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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洪山小师傅对殊儿的照料。”
洪山脸一红,“应该的,殊儿很听话。”心下却是想起了赵殊跟着自己,却被被水正掳去的事。
赵殊也想起了这一遭,装做没事人的样子朝贺文聿告状,“你不知道,我们遇到了个叫水正的大妖怪!身边跟着条九头蛇和一个长得极其丑的美人鱼,可吓人了!”说完还不忘替洪山说好话,“要不是洪山在,搞不好我早就被他们吃掉了。”
洪山冷静地听赵殊瞎扯完,才开口提醒她,“水正同贺兄是旧识,你忘了?”
赵殊一愣,才想起这回事,她还想把水正描述地坏一些衬托出这一路的艰难险阻呢。
贺文聿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只摸了摸赵殊的头发,“殊儿辛苦了,今晚带你吃好的。”
赵殊便又抬起了下巴,“谁要你带?我跟洪山一起去吃!”
贺文聿脸上的笑意为散,“唔,那为夫便跟着你们一起吧。”
洪山却是一惊,“为夫……夫?”
贺文聿微微颌首,“殊儿没跟你说吗?我两并非叔侄,
——而是夫妻。”
晚饭时洪山便有些魂不守舍,愁眉苦脸地看看赵殊又瞅瞅贺文聿,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崇拜了那么些年的上神竟是个恋童【哔——】
贺文聿一点儿也没注意到洪山的眼色,只脸上堆满了笑,时不时地给赵殊夹一筷子肉。
“你想撑死我啊!”赵殊抱怨道,嘴巴却是一下没停,把贺文聿夹给自己的东西吃了个精光,心想山里的野味果然要鲜美很多。
吃完饭赵殊万分满足地躺倒在椅子里,贺文聿死皮赖脸地坐在边上替她揉肚子,还不忘柔声嘱咐她,“吃不下就算了,积了食可不好。”
赵殊的泥巴肠胃被他揉的舒坦,便也没生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声音里还带了几分撒娇,“好吃嘛。”
桌子那头的洪山满脸通红地别过头,“我先回房了,你两……慢聊。”心说从前当他两是叔侄还不觉得,如今再一回想,还真是处处都跟两夫妻一般啊!再想想二人的年龄差,莫名地就记起了“一枝梨花压海棠”这样的句子,再看赵殊那九岁不到的身量,洪山不禁打了个寒颤。
贺文聿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赵殊却是坐直了身子朝洪山挥手,“明天见!”
洪山忙不迭地转身走了,也没注意贺文聿皱眉紧盯着他的模样。
等洪山影子也不见了,赵殊便又躺了回去,懒懒地对着贺文聿:“继续揉,还撑着呢。”又觉得不舒服,撅着嘴对贺文聿小脾气,“都怪你!”
贺文聿无奈地笑了笑,“你讲不讲道理?”
赵殊回他一声鼻音,便要起身回房去。
贺文聿自是紧跟着她,一副赶也赶不走赖皮样。
赵殊的卧房是贺文聿亲自给她收拾的,自发现她来到湘地那一日起,贺文聿便攒足了劲要给她布置个小姑娘的闺房。
说起来还是从前的一句儿戏话,那时候赵殊嫁进皇家不过两三年,两人靠在一起看话本,赵殊十分可惜似得指着话本跟贺文聿说:“真正的有情人会夜闯闺房呢,我都没机会让人闯了。”
十几岁的贺文聿只觉得自己心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就听见自己向小妻子许诺,“宫里的布置都有定数,下次去行宫,朕替你造个闺房,殊儿等着朕夜闯可好?”
却是没等到带着她出巡,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赵殊却是一点儿也没察觉到这卧房的不妥,只使劲把贺文聿往外推,“你要不要脸啊!我都说了让你出去了!”
贺文聿哪会在意她这点儿小力气,只玩闹一般地顺着她的力气后退,却是怎么也不肯真出去,还道貌岸然的:“夜里山上冷,我给你暖被窝。”
“谁要你暖了!”赵殊觉得自己要疯。
折腾了许久,倒是赵殊先没了力气。
她没奈何地朝贺文聿翻了个白眼,“随便你,你喜欢就在这里坐一晚上吧!”
贺文聿自然不会让自己坐一晚上的,招来丫鬟打了热水,他打湿了帕子给赵殊擦脸,赵殊还偏过头不肯理他,贺文聿也不急,转来转去的,总能叫赵殊对着自己。
“总不能不洗脸就睡觉吧,小邋遢。”贺文聿调笑道。
赵殊哼的一声,“我这副身子都是泥巴做的,不洗脸怎么了?还能再多点泥不成?”
贺文聿淡了笑意,“这些日子可有用功修炼?”
赵殊一顿,她似乎早就忘记修炼这回事了。
贺文聿探了探她的气息,再看她没半点长高迹象的身子,自然是晓得赵殊是偷懒偷到没边了的,却也不好指责她,只皱眉念她,“好歹也得有个十二三岁的模样啊,也就两三百年的修炼。”
赵殊推开他给自己擦脸的手,“哎呀我晓得了。”
贺文聿却还是不满,想着就算赵殊这副身子真有了十二三岁的样子,自己如今恐怕还是不一定下得去手,便又开始琢磨着哪处能找着灵物,他去摘了给赵殊补身子。
赵殊却是半点没想到贺文聿的龌龊心思,只眼见着天黑透了贺文聿也没有个要走的意思,她有些急,“你怎么还不走啊!”
“说了要给你暖被窝。”
最后贺文聿成功爬上了赵殊的床时,还不忘揉揉赵殊的小脸,“乖,快睡吧。”
被下了定身咒的赵殊狠狠地盯着贺文聿,“贺、大、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甜甜的(眯眼笑
☆、山上
赵殊睁眼时天已经大亮了,或许是山里空气好,屋里头的光线也比别处的刺眼许多。
用层层云纱叠起来的帐子就悬在赵殊头顶,或粉或青的轻纱垂下来,跟着晨风荡起波纹,看上去倒很有几分少女的柔媚。
赵殊眨了眨眼,才想起来自己已经被贺文聿骗到崇山上来了。
再偏头从半掩着的床帐见望过去,果不其然就见到贺文聿呈“大”字状趴在床榻边。
唔,昨晚她自个儿把定身咒解开,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把贺文聿踢下去了。
真是罪过。
赵殊如啮齿动物一般偷笑了起来,然后翻了个身,决定睡个回笼觉。
装睡了许久的贺文聿却是坚持不下去了,噌地从地上爬起来,状似风流地掸了掸里衣上的灰。
“殊儿,起床吃早饭了。”声音还正儿八经的。
赵殊理也不理,只拿锦被蒙住了脑袋,心说谁爱吃谁吃去,姑奶奶这会儿要睡觉!
“这山被有苗经营的丰茂,吃的东西也比别处的鲜美。”贺文聿像是在自言自语,“早餐有蘑菇汤,还有烤鹌鹑,昨儿好像有人出去打猎,带了好几只兔子回来,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