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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几位各派尊长,看来这一次攻打狐妖的事,得往后稍挪,他们这些修行者在修行中最怕的就是心魔,若是一旦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将来在修行时非常可能会因此走火入魔,这也是门规里严加劝诫众弟子凡事不愧于心的原因之一。
"我的徒弟杀妖有何错?"
"问题是今天小道亲眼瞧见令徒杀的可不是妖,而是意图侵犯一个看来不过十四的少年,只因为这少年拥有倾城美貌。"
道士知道自己不该讲得如此直接,但是他想起今天那少年恐惧地藏在鹰王怀里,不停哭泣,无法停止颤抖的模样,他心里清楚,要是鹰王晚了几步,恐怕他连那孩子哭泣的模样都瞧不着,这样的恶行别说修道人了,恐怕连一般的老百姓都没几个做得出来。盟主的徒弟之所以可以为恶至今,在于其师的教导错误,让这几个人完全无羞耻之心,心中不曾感到愧疚,因此修行也就可以一直精进,这样的人要是持续修行下去,到时候修成的恐怕不是仙,而是魔!
在众人面前被揭发徒弟的恶行,令莫尉的怒火达到最高点,几乎就要出手直接杀了这个满口妄言的小道,要不是他的师傅把人给往后拉,直接挡在身前。
"盟主,小徒说话放肆了些,但请原谅,但今天的事恐怕已经非常明白,在整件事未厘清之前,恕敝门无法参与这一次的屠妖之战。"道士的师傅在心里叹息,这一次梁子恐怕就这么结下了,但这也是他教导徒弟的方式,整个说来,他也有错,现在自然该由他来担当。
"盟主,本派也有同样的想法,请恕本派就此退出。"另一个个性较为高傲,但行事正直的门派长老,立刻接在后头申明,他们不屑跟这一种姑息徒弟做出蠢事的人做事,虽然他赞同杀妖,可绝对不是用这种卑鄙的方式。
接着,许多不齿莫尉徒弟作为的门派跟着陆陆续续退出,一下子,偌大的厅堂就剩下莫尉和徒弟同样死在苍鹰手中的门主,以及少数的几个认为杀妖当屠尽的门派。
"盟主,我们该怎么办?这些不识大体的人竟然在这种时候背叛!"
莫尉咬着牙,想起徒弟的尸身,渐渐地和脑海中儿子惨死的模样和在一起,一双眼睛染成赤红,强烈的恨意席卷整个身体。
"一样,杀!"
他在妖族里安排了内应,如果不趁现在内应还不晓得他们此时此刻状况下,仍然愿意帮他们忙的话,将来恐怕就再难找到这么好的机会了......至少......就算杀不尽那些该死的妖类,他也要让鹰王跟狐族族长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
第八章
苍鹰除了宫殿外的另外一个家,其实很美丽。
也许是因为苍鹰生于大漠,接着在小湖边修行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脑中一直记得这些景色,苍鹰的这个家,将这两者融合在一起,一个漂亮的小湖边,整个湖的西边是陡峭的山崖,四周则是一些高大的参天大树,整个环境看起来十分的清幽而且安全。
不过那是苍鹰印象中的小湖,雪色印象中的小湖,可是有着许许多多和爹爹跟娘一起种的果树,所以当依依不舍的放开苍鹰的手之后,雪色每天就坐在小湖边的大石头上,不是忍着眼泪发呆,就是含着泪水开始用小手挖起土来种果树。
一边几个鹰族的妇人看了,也不晓得该不该阻止,以前在这里住着服侍鹰王鹰后的族人,因为尊敬王上的关系,从来就没有人想过要动这整个环境的模样,他们都清楚这里是鹰王亲手打造的,但当雪色开始自己动起手来时,想开口阻止,有想起鹰王好象也没说过不准人改变,所以每次雪色想起苍鹰,扁着小嘴又开始在地上挖洞时,几个鹰族的妇人就揉着手,彼此犹豫地互看,最后目光无奈盯着那个白色的小身影,最后叹息。
反正鹰王这么宠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太生气才是。
他们不敢说话阻止,但并不代表其它人不敢,在这里休养的鹰族里,有一个有身份可以阻止雪色的人,那就是鹰后凤英。
因为她现在等着将蛋产下,虽然修为深厚,多半时间都还是只能以原形见人,但雪色在做的事情她都晓得。
一开始,她想开口阻止,但接着她心里却有了矛盾,她想知道若是鹰王到时候回来,发现清幽的家在一瞬间长满果树,到了春天还会飘着无数的花瓣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继续纵容这个孩子?
还是直接把人给赶走?
其实自己心里隐隐约约地已经有了答案,鹰王和他说过,他只想让家人知道这里,那些妇人是为了照顾她而跟来的,过去,这里一直都是鹰王的秘密,而鹰王把这个孩子给带来了。
这样的答案,还不够清楚吗?
为什么?
为什么她数百年来的努力,会在一刹那之间输给了一个孩子?
难道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就像人类所形容的那样无法捉摸,不管他再如何去付出,也不一定能收回相当的收获?
如果,她永远都只是一只鹰......从来就没有人教导过她如何去修行,也许她至死都不会有机会去了解这些,去想这些,她会以为,只要在一起,就是一起飞翔在天际,到老再也飞不动为止。
如今,她却沦落到必须和一个只有不到百年生命的孩子,去抢夺自己的丈夫,所有人都以为她豁达、她大度,她不会计较这对妖来说短短不到百年的时光。但是他们都错了,鹰王也错了,她介意,她非常的介意,只因她知在这百年间,这孩子可以改变什么,只因为只要是深爱一个人,就不会容忍心爱的人,爱别人比爱自己更多,连一刻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一百年。
"你在做什么?"今天,她好不容易蓄积了一些妖力,变回人形,她来到正忙着种树的雪色身后,轻轻地开口。心里其实耻笑着自己,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记得鹰王的话,不要在雪色面前以原形跟他说话,怕不小心吓坏了他。
爱一个人,究竟可以让自己傻到什么样的程度,她已经不想去懂。
"啊!凤英姊姊,我在种树。"雪色转过头,看向凤英冷淡的脸庞,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刚刚他又想起了苍,这几天他一直都睡不好。没有苍的抱抱,耳边听不到苍的心跳声,他睡得很不安。即使是在梦中,都在等待,都在害怕自己又成了一个人。
"鹰王他有允许?"
"允许?"他不懂自己做什么会什么要苍的允许,苍说的话他会努力做到,但是他想做的事,除了留在苍的身边这件事之外,苍从来就没有阻止过,为什么要允许?
干净的脸庞,想什么别人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凤英更明白感受到,自己和这孩子在鹰王眼中的差别。
"你......从来就不怕...苍...是不是?"凤英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当自己念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