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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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哪里不好顽,各种好玩意可以让你顽上好几年不重样。”

    永嘉撇撇嘴,不说话。

    凤集低声问道:“你可是遇到甚么烦心的事情了?”

    永嘉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就是京里规矩大,气闷得紧。”

    凤集心中疑惑,当着卢小郎君的面,却也不好多问,只得暂时放下了。

    永嘉闻着凤集身上淡淡的墨香,心中稍定,亦步亦趋跟着凤集在案边坐下,靠在他身上,听他和卢小郎君说着那些他听不懂的话,心里只是胡思乱想,是那个奸商,没认错,就是当年拿银珠换四哥蚩尤麟的那个奸商。当时打晕他抢了几样宝贝,如今冤家路窄,竟在京里遇到了。不过当时他没照面就被打晕,想是认不出自己。

    想到这里,永嘉恍然,对啊,怕甚么,那人根本就不认识自己嘛。他立时放下心事,自怀中掏出卢小郎君送他的一枚小金兔在手中把玩,这金兔只有指头尖大,却做得精致细腻,毛发宛然,眼珠红艳艳的是两颗罕见的西域红宝石,栩栩如生,竟让他舍不得吃。

    春日和暖,身边又是凤集身上熟悉的温度和香气,他玩着玩着,便慢慢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小金兔顺着垂下的手掉在地席上,凤集伸手捡起,轻轻一笑,将永嘉放平,取了卢小郎君一件袍子给他盖上。

    卢小郎君压低声音道:“你对他倒好。”

    凤集苦笑一声:“除了这孩子,我还能对谁好去?”

    卢小郎君默然半晌,问道:“你当真就这么轻轻放过他了?”

    凤集反问:“不放过又能怎样?”

    卢小郎君不快道:“不能杀也不用非得委屈自己伺候他,天大地大,哪里不是容身之所?要不是我娘要死要活,我早带着宜都出海去了,还用在这里憋屈。你和我不一样,早几年就和柳家断绝关系了,你要不想留,谁留得住你?”

    凤集微笑道:“你自小与他交好,一向尽心尽力帮他,如今他好容易身登大宝,你怎的反而不愿意在他身边做事了?”

    卢小郎君撇嘴道:“当年是当年,那会子我揍他,他都不敢还手,现如今他是皇帝,规矩多,旁边宫人侍卫跟着一大群,和他大声说句话都有人瞪眼拔刀子,多没趣,我自然不乐意。”

    “只怕不仅如此。”凤集低声笑了一下,“让我猜,你如今是被他软禁了吧,用以拿捏卢相。”

    卢小郎君惊得险些打翻手边的酒盏。

    凤集摇头叹道:“你也不用瞒我,如今咱们这位新圣人,只管口甜,心里却狠,在他身边做事只怕会很辛苦。”

    卢小郎君瞪眼:“晓得他口甜心苦,你还留下来?”

    凤集微笑:“我自有主张。”

    卢小郎君哼了一声:“你只是仗着鬼点子多,却不知皇帝是可以不讲理的。”

    他重新为自己满了酒,道:“我也不劝你,你的戒心已经大到连我家的酒都不肯吃了,想是不会被他轻易害死,不过你要想清楚,如今你其实并非一身而已,还有永嘉。如此明晃晃的一个弱点,他不会看不到。”

    凤集一怔:“永嘉?”

    “是啊!”卢小郎君遥遥指着永嘉甜蜜的睡脸,“这孩子天生神力没错,可是你看他如此天真,在京师这样波诡云谲之地,哪里能自保?你总不能时时刻刻带他在身边,他若为人所执,你救是不救?”

    凤集竟一时呆住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灯下黑,此番来京,盘算的只是若他被困,总有永嘉来救他,他竟从未想过,永嘉会有危险。

    永嘉是蚩尤啊,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哪个能杀死他?他会有甚么危险?

    身边的永嘉轻轻翻了个身,小小的手习惯性捉住凤集的袍子下摆抱在怀里继续睡,神态安然又满足,像一只恋主的小兽。

    凤集拱手道:“多谢小郎君提点,凤集谨记。定当时刻小心提防。”

    卢小郎君欲言又止,忽然笑了笑,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算了。”他换了个话题,问道,“刚才外头那个跟着义阳长公主来的人,你猜是谁?”

    凤集一笑:“哪里用得到猜,自然是刘郎。”

    卢小郎君笑道:“人人都说刘郎容色有七八分像你,方才你二人站在庭前,这么一比,他却比下去了,怎么学也是东施效颦,不成样子。”

    “刘郎自有刘郎的好。”凤集道,“只是皮相好,他不会如此被重用。”他话锋一转,“你别总是兜圈子,绕来绕去闭口不提十二郎,座主赐死,十二郎竟没说甚么?”

    卢小郎君大大叹了一口气,仰面倒在席上:“真羡慕永嘉!甚么都不愁!”他侧过身枕着自己手臂,看着凤集,懒洋洋问道,“你觉得他会说甚么?”

    他目光悠远,似乎又看到了当日那场巨变。

    “早在那人没有受封太子的时候,十二郎就已和顾相闹翻了,顾相坚持皇长子建宁王是正统,十二郎却死心塌地要保那人,父子二人大吵了一场,十二郎被顾相用了家法,十二郎倒是硬气,挨了几十棍子皮开肉绽,不声不响带着伤就搬去了军营里住,那人登基的时候十二郎只露了一面,之后又回军营,却在顾相赐死诏书下来之后单骑闯宫,和那人在宫里密谈了一夜,之后就做了千牛卫大将军,顾相行刑那天他都没去。整个顾家都死绝了,只剩了他一个人,这个大将军,简直就像是顾家人的血换来的。你是不是觉得,十二郎甚是绝情?竟然没有跟着顾家人赴死?还拿着亲生父亲的命换自己飞黄腾达?”

    他叹了口气,续道:“我行动不自由,只能托人去联系他,他却不理不睬,竟是要和我割袍断义的样子,今日你好容易回京,我本以为他会跟着那人一道过来,谁知竟还是没来,听那人的口风,是他拦住了十二郎。说实话,我也不晓得十二郎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他不是那种人。”

    他看着凤集,这个平日里总是一派魏晋佳公子风范的柳二郎,听到这些,竟还能神色自若,只是他藏在袖底的手,却不知不觉在微微颤抖。座主之死,看来还是凤集不可说的隐痛。

    他目光闪动,又道:“现如今那人还有求于你,你要说见十二郎,那人不会不答应,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见他?”

    凤集默然片刻,道:“见与不见,也没甚么分别,人各有志,多说无益。”

    “你心中还是当他是个坏人,才会这样说。” 卢小郎君哂然一笑,“子羽,我看你这次回来,不是给那人卖命来的。你所谋的,是别的事情。”

    凤集一笑:“此话怎讲?”

    卢小郎君嗤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么,那人杀了顾相,你不恼,十二郎眼看着自己父亲被杀不加以援手,你也不恼,王希平被发配边荒,你连问都不问一句,若不是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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