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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贺文聿当皇帝时的年号是成显。
却不等赵殊算清楚如今到底该是什么年号,就听见贺文聿对道士说:“是我糊涂,多谢小师傅了。”
道士得意地晃晃脑袋,教训道:“你这当爹的这样,可别保不住女儿!”说完安抚他似得笑了起来,“我这有长右穆仙师亲手施咒的平安符,五钱银子两张,老爷可有需求?”
贺文聿一愣,眼神呆滞地摇了摇头,满脑子只剩下“当爹的”“女儿”这两个关键字。
赵殊却是噗嗤一笑,认真地同道士讲:“他不是我爹爹,他是我远方表叔。”
道士哦了一声,眼珠一转,“表叔又怎么样嘛,表叔也是要保平安的呀,不然这两张符卖你们四钱好不啦。”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又酱在参加一个广告比赛,马上就要交稿了qaq
现在每天开会、查资料、做图、拔头发(…)什么的真心很忙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章节可能会有些瘦(我会尽量码出从前的量的!但是有些时候实在是…力不从心
对不起大家(含泪鞠躬
☆、道士
“我们用不着这个符的。”赵殊同那道士讲。
道士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没钱就没钱嘛。”
贺文聿终于回过神了,听到这句话,连忙对着那道士一笑,说:“嗯,确实是没钱。”
道士竟无言以对。
凡世里的一日比起南山要快上许多,还不等赵殊反应过来,日头便已偏西了,再一会儿,破庙便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中,松散的窗户里透出几道不甚明亮的橘色光线,昏昏暗暗地叫人提不起精神。
“天黑了。”赵殊小声说。
对面的道士眯眼瞧了赵殊一眼,落日余晖下,他笑起来猥琐的脸上竟还有些坚毅的情绪。
面相还是很不错的,赵殊想。
就听见他说:“喂,平安符借你们戴一晚上,明儿一早还我!”
说着,就把两张叠成三角形的黄色符纸丢了过来,正正好被贺文聿接住了。
“可别半夜死在这庙里。”道士又翻了个白眼。
贺文聿和赵殊俱是有些惊奇,他两还以为这符纸不过是道士用来骗人银钱的。
“真的有鬼吗?”赵殊问他。
道士知道了他们没钱,这会儿态度便敷衍了起来,“我骗你又没好处。”
贺文聿心下计算着,面上扬起一个温文的笑,对着那道士说:“小师傅见多识广,我小侄女不懂事,让小师傅见笑了。”说完便把符纸给放在赵殊的小荷包里。
赵殊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动作,只以为贺文聿是不想被人知道他两的不正常,又觉得自己真是吃亏了,莫名地就比贺文聿小了一辈。
没想到贺文聿竟突然凑到她耳边说:“如今离我们入南山有二十多年了。”
赵殊心下一震——他们明明只在南山呆了两个多月,纵是南山日子再长,也没二十年这样骇人,莫不真应了那句“山中才一日,世上已千年”的说法?
一时间庙里三人各存心思,倒是安静了下去。
临近半夜的时候,道士突然朗声道:“我乃长右黄系弟子洪山,你两记住了!”
赵殊正迷迷糊糊地要睡呢,被他这么一喊一下就惊醒了过来。再揉眼一看,庙里四方竟燃起了鬼火!
“嘶——”
赵殊倒吸一口凉气,眼瞧着那几处鬼火聚作一团,像是有意识一般朝着那道士飘去。
“真的有鬼啊!”赵殊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贺文聿。
贺文聿却是早就清醒了,一双眼炯炯地盯着鬼火,见赵殊看过来,安抚似地朝她笑了笑。
赵殊心里便有些安定,心说要真论起来,那鬼火害人的资历指不定还没有她老呢。
想是那平安符起了作用,鬼火并没理会赵殊、贺文聿两个,而是一味地朝着洪山攻击。
再看洪山,如临大敌一般紧皱着眉头,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符纸,这就开始同那团绿森森的鬼火较量上了!
赵殊不禁看的有些愣,小道士认真起来也蛮帅气的嘛。
那鬼火起的进攻毫无章法,一大团朝着洪山撞去,没一会儿就被洪山一张符纸驱散了,却也没伤着它,鬼火只变作一簇簇地,围绕在洪山边上不停旋转。
洪山清秀的脸映上绿光,眼睛紧盯着指尖的符纸,黑夜里头发有些散开,伴着不知是夜风还是鬼气飘荡起来。
突然,洪山手上金光大做,就听见“咄”的一声,那道符纸直直地朝洪山面前最亮的一团鬼火射去。
等那道金光彻底熄灭了,四周的鬼火黯淡地只剩下一小团。
还蛮厉害的嘛。赵殊心想。
却见那一小团鬼火蓦地大亮,绿极了的光线把整个庙宇照的透亮,连贺文聿都不得不侧过头去避开这道光。
洪山却是倒退了一步,原本拿着符纸的右手捂住了胸口,下一刹那忽地就喷出一口血。
赵殊紧张地抓紧了贺文聿的袖子,“快救他!”
贺文聿却是波澜不惊,“再看看。”
哪里还需要再看,接下来的战况洪山明显处于劣势,那鬼火也不知是得了哪方的造化,刁钻地叫人防不胜防,就见它忽上忽下地在洪山身上跳来跳去,洪山才避开这边那边的攻击就来了,连拿张符纸的空隙都找不出来。
情况正紧急着,那团火却突然退开了去,洪山连忙从怀里抽出一张密密麻麻画满了朱砂的明黄符纸,喊了声“起”,那符纸便浮在了半空中,洪山嘴里也念起了符咒。
却不等洪山的道法生效,那团鬼火竟长大了数倍,离着洪山半尺的距离,顶端竟快碰着了屋顶!
鬼火又后退了半尺,洪山的咒语终于念完,那道符纸如利剑一般猛地朝鬼火刺去——
鬼火竟不闪不避地迎了上来!
——然后直直地朝着洪山撞上去。
说到底还是只会这招吗!
眼见洪山要被那道绿光吞噬,赵殊忍不住拿手捂住了眼睛,火石刹那间甚至把贺文聿的不作为都埋怨了个遍。
等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的鬼火亮度渐渐消失,赵殊缓缓地睁开眼。
洪山还在!
那身素色道袍却是破成了条缕状。
赵殊惊喜地看向贺文聿,“你还是救他了?”
贺文聿却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赵殊再看向洪山的目光便充满了崇敬,这个道士竟然是这样强力的存在!
洪山的眉眼却仍旧是紧皱着,窗外头有月光冷清地照进来,落在他脸上,依稀能看出有几分不耐烦。
不耐烦?
赵殊再一眨眼,就见到一个提着灯笼的女鬼娇笑着从门口飘进来,步子不紧不慢,面上脂粉抹的精致,俨然大家小姐的风度。
等她走近了,赵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