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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不知从何处拖来两张破破烂烂的椅子,摆好了再对着洪山、赵殊扬起张笑脸,“坐!”然后便站到了水正的身后去。
洪山皱了皱眉,又回头望了望赵殊,终是牵着她坐到了椅子上。
赵殊小心地绕过倒地不起的相柳,小声问洪山:“这都是些什么鬼啊!”
洪山眉毛紧紧拧着,道:“上古的犯罪团伙。”
赵殊点点头,望向水正的眼睛里躲躲闪闪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找我们……做什么?”
水正努力地摆出个和善的笑,“听闻你同他关系非凡……”
赵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谁?”
水正一愣,干咳数声,“就是……他啊。”
“谁啊?”赵殊不解。
“就是……”水正琢磨了许久,“那个没爹没妈的……。”
“你说贺文聿?”赵殊明白过来,又自言自语道,“宁无虞竟不是骗我?”
“唔,竟取了这么个名么。”水正摸着下巴,“怪里怪气的。”
一说起贺文聿,赵殊不自觉地就放下了心防,那水正看上去也就是个普通人,赵殊更是对他没什么戒心,这会儿听他这样评价贺文聿的名字,不禁好奇道:“那他以前叫什么呀?”
水正闻言笑了笑,“他跟我们可不一样,从来没有名字。”言语间竟是说不出的和善。
边上洪山瞧着不对劲,扯了扯赵殊的袖子,意思是可别跟敌人凑的太近。
赵殊便立马警醒起来,一脸严肃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水正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回赵殊——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罢了,他不由地暗叹,这上神历了这么多岁月,最后瞧上的竟是这么个没长大的小姑娘?莫不是有什么怪癖哟!
再看赵殊那一脸不信任的模样,水正又干咳了几声,“不过是谈谈合作的事情罢了。”
“什么合作?”
水正长眉一挑,朗声道:“光复九黎!”
后头的浮游闻言胸膛一挺,“驱除华夏!”
☆、合作
赵殊眨了眨眼,无辜道:“那你们抓我做什么?”
水正得意一笑,“有了你,他自然逃不出我们的手心。”
赵殊暗自琢磨了一会儿,道:“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她明明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变成了普通鬼最后又变成了普通人的普通人啊!
水正摸着下巴打量了一会儿赵殊,“异世之魂,自入大晋之时我们便晓得了。”
赵殊愣住。
“想是天道所为,把你送到了他那里。”水正笑了起来,“真道是报应不爽。”
忽的就有一股怒气从赵殊心里升起,“你什么意思?”
水正见状更开心了,“你竟不知道吗?”
水正瞧了眼赵殊,“——当年他弃天入凡尘,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唔,不过九重天确实是无聊了点。”
然而天哪里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一位上神呢。
他原为天地所化,此番去凡尘,天地间的大多劫数与他并无什么威力。
“当时谁都以为,连天都奈何不了他。”水正眼神渺渺,随即勾起嘴角一笑,“谁知天道竟送来一个异世之魂。
如此,你便成了他的劫数。”
赵殊凝住了眉眼,“你是说,我之所以会来大晋,是因为天道要惩罚贺文聿?”
水正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赵殊于是便明白了,贺文聿嘴里所说的情爱,不过是天道降与他的责罚罢了。
那她呢?她又是什么。
洪山坐在边上,眼见着赵殊神色不对起来,虽不解水正所说的劫数是什么意思,却仍是担心赵殊再被他迷了心窍,便立马使劲扯赵殊的袖子,“你别听他瞎扯,指不定是真是假呢。”
赵殊却是明白,水正这一番话,恐怕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那水正见他两这样也不恼,不过是挥了挥手,对着赵殊道:“你可愿跟我合作?让他,唔,贺文聿,帮我。”
赵殊再没了刚来此处的惊惶,她只自唇边泛起个笑,“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送你回异世如何?”水正笑着,一脸的胸有成竹。
湘地自古多水泽,即使有太阳照着,天地间依旧是苍茫一片。
赵殊、洪山两个,领着水正三人组,在长江里驶着一方小船,十二分自在地,在江面上摇摆着。
“你那艘破船,真不会渗水?”赵殊有些害怕,“明明到处都是洞。”
水正面色一冷,“这可是从上古流传至今的船!”
“所以我才害怕啊……”
原来这艘小船竟是水正那如小岛一般的大船所化,载着他们五个,倒不显拥挤。
船夫依旧是浮游,他熟练地摇着船桨,一边晃动尾巴,一边开心地唱着歌。
赵殊面无表情地听着浮游唱,转过头就问水正:“他一直这样?”
水正呵呵干笑了几声,“唔,浮游就这么个爱好,听久了也还挺好听了。”
洪山嗤笑,“你是听了多久才觉得好听的?”
水正被数落的有些不开心,“哼!”
相柳则是苦兮兮地缩在角落里,“我特么都听了几千年了,可一点儿没觉得好听!”
赵殊头一转,对着相柳喊,“说了叫你别说话呢!”
相柳九个脖子一缩,九张脸上聚满了委屈,“知道了。”
赵殊毕竟是个女孩,见着蛇本能地就涌起一阵恶寒,何况相柳他还有九个脑袋,虽说每个长得都十分美艳,但聚在一条蛇尾巴上,那就只能起惊悚的效果了。是以赵殊起先是害怕相柳,如今发现相柳不会对她有威胁了,便开始嫌弃相柳。
碰巧如今水正有事要求着她,相柳便只好苦哈哈地牺牲自己了。
于是他们几个在船舱里大摇大摆坐着,相柳就只能蜷着尾巴待在船尾。
小船想是被水正施了咒,在浮游的掌舵下行的快极了,船下的江面荡出圈圈水纹,完全像是静止了一般。
“你以前,是水神?”赵殊问着水正,“那怎么混成这样了呢?”
水正便有些不开心,一脸愤慨道:“天道不公!时不待我!”
赵殊额上三条黑线,“你说起天道罚贺文聿的时候可不是这幅表情。”
水正一怔,“他那是活该,大家都是当神的,谁不无聊啊,凭什么就他能下凡去玩啊!”
“没准你也是活该呢。”赵殊小声嘟囔着。
水正自然是听见了,却只能气呼呼地望着赵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殊见水正这样,便也不再逗他了,转转脑袋正看见外头浮游放着嗓子歌唱,又瞅着他尾巴挥动的开心,便跟洪山探讨了起来,“洪山,你说外头那个浮游,他是不是美人鱼?”
洪山自知道了赵殊的来历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