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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躲开,却发现镇长好像不太对劲。
他神情严肃,身板挺直,看上去很像那么一回事,可他那握剑的手却如同羊癫疯一般一直抖啊抖啊抖。
赵殊见状也不躲了,直勾勾地看着镇长的手,心里还替镇长默数着。
不等赵殊数到三,镇长先受不了了,只听一声脆响,那把看上去削铁如泥的宝剑便落到了地上。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镇长委屈地坐回凳子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殊觉着,这河坝镇有这么个镇长还真是不容易,眼看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刻,赵殊也不啰嗦了,直接问镇长:“河坝镇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镇长一愣,“你真不是妖怪?”
赵殊止不住发了个白眼,“我都说了我是仙女。”
“我不信,仙女才不长你这样。”镇长十分坚定。
赵殊已经有些后悔进来了,“你管我是谁呢,先告诉我河坝镇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可以想办法救你们!”
赵殊说完不禁有些心虚,她好像还真没办法救谁。
镇长却也不在意,他低叹一声,“也就是半个月前的事,镇上一夜之间涌来一大批邓林镇的人,他们来时浑身是血,说是有人袭击邓林镇,求我领兵去救邓林镇百姓。
邻镇出了这种事,我身为河坝镇镇长自然责无旁贷。只可惜等我们到了邓林镇,袭击他们的人已经走了,邓林镇也几乎被毁。”
我原本以为邓林镇不过是遇到了一伙厉害的强盗而已,谁知镇子上的人却说是妖怪杀的人,还有人说是天神降罚。”
这等无稽之谈我哪敢相信,只当他们受了惊吓头脑不清楚,我便领着民兵回了河坝镇。”
谁知他们说的竟是真的!”
胡镇长忽然激动起来,“邓林镇的人说的是真的!袭击了他们的那伙人来了河坝镇!”
赵殊走近一步柔声安抚镇长,“你别急,说清楚,袭击邓林镇的到底是妖怪还是天神。”
胡镇长听了赵殊的话却迷茫起来,“他们看上去像妖怪,但是他们会说人话,还说自己是天神,要替天道惩罚我们
我本以为自己会和邓林镇的人一样被那些怪物杀死,谁知那群怪物却突然停手了”
有人救了我们”胡镇长笃定道,“是一位十分神勇的男人,他有三位同样神勇的随从,他一来那伙怪物就跑了。”
赵殊心下已经有了个模糊的猜测,她问镇长:“那个人是谁?”
镇长老脸上全是花痴,“你说那个英雄?他说他叫水正!还嘱咐我们这几天关好房门,他们过几天就带我们离开河坝镇,去安全的地方。”
果然是水正,赵殊无奈地扶额,那么肆意攻击人类的,恐怕就是穷奇了。
只是水正身边的随从,明明只有浮游、相柳两个,那多出的一个又是谁?
赵殊疑惑,却没时间细想,她又对着镇长笑了笑,“那你在这儿等吧,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理会镇长在她身后的惊呼声,一路施展法术出了胡府。
刚一出门,就见到远处一队人马正往这边赶。
赵殊后怕地拍拍胸口,再耽误一会儿可就晚了!
☆、胡府
两位长老领着一大群弟子,颇具阵势地走到了胡府门口,天玑长老见着赵殊之时还多瞧了她一眼,叫赵殊心里不禁抖了抖。
玉衡长老向赵殊简单地问了几句,便转过头去跟一旁的翟弈、茗芜两位弟子商讨起来该如何进这胡府。
“我们可以先敲门,若是他不开门,便派个功夫好的弟子用腾云功进去。”翟弈建议道。
玉衡长老点点头,又问天玑,“师兄以为如何?”
天玑长老盯着那扇朱门,“那便让禾连来吧。”
被点名的禾连立马应了声是,从队伍里走到台阶上,紧接着便用手敲起了大门,他虽是跟着天玑长老学阵法,平日里基本术法却也没落下,这会儿看着是十分随意地敲着门,暗地里却是在用功力将这敲门声放大了。
饶是如此,胡镇长在里头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颇有一股我自巍然不动的精神。
“要我说直接攻进去,啰嗦什么啊。”广源在一旁小声嘀咕。
赵殊也觉着是,她却不好说什么,毕竟她如今明面上不过一个普通的黄系弟子,这儿实在没她说话的地方。
禾连敲了小一刻钟也没把那门敲开,只好无奈回头问天机长老,“长老,要不弟子还是跳进去再说?”
天玑长老沉吟片刻,“去吧,记住不要吓着人家。”
禾连便后退数步,紧接着以肉眼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向前冲去,只见地上一阵尘起,再定睛看时禾连已经进了胡府大门。
“这就是腾云功?我怎么没见着云啊?”赵殊小声问广源。
“那阵灰不就是吗?”广源面不改色道。
赵殊无语了半晌,她要是天上的云朵都得哭出来。
众人等了不过片刻,大门就打开了,原来禾连进去以后并没急着去寻屋子主人,而是先从里头把门打开。
两位长老便带着众弟子堂而皇之地从大门进去了。
进了门众人先是一叹——这院子建的也太有特色了。接着又是疑惑,按理说这样大的屋子,怎么着也该有就几个下人才对,怎么这胡府却是安静地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天玑长老思索了片刻,“禾连、翟弈,你们先找找看这里还有没有人住。”
赵殊在一旁可着急了,恨不能冲出去给他们带路。她自己进来时只顾着找人,一点没觉察到胡府诡异的气氛,这会儿跟着大家一起,她便也奇怪了——姓胡的好歹是个一镇之长,这偌大的屋子却连个下人也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禾连、翟弈在整个胡府里不过寻了一刻钟,便回到了院子里,一前一后地向天机长老禀告,“回长老的话,院子里没人。”
随后翟弈又拿出一方印台,“弟子在书房里看到了这个,这里确是河坝镇镇长家。”说完便将印台呈给了天机长老。
长老又看了看那方印台,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难道河坝镇的镇长已经遇害了?”
站在一旁的赵殊不禁一愣,她明明刚才还在书房里跟胡镇长说了话,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翟弈、禾连就找不着他了呢?
正疑惑着,赵殊眼角忽然瞥见一个人影正往这边走来——可不就是之前在书房举剑对着赵殊的胡镇长!他也不知道发没发现赵殊,只失魂落魄地在九曲回廊里晃荡着。
赵殊一喜,正要说镇长不是在那儿吗,又想起自己不能随便暴露,不然让长右众人知道她先前做的事,把她扭送回长右山上该如何是好?想到这赵殊也淡定了,总归就在这屋里,又不是她一个人长了眼,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