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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有些尴尬的气氛,爪子一伸就把一整只烤鸡抓到怀里,正准备下口呢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就见那只小狐狸咽下口水,小心翼翼地看向贺文聿,两只爪子一起举起烤鸡,对着贺文聿恭敬道:“师父,您先吃!”
贺文聿嘴角抽了抽,笑的有些扭曲,“你自己吃吧。”
狐狸闻言大喜,也不再客气,狼吞虎咽地就把那只烤鸡解决了。
青凤像是已经习惯了自家弟弟这副饿死鬼的模样,老神在在地对赵殊说:“过会儿我再变只烤鸡出来给你。”
赵殊一愣,脑子里又浮现出一盘石头的画面,只好干笑道:“不用!不用!”想了想又补充道,“反正我也吃不出味道。”
青凤这才作罢。
边上的贺文聿瞧着,心说饶是这狐狸姐姐修炼到这般地步,也逃脱不了爱吃鸡的习性吗?再以灵识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摆设——能在南山辟出这样一处幻境,青凤的幻术,恐怕不可小觑。
赵殊到底是个没味觉的鬼,她又担心那几盘菜是青凤拿石头变的,筷子握了大半天,到了也没见她吃上一口。贺文聿又是不需要吃东西的鬼,他干脆就没往餐桌上坐。
唯有青凤坐在赵殊的对面,一副碗筷一根勺子,一口菜一口饭末了还要添一碗汤,吃的认真极了。
至于朱鹤,啃完烤鸡就上楼“思过”去了,爬着楼梯还不忘朝贺文聿喊“师父我上楼了”。
贺文聿居然也默认了这师父的身份,对着爬楼梯的小狐狸笑的慈祥极了。
就这样悠哉悠哉地过了几天,赵殊坐不住了,她来南山是为了跟贺文聿学修仙的,如今出了她见死不救的事,贺文聿像是彻底地记上了仇,每日见到她就只问声好,还是一副“看着我还没灰飞烟灭你是不是很失望啊”的模样,这教她修仙的事,像是彻底被他遗忘了。
他倒是没忘记自己多了个狐狸精徒弟,每日带着朱鹤打坐练气,一副为人师表的样子叫赵殊来说真是可笑极了。
赵殊有些心烦,却又拉不下脸去求贺文聿,最后竟彻底无视了贺文聿,见天地跟在青凤后面学幻术。
说起来幻术乃是狐族与生俱来的本领,有些狐狸刚出生就懂了夺人神识的法子,只是天生的术法毕竟有限,要想大成,还得一日一日的修炼。
青凤便是当中的佼佼者,原先的天赋就不差,再加上后天的苦练,给赵殊当个老师,当真是不在话下。
只是让赵殊学这幻术,可真是难为她了。
她原就不是大晋的灵,本身的术法体系也跟这儿不同,若是按着正道来一步一步地筑基修仙倒还有些奔头,这跟着青凤学幻术,光是那些在心不在口的咒语都能让她的脑子乱成一团。
赵殊和青凤却不明白到底是哪出了差错,见赵殊一日学不会摄神就让她花个三日五日去练,好在赵殊也没有年岁的困扰,这样学习个成百上千年,修仙她是不想了,当个催眠大师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简直不敢想象没有味觉的世界。(觉得本章可口的话,请一定不要大意地戳收藏呀!
☆、认真
赵殊上一次这样用功学习,还是入宫前她娘亲让她练女红的时候。
如今想想,穿针引线真太他娘的简单了!凝神定识才是生命中无法跨越的障碍呀!
青凤说,凝神是一切幻术修炼的前提,赵殊以为,她若是能像青凤那样把自己的神识凝成一根针扎到别人的脑子里去,当初她大婚的时候用来讨好夫君的荷包也不用丫鬟们代工了。
学不会呀,就是学不会。
赵殊有些痛苦地看着照妖镜里自己的眼睛,明明青凤眨一下就能做到的事情,她这都练了小半个月了,怎么还是一点儿进展也没有呢?
明明小时候数学考试经常拿一百分呀!
赵殊内心的小人泪流了一地,随手把镜子一扔,又开始了她的凝神之路。
勿弃本心,勿忘初念,心之所至,神之所至。
赵殊默念着青凤教给自己的诀窍,却还是没能把面前的杯子变成茶盖。
这已经是最低阶的变幻术了,青凤说如果她这都做不到,扰人心神、无中生有这两种高大上的幻术就不用想了。
可是,臣妾做不到呀!赵殊心中的小人继续泪流满面。
如此认真练习了又半个月,赵殊的变幻术终于有些长进了——她能把那个杯子变成半个茶盖了。
唔,所谓的半个茶盖,就是平平的一块圆板,没有弧度也没有顶。
可以用来做碟子,赵殊想。
窗外又传来小狐狸跟着贺文聿论道的声音,一如婴儿般稚弱,一如钟鼓般低沉,赵殊听着,只觉得两种声音都刺耳极了。
贺文聿对他徒儿倒是好。
自赵殊住在青凤这儿后,日日都能听见贺文聿教小狐狸修炼的声音,也不囿于道法、仙术,贺文聿兴致来了教他几招剑术也是有的。
再想想赵殊自己,当初跟着贺文聿打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从来没见过贺文聿管管。
赵殊不由得有些气闷,这区别对待的,也太明显了吧!
她却也不好意思跟上去请教贺文聿——他都摆出互不相干的高冷姿态了,赵殊哪里还会没皮没脸地往上凑?
最开心的莫过于朱鹤了,从前他没认师父的时候,日日被青凤关在竹楼楼上,行走间都有锁仙绳绑着,前几日也不知贺文聿跟青凤说了什么,她竟同意朱鹤跟着贺文聿修炼,锁仙绳也再不绑了。
虽说离自由还有些距离,可是对比从前实在是好太多了。
青凤从外头回来,经过院子看见坐在一起论道的师徒两,面色一暖,她倒没想到,朱鹤也有这样老实的一天。
没有出声打扰他两,青凤抿着嘴走进了屋里,还没来得及坐下歇息,就看到赵殊满脸怨念地朝自己扑过来。
“青凤啊!我学不会!学不会啊!”赵殊嚎道,“杯子都哭了!”
青凤一愣,透过赵殊的肩膀看到桌子上一坨形状诡异的圆盘,嘴角止不住地抽了抽。
“还是,不行么?”青凤轻声说,十分怕再把赵殊吓着。
赵殊更委屈了,“我尽力了!可是它就是不听话!”
青凤哀叹着摇头,“这都一个月了,怕是你练习的法子不对。”
赵殊抱不到青凤,只好缩回了凳子上,听到青凤这么说,眼睛一亮,连忙道:“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
青凤迟疑,“或许吧,我也不知道。”
赵殊表情又黯淡了下去,重新匍匐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修炼的方式不对,一定是!”
青凤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