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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
全程旁听的宁无虞忍不住插话道:“我们非要坐船吗?”
洪山、赵殊闻言看向他。
“我晕船。”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qaq任意姿势都可以!
☆、行船
陈老头在前头摆弄船桨,洪山跟赵殊就在船舱里百无聊赖地拌嘴聊天,至于宁无虞,他从上船到现在,已经吐了整整十天了。
洪山虽说一直被宁无虞用神力压制着,却仍旧是开始佩服起这不知来历的宁无虞了——简直是为了苍生敢于牺牲自己的五脏六腑啊,这都吐了多久了!
赵殊自跟宁无虞讨论过贺文聿的凡尘经历后就有些不喜他,虽说长得好看,但这三观不正可要不得。这会儿见他吐得难受不由地有些幸灾乐祸。
“宁无虞,你不是仙人吗?怎么还会晕船啊。”赵殊庠装关切道。
宁无虞好不容易止住那一阵恶心,一张嘴漱了又漱,这才看向赵殊,“谁告诉你我是仙人了。”
赵殊呆住,“你不是仙人啊。”想想又觉得不对,“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宁无虞摆出个睥睨的表情,“我是神。”
赵殊干笑了几声,“你前几天还说贺文聿是最后一个神呢。”
宁无虞斜眼看了看赵殊,“我跟他不一样,他是天地化出的上神,我是……”
“是什么?”赵殊一双眼好奇地眨巴。
宁无虞咳了几声,“我是□□神身体的一部分所化。”
“也是个老妖怪呢。”赵殊了然的点点头,“那么,是哪一部分呢?”
宁无虞面色一僵,对着赵殊轻哼一声,便又转过头去吐了。
赵殊偏过头去,实在不忍看到一个长成宁无虞这般模样的美人儿吐成这副模样。
洪山却是怔愣在原地,□□神所化的神,那不是他们师祖无虞子吗!看着宁无虞干呕着的狼狈模样,洪山心里有些激动,却又不知该不该上前相认。
这时外头的老陈头忽然喊洪山,“洪小弟,一会儿就到了大镇子,我们靠一会儿岸,补给一下可好?”
洪山起身掀开帘子,“都听您的。”
没多时赵殊便感到船身一震,想是船靠岸了。
“这是个大镇,你们要不要去逛逛?”洪山进了船舱问赵殊、宁无虞。
赵殊倒还无所谓,宁无虞蹭的就站起了身,“走。”
一上岸宁无虞便开始后悔跟着他们坐船了,他原先想着有自己跟着,也不怕洪山不能把赵殊带去崇山,这会儿船坐怕了,就想自己先去湘地,有什么情况也好先预备着。
老陈头拿着钱去给船补淡水河干粮了,三人到了城里自然是要吃一顿好的。
倒确实是个大镇子,赵殊跟在洪山后头,左右张望着,只见道路两边的酒肆、店铺鳞次栉比数不胜数,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比之桃渚竟热闹了好几倍。
往久违的客栈里一坐,赵殊激动地快要哭出来,菜单上的鱼啊肉啊,不要钱一般地往桌上摆。
一顿饭吃完,赵殊鼓着肚子仰靠在椅背上,就听见宁无虞说:
“这些日子叨扰了,我山里还有事,一会儿就不跟你们上船了。”
洪山此刻正是对宁无虞满心的濡慕之情,忙道:“前辈有何事要忙?可有用得上洪山的地方?”
宁无虞古怪地朝洪山望了望。
赵殊剔了剔牙,晒太阳的猫一般得意洋洋地,“你是晕船晕怕了吧。”
宁无虞转眼朝赵殊扯了扯嘴角,“哼。”
再上船时便只剩洪山、赵殊两人,赵老头见宁无虞没来像是有些觉得奇怪,欲言又止的,最后也没说什么。
船再开起来时水面上就起了风,倒也不大,吹到人脸上带着几丝腥气。
赵殊心下有些犹疑,“洪山,你闻见了没?”
“什么?”
“这江风很腥。”赵殊皱起了眉头。
洪山却是不在意地摆摆手,“江水底下全是鱼呢,哪能不腥?”
赵殊点了点头,心里却依然没底。
第二天一早,日头起得高,江面上风平浪静的,水波一荡一荡看上去漂亮的紧。
赵殊一大早便被波光闪醒了,左右也没甚事要做,就出了船舱看看江景。
老陈头正卖力地划桨,见着赵殊出来,黑瘦的脸上挂上个大大的笑,“小姑娘出来玩嘞?”
赵殊笑着点点头,“今天天气挺好的。”
“可不是!”老陈头高兴地说,“往日这时节正是落梅雨的日子哩。一落雨,这水路可就不好走了。”
赵殊笑了笑没搭话。
老赵头也不恼,依然是兴冲冲地说道:“洪小弟怎么没出来?他可是你哥哥?”见赵殊点了点头,老赵头又说,“我家养了个闺女,叫柳穗,你哥哥可定了婚配?”
赵殊一愣,心说这是洪山的桃花运来了?对着老赵头便呆呆地说:“还没……不过……”人已经有女鬼了啊。
“这么俊的郎君怎的还没姑娘定下?”老赵头一脸遗憾,转眼又换了张兴奋的脸,“我那闺女啊,人可好了,侍奉我跟她妈不知道有多尽心,也能干活!长的那是十里八乡都没人敢说个不好的!
你看,配你哥哥如何?”
“咳咳……内个,我还没见过柳穗姑娘呢。”
老赵头呵呵一笑,“哪用得着你见,回头你回去告诉你爹妈,托个媒人上门就成!”
赵殊有些尴尬,只好朝老赵头点了点头。
老赵头却仍然没有止住话头的意思,“我看啊,你哥哥确实是个好小伙儿,心思也老实!昨儿没上船的那公子哥就不行,一脸晦气相不说,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坐个船都吐成那模样。”老赵头遗憾地摇摇头,对着赵殊叮嘱道,“找夫婿可千万不能找这样的!”
赵殊噗地一笑,“您说的是。”
没一会儿洪山也起了,在船舱里喊赵殊过去吃东西,赵殊跟老赵头打了声招呼,便起身进了船舱。
洪山从包袱里掏出久违的烤鸡,思考了良久,终是递了个鸡腿给赵殊。
赵殊笑眯眯地,“洪山哥哥,你人真好!”
洪山皮笑肉不笑的,出了船舱,把另一个腿给了老陈头。
吃完了烤鸡和馒头,赵殊便倚在用棉絮搭出的靠垫上,外头的太阳照进来暖洋洋的,不一会儿赵殊便只觉得昏昏欲睡。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那年赵殊才九岁,来到大晋的第九个年头。
原本过的顺风顺水的,就有那么一天,一直很宠她的祖父赵丞相把她喊进了宗祠,面色严肃地叫她跪下。
无非是训了些祖宗在上,你赵殊不能辱没了赵家百年的清名之类,赵殊看着赵丞相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