子里,闷闷地说:“我不想走。我想每时每刻都看着你。”

    我也有些心酸,半晌才道:“那你叫点东西来,我要看着你吃下去。”

    他沉默着,很久很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第28章

    我终于不再整日昏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同时也让我无时无刻不感受到身体的痛楚。

    日子反而很难捱,我宁愿仍然像过去那几天一样,很少醒过来,就不会感到那么痛苦。

    冷月大部分时间都守在我旁边,夜里也不肯离开,我便不敢太过显露出难受的模样,只能咬牙硬撑,身上的冷汗出了

    一层又一层,真是难熬。

    冷月不大吭声,经常拿了毛巾替我擦身,可不久又会一身冷汗冒出来,将衣服打湿。

    到后来,他索性一手抱起我,一手把我的上衣脱了,然后再把被子替我按上。

    这下比刚才舒服多了,我却有些不安:“护士会进来的吧,这样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护士进来也不过是换药、打针、量血压体温什么的。你身上尽是绷带,根本不用穿衣服。”冷月满不在乎

    。“你别操这些闲心了,好好休息吧。”

    我其实哪里有力气计较这些,可说说话可以转移注意力啊。我虚弱地躺在那里,除了坚持要自己去洗手间方便外,其

    他时间都是动不了的。仅仅只是从床走到洗手间,我便已是气喘吁吁了。看着洗手台上的镜子里那个瘦得不成人形的

    惨白竹竿,我除了苦笑实在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了。

    因为疼痛,我根本一点胃口也没有,每顿饭都只勉强喝点汤,然后就会有种恶心的感觉,冷月就不会强迫我再吃,会

    体贴地替我把床头摇下去一点,再轻轻抱起我,帮助我慢慢换个姿势,免得我躺得太累。

    他身上仍然有种特有的淡淡草木香,闻着让人心里觉得很安宁。

    在如此难熬的境况中过了好几天,剧烈的疼痛感才慢慢地减轻了一点,对我来说,这便是仿若身在天堂般的感觉了。

    不过,我还是没力气,常常觉得疲倦,睡着的时间又多了起来。尹暖忻说,这是身体正在自主修复,一种可喜的现象

    。我也没心思去想别的,能睡自然就要多睡。

    上午例行是输液的时间,我被针头插进头背的疼痛惊醒,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护士在旁边操作,便没去多管。

    另外一边却响起了姚天盛的声音:“小列,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微微转头,便看见了他和他身旁的冷月。

    相较之下,冷月要憔悴得多,姚天盛却也不如以往那般神采飞扬,要疲惫得多,我忍不住问他:“怎么了?公司很忙

    ?”

    “不,也不太忙,我能应付。”他脱口而出,看上去却明显是为了安慰我。

    我微笑:“辛苦你了。”

    “你别操心那个,公司养了那么多人,也不能总是吃闲饭。”姚天盛满不在乎地道。“现在就是他们表现能力的时候

    了。策划部的人都是你挑的,跟了你那么久,你负责的那些案子他们都能接手做下去,你就放心吧。”

    “嗯,那就好。”我这样子其实也做不了什么,无论他们能不能接手,也只得赶鸭子上架了,我清楚,姚天盛也明白

    ,实在不必多做讨论。

    冷月盛了一碗什么东西过来,姚天盛连忙把床头摇起来一点,倒是配合默契。

    冷月坐在床边,慢慢地喂我喝了一碗小米粥,我觉得很舒服,精神好了很多,暂时没有睡意,便与他们有一句没一句

    地闲聊。

    冷月的话不多,他一向便不管红尘中事,对江湖恩怨避而远之,对八卦绯闻更是漠不关心,而姚天盛则很健谈,从娱

    乐圈传言到商界秘闻,如数家珍,语多调侃,夸张至极,我听得忍不住好笑。

    过了一会儿,冷月问我:“还要不要再吃点?”

    我笑着说:“不了,已经饱了。”

    冷月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姚天盛恢复了安静,不再谈笑风生,而是严肃地问我:“小列,你家里的事怎么一直不告诉我?”

    我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便轻描淡写地说:“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因为出柜而被赶出家门的多如牛毛,平常得很,

    有什么可说的?”

    “可我们不一样,我们……”他沉默片刻,深深地看着我。“我们至少相爱过,你应该告诉我。别的不说,至少每年

    过年的时候我会带你回家,不会让你孤零零地呆在这里。”

    “没那么惨,你别自我催眠,越想越钻牛角尖。”我笑着摇头。“你已没有出柜,老带着我算什么?再说,过年是一

    家人团圆的时候,最忌外人介入,你就是叫我,我也不会去的。”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忽然凑过来,吻了吻我的脸,再亲了一下我的唇,这才叹了口气,坚决地说:“小列,从今以后

    ,我就是你的哥哥,绝不再让别人欺负你。如果你和冷月分手了,欢迎回来,我们再像以前那样,相亲相爱,过一辈

    子,好不好?”

    我还没出声,门口便响起冷月冰冷的声音:“你别做梦了,小列是我的人,我决不会放手的。”

    姚天盛耸了耸肩:“世事难料,你有那么变态的家人,谁知道将来会怎样?”

    冷月走进来,手上捧着一束玫瑰,一边插进床头柜里的花瓶,一边讥讽地说:“我只是家人变态,你是本人很变态,

    更可怕。”

    我实在忍不住了,笑得浑身直抖。

    姚天盛望天,嘀咕道:“幸好当初我没去死追你,不然肯定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就你?”冷月鄙夷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也想在我这儿受伤,做梦吧。”

    我实在不行了,笑得差点咳呛:“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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