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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些时候,只有这三个字可以把负罪的情绪表露一二。”
他接着说:“语言笨拙匮乏,偏偏还要死捏着我一文不值的自尊,才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
顾谨行沉默片刻,抬起脸,凶巴巴的瞪他,“所以你没事跟陈涵跑出去干吗了?不是说没联系了吗,洗澡的时候还给你打电话。”
真是的,明明他都这么生气了,叶怀川这家伙竟然笑了,“谨行,有时候我也希望你可以直接一点。”
他有很委婉吗?顾谨行想了想,嗯…不知道,蛮不讲理道:“不许转移话题。”
“好好。”叶怀川宠溺道,慢慢收了笑容,“因为她说,十八岁那年,你在飞去大学的路上,给她发了条短信。如果她只是局外人,可能都要感动哭了。”
“而有关你的一切,错过的、还没发生的,我都想知道。”
“……”顾谨行猛地扭过脸,这个人,每次都说自己口拙,但每次说的话却都能戳中他的心窝。
陈涵以此为筹码,约他见面。
叶怀川对她说:“我可以直接问谨行。”
陈涵却说:“顾谨行如果想告诉你就不会等到你去问他。”
而且关于他的委曲求全,他并不一定会说实话。
叶怀川去了。
他不想吃饭,想直接听她说完就算,但陈涵才是砝码的持有人。
她一直在跟他打太极,就是迟迟不说正题。
“你真的和顾谨行在一起了?”
“对。”没有掷地有声,但不容置辩。
“你抛弃我,是因为他吧。”
静了一秒,叶怀川:“不是。”是因为从没爱过你,是因为发现无论怎么努力也没办法爱上你。
实话太伤人,叶怀川没有说,但陈涵已经认定顾谨行就是罪魁祸首,“我真的很恨你,既然把我带到了天堂,又为什么可以毫不犹豫的把我重新丢回地狱!”
叶怀川静静的看着这个女人,她的容貌并没改变,还是秀丽,但眼神却世故锐利了。
“我没有这种能力,把你带去天堂或者丢到地狱,一切都是你的幻想。”叶怀川缓缓道:“就算我欠你,已用你要的物质还清。”
陈涵笑了,那个笑容,就像明明已经是日暮的老妇,偏偏要披上一张二八少女鲜嫩的皮,“你爱他啊?”
叶怀川也笑了,从容,徐缓,温柔,刻骨,是每个恋爱中的人提起另一半时该有的神情,“很爱。”
那瞬间陈涵的表情复杂无比,像是要掀桌,也像要哭出来,只是片刻,她就敛起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你想知道他走的那天给我发的短信啊?”
叶怀川盯着她,“是什么?”
陈涵微微一笑,“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自然是不欢而散。
此后陈涵又联系过他几次,只是那时他已经和顾谨行闹翻,没心情再陪她虚与委蛇,只说她如果真心想说,电话里就能说清,或者转发截图都可以,不是真心,见面又怎样,只不过浪费大家时间,还让…他爱的人误会,生气,不理他,跑去找别的男人,还是个很帅的男人。
叶怀川说完,就用他那双深沉的就像是世界上最深情最漂亮的眼睛看着他,“你跟陈涵说过什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亲口听你说。”
顾谨行早就不生气了,要气也是气叶怀川太傻。闻言微微一僵,好似认真的想了想,“不记得了。”
危险的眯起眼,这个霸总的表情在叶怀川身上出现的频率不太多,每次都是他欠操最后也的确是被-操的浑身无力的时候。
“好啦好啦,我想想。”顾谨行很有眼色的赶紧求饶,说着还装出好像真的很费力在思考的样子,思绪却渐渐飘远。
是真的不太记得清了,但大意还知道。
不过陈涵的回复他倒记得挺清楚——那你就再也不要出现了。让他只能苦笑着绝望。
唉…瞅了眼叶怀川,那么中二的话,让他对着叶怀川怎么说出口。
支支吾吾片刻,“我明天告诉你好吗?”看叶怀川神情不动,顾谨行破罐子破摔,“太傻啦,我说不出口,明天写小纸条给你。”
叶怀川叹息一声,摸摸他的头,“怕什么,又没逼你。”
眼神那么吓人还不是在逼我。顾谨行在心里吐槽。
“哎哎哎,不对啊,明明是你乱交女朋友,搞出来那么多事,怎么好像是我不对一样。”顾谨行不服气。
叶怀川翘起唇角,顾谨行现在算是看破了,每次他心虚,就用笑容迷惑他这个意志特别不坚定的“敌人”,企图转移话题。
这次一定不上当,顾谨行想。没想到还是被叶怀川说的话轻易的转移了注意力,因为实在有点不可思议。
“谨行,我这辈子只对一个人动过心,身体也是一样。”
顾谨行艰难的消化了一下这句有点晦涩的话,睁大眼,“你没跟陈涵……”
叶怀川用好看的笑容告诉他是的。
顾谨行呆了呆,下意识道:“可是你明明很老练……”
叶怀川微笑,“大概我把你干得太爽,才让你忽略了第一次的时长。”
顾谨行:“……”头一次见在这方面自黑的男人。
转过弯来了,顾谨行忍不住傻乐,大度的拍拍叶怀川的肩,“我原谅你的时长了,你也不要太在意。”
事实证明,某人不惜自黑来讨他欢心根本就是虚情假意,因为待他说完这句话,叶怀川的眼神又变得有点危险,拍拍他的屁股,“来,谨行先跟我说说是怎么又招惹上一个男人的?”
顾谨行在这种时候往往异常敏锐,“先”完了呢,“后”是什么?
回想印在他屁股上的触感,顾谨行知道自己完了,尤其是和陆濯相识的场所——同志论坛,似乎有点约炮的嫌疑。
好在陆濯的故事很悲伤,说不定能把叶怀川感动睡着?
顾谨行正了脸色,“陆濯是我在…网上认识的。”除去没说是同志论坛,其余顾谨行都挺诚实的。
“那时候不懂事,还说要见许世嘉,他说可以,要我买一束雏菊,他爱人喜欢雏菊,我就是那时候才知道他爱人已经过世了的。”
顾谨行又跟叶怀川描述陆濯是怎样怎样深情,不需要夸张,因为陆濯的痴情已经足够夸张。
“是不是很遗憾?”
叶怀川点点头,又抱紧了他一点。
叹了口气,顾谨行又露出些悲戚,“你要是知道他们分离的具体情况,只怕会更遗憾。”
声音也染上哀意,“他们高中在一起,大二那年被父母发现,总之各种狗血拆散,两人都没有放弃。后来父母终于松口,许世嘉却在赶去跟陆濯见面的路上,车祸,离开了。”
此后,陆濯和许世嘉父母方面当真是撕破脸皮,老死不相往来了。
儿子没了,他们怪他。好像所有的责任和过错都能赖在他不该喜欢他上。
就连陆濯自己,都厌弃自己。
这么多年的痛苦里,悔恨绝不会少。
“所以我才心疼他,心疼这个故事唯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