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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女人的瞬间,顾谨行就把“楚昕”这个名字和她对号入座了,有关于这张脸的记忆也随之浮出水面,深刻的好像从没忘记过。
倒不是因为她长得如何惊艳,这人漂亮是漂亮,但漂亮的挺没特色的,就跟一个整容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顾谨行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大概是因为她是高中生涯中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大胆追求过叶怀川的女生,而且结局也特别荒诞——转天她就毫无节操的投入了祁煜的怀抱,后来,后来就再没关注她。没想到现在竟然和杜文予之流搅成一团。
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楚昕转头看了他一眼,又毫无讶色的转回去,像是不认识他,也像对他的出现一点都不惊奇一样。
噙起笑容婀娜的朝杜文予走去,“杜哥你总算回来了。”
杜文予笑着伸出手,像一个等待美人投入怀抱的落拓浪子。
“宝贝儿想我了啊。”
两人腻人的拥抱在一处,交换了一个辣眼睛的热吻,又旁若无人的说了些调情的话。
楚昕替杜文予整了整衣领,“杜哥,我去给你做好吃的了。”
杜文予拍拍她的屁股,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她叫-床,“去吧。”
骚情一笑,楚昕又在他脸上印下一记烈焰红唇才缠缠绵绵的走了,临走时还不忘看顾谨行一眼,目光微带挑衅。
很明显认出了他。
“你一个做零的基佬对女人还硬的起来?”杜文予微讽的声音传来,顾谨行淡定的收回目光。
有陈涵在,顾谨行不意外杜文予会知道他和叶怀川的关系。
“不然你把你女人扒光了扔我床上试试?”顾谨行表情不变,不像说笑的说笑。
“哈。”杜文予笑了一声,带着讽刺的冷意。
“真敢说。”重又“虐待”起他的手机。
装了会儿逼,大概是见他神色没什么大多变化,杜文予觉得无趣,便停止了他耍猴戏一样幼稚的行为。
找来工具弹出他的电话卡,从口袋里又摸出一个手机换上,然后把他的手机随手往地上一扔,就在顾谨行眨眼的瞬间,他已经一脚踩了上去。屏幕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估计已经粉身碎骨的光荣了。
但杜文予还嫌不够,拿起放桌上的水杯,一瓢水兜头浇了下去,顾谨行仿佛都能听到里面线路哑火的声音。
盯着看了一会儿,杜文予忽然提高声音,“丁四,打盆水来。”
丁四应了一声,没一刻便搬来半脸盆水,“大哥。”
“嗯,让那玩意儿再泡会儿澡。”杜文予朝地上努努嘴,吩咐道。迎上顾谨行像看智障一样的目光,杜文予也不介意,自得一笑,“现在的高科技贼的很,查个什么定位就能知道这玩意儿在哪。待会儿我这电话一打,姓叶那小子就知道了,我可不得防着点。”听着还是向他解释。
顾谨行看着那个不锈钢盆,有点肉疼。定位是有的,但要在开机的前提下。可怜了他被迫洗了把冷水澡的手机,才刚买没多久。
就在顾谨行分神心疼的时候,杜文予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开了免提。还不等顾谨行在等待中忐忑不安,电话已经被接通了。
“谨行。”
熟悉的好像已经烙在耳膜上的声音,顾谨行大大咧咧了一路的心一下子攫紧了。
“你好。”杜文予瞬间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男朋友。
叶怀川似乎顿了一下,声音依旧沉稳,“你是哪位?”
“奥,你是这个…等等,我看一下身份证……顾谨行的哥哥吧?我们这里是市立医院本部,你弟弟出了车祸,刚送到我们这里来。”杜文予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边给了顾谨行个警告的眼神,“情况比较危险,你赶快过来一趟吧。”
甲一像鬼一样出现在他身边,一只手不轻不重的压在他肩上,仿佛他稍有异动,或者说错个把句话,他就会让他后悔。
顾谨行抿唇不语,冷冷的盯着编故事编的不亦乐乎的杜文予。叶怀川接电话的声音实在正常不过,以至于他都不能确定那个便利店的店员到底有没有跟他通过电话。
那边又静默一瞬,可以听到呼吸声轻微的乱了,“我弟弟还清醒吗?”
“昏迷了。哎,你快来吧,我们这么大个医院杵在这里,总不会骗你。”杜文予说得像模像样,将一个医护人员事不关己的焦急演绎的很到位。
“哎,你顺便给你弟带身衣服吧,瞧这一身的血。”这混账玩意儿越演越顺溜,还演出瘾来了,“赶紧的啊,病人血压再往下降,就要直接送手术室了。”
“好,我马上过来。”那边真的传来踢踢踏踏快而乱的脚步声,仿佛叶怀川是真急了。
顾谨行皱眉,他不会是真信了吧?
“不过。”大概只一秒的时间,手机里又传来叶怀川冷沉的声音,“车祸送去急诊的病人,除非马上就要挂,一般都是在急诊加压输液把血压控制在相对正常的范围里,再送去手术。因为急诊抢救室的急救条件其实要比手术室好。而不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听您还算从容的样子,我弟弟的情况应该还不算太坏吧。”
杜文予的脸色随着叶怀川的话一寸一寸变青,顾谨行情不自禁弯起唇,中学时期,叶怀川有时会跟着老爸进手术室参观手术。所以这就是读书多和智障的区别。
“而且。”叶怀川就像是个侃侃而谈的律师,又开始不疾不徐的陈述,“我弟弟的身份证目前在我手上,你看的又是什么?”
杜文予掏出从他身上缴获的钱包,翻开一看,里面果然没有身份证,顿时脸色黑如锅底,冷冷的刮了他一眼,目光似要化成利剑,从他身上剜下一块肉。也像在说——这年头竟然有人出门不带身份证。
顾谨行很想告诉他,他这种米虫,有人喂有人养,完全不需要身份证这个玩意儿。
“你是谁?谨行呢?”叶怀川终于问出一句正常人应该问的话,虽然语气更像是在质问。
杜文予脸色稍缓,仿佛又掌握话题主动权似的懒散起来,“你猜啊,你不是很能猜吗。”
叶怀川没有即刻接话,双方像是在僵持,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你想怎么样?”最终仍是叶怀川先开口。
杜文予笑了一声,看向顾谨行,带着一种自我认知为胜利后的自鸣得意,“问你借点零花钱花花?”
“多少?”
“五千万。”
叶怀川静了一瞬,“我需要时间。”
“可以。”杜文予爽快道:“12个小时。”
“太短了。”
“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杜文予不爽道:“看来你也没那么在乎你弟弟兼情人嘛。”声音变冷,“那我是不是只要给他留条命就行了。”
“就12个小时。别动他。”叶怀川声音带上一丝急切,“怎么给你钱?”
杜文予满意,“到时候再通知你。你应该知道报警的后果。”
“我要跟他说几句话。”叶怀川低声道。
杜文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