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了话题。

    【嗯，陆犹川既然来了，石子昭估计就快暴露了，你万事小心。】肖奕如实说。

    石子昭似乎是怕陆犹川的，只是不知道他这种怕是出于对强者的恐惧，还是别有用心。但不管是什么，回家指日可待，冯唯都是开心的，也就不跟陆犹川一般见识了。

    冯唯洗了澡，换了衣服，磨叽半天才从卧室出来。但他不想搭理陆犹川，便喊石子昭：“石子哥我想吃你做的三明治!”

    石子昭在陆犹川出现后，显得很没有存在感。听见冯唯叫他，他只是笑着说了声“好”，就拐到厨房做三明治去了。

    陆犹川碰了软钉子，仍旧不急不闹地坐在客厅，一边刷微博一边笑。等“肖奕”从他前面路过，他就戏谑着说：“网友们说咱们俩很般配啊！你粉丝都在问你呢，你不准备正面回答一下？”

    “不准备。”冯唯板着脸去了餐厅，坐下后，石子昭端了三分早餐出来。“石子哥，你怎么还给陆犹川做早餐啊？”

    “来者是客，你也收收脾气。”石子昭低声劝他。

    “错，我不是客，我是这里的主人。”陆犹川纠正石子昭，拿起三明治就吃。

    冯唯被陆犹川的不要脸震惊了：“三少，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过奖过奖，快吃吧，一会儿带你去认识同事。”陆犹川催促道。

    人至贱则无敌！古人诚不欺我啊！冯唯说不过他又打不过他，只好憋着气吃，把三明治当成陆犹川，吃得相当咬牙切齿。

    正如陆犹川所说，他们填饱肚子就得出门。还有个吸血的家伙躲在暗处，等着他们找呢。

    冯唯知道陆犹川家里有钱，但没想到他会把办公室安在商业区，周围写字楼和购物中心栉比鳞次，是本市人气最旺的地段，当然，价格也不容小觑。

    办公室就在一栋大厦的21层，反正他们不是做生意的，也不用装修和请员工，于是冯唯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空旷的毛坯房，数跟灰突突的承重柱子立在室内，只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有一张长长的会议桌，这也是会议室。

    会议桌两边已经坐满了人，上官荷也在其中。她看到陆犹川他们，热情地招手：“早啊我的前男友！”

    冯唯无奈的笑笑，陆犹川则挡住了石子昭：“不好意思，妖宠不可以参加会议。”

    石子昭一愣，他脸色有些发白，加上最近他总是话少，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声：“好。”

    “石子哥你不用担心我，你先去外面逛逛，我出来给你打电话。”上官荷不就是妖吗？她还坐在里面呢，怎么就不能让妖参加了？冯唯觉得是陆犹川故意排挤石子昭，石子昭也肯定看得出来，但他就是不戳破，佯装天真地安慰石子昭。

    石子昭走了，冯唯跟陆犹川走向会议桌，他现在不敢跟肖奕说话，怕被在座各位看出端倪。他之前也不是不怕陆犹川看出来，但显然陆犹川这货警惕性不高，从没怀疑过他现在是两魂共体。

    “这是咱们的新成员，肖奕。”陆犹川大方地介绍着：“肖奕，这是咱们骨干，你们见过的，郭恒宇。”陆犹川从左到右，把人依次介绍了一遍。

    “不错，不错，我们确实需要年轻人加入。”一个看风水的中年大叔点着头夸赞。丝毫没意识到陆犹川也是个年轻人。

    “这孩子有什么特长啊？”一个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老太太笑眯眯地问。

    “这是肖氏后人，铸器师，肖如山。”陆犹川像是给“肖奕”打气似的，手掌轻轻推了一把“肖奕”，让他挺直胸膛。

    “肖如山的后人啊？失敬失敬！孩子，以后好好干啊！”

    “阿弥陀佛……”

    冯唯像个大猴子似的被观赏了半天，算是跟大伙混了个脸熟，这才开始今天的会议。第一个问题就是上官荷先出面澄清：“最近真的没有僵尸出没，能吸血吸出人命的妖，现在也寥寥无几，况且都记录在案，我去查了，没有进出本市的。现在唯一还没排查的是出入境，所以我怀疑，这次可能是遇到外来人员了。”

    “你逗我呢吗？”陆犹川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这回是个外国妖吗？”

    上官荷耸耸肩：“都什么年代了，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你还不让妖们串串门了？”

    “串门干什么？尝尝外国人肉的滋味儿？”陆犹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认同上官荷。

    “也许……真是吸血鬼？”

    有人迟疑着提出想法。

    ☆、25

    吸血鬼跟僵尸都是妖，与上官荷一样，是一种人死之后，魂不离体修成的妖，只是叫法不同。

    他们不知道，一个月前的荣市国际机场，一个穿着复古大衣的高挑男人格外引人注目。他金黄的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雪白的皮肤和极具棱角的五官是天生的种族优势，冰蓝色的眼珠像是镶嵌在眼眶里的蓝宝石，他对每一个向他投来目光的东方面孔都微笑颔首，最后在出关后深吸一口纯正的雾霾，感叹着说了一声：“中国，我来了！”

    冯唯参加完不知所云的会议后，诧异地发现原来妖还有国籍之分，这回无疑是来了个外国妖。所以他在会后不耻下问：“三少，这次我们怎么办？还要通知大使馆吗？”

    “目标还没确定，不用通知。如果凶手真的是个吸血鬼，会先被咱们扣押，然后通知对方国家的驱魔师来领走。”陆犹川耐心地解释。

    “那人岂不是白死了？”杀人偿命在冯唯脑子还是根深蒂固的，如果外国人在这儿犯了法，只要遣返就够了，那代价也太小了点。

    “会赔一大笔钱。”陆犹川没说值还是不值，对他来讲，早点抓到凶手才是正经的，及时止损，比盲目地义愤填膺有用。

    会议上，还讨论总结了尸狗案的结案报告。结合近期公安机关抓捕到的一个连环杀人犯的供词，尸狗案里有4具尸体涉及到连环杀人案，也就是说，尸狗的确不是杀人凶手，它只是在人死后咬烂并吞食了部分尸体。另外两具凶手未知的尸体，死因都是出血过多，而且刚好是那两个异灵者。

    他们抓尸狗那天发现的死者，生前疑似是个异灵者，因为就死者妻子交代，丈夫生前很喜欢研究一下志怪文献，还会弄些符纸朱砂画着玩，但只是个业余爱好，并没有出去招摇撞骗，他们也没在死者身上感知到灵力的存在。

    不管怎么说，线索还是有的。陆犹川让大家密切关注市里的异灵者，争取在下一次案发前抓到凶手。

    这案子上官荷是主力，因为凶手跟她同宗同源，而上官荷是她那领域里的大姐大，但凡僵尸遇到她，没有三叩九拜都抬不起头。吸血鬼她在百年前也见过几次，都被她碾压消灭了。

    冯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