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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作的,因为生过冬哥儿了,她这次倒也不急。
她不急,有人急啊。早在半个月前,盛钰便让稳婆住进了院子里。生怕锦瑜随时会发作……见锦瑜轻咬唇,一脸痛苦。盛钰拉着她的手,额头浸出冷汗来。
锦瑜被逗笑了。
可是笑着笑着,她笑不出来了。肚子实在太疼了……
“爷,您不是出去吧。女人生孩子,您在这里实在不合适。”稳婆是个四旬左右的妇人,在京中也算是远近闻名,盛钰生冬哥儿时,她女儿正好生孩子,所以没能来接冬哥儿出生。自然也没有见识到盛钰上次如何陪在锦瑜身边……
生孩子固然是大事,可是再大,也不会有男人愿意陪在女儿身边的。
一是不吉,二是不洁。男人都是自私的,女人可以再找,孩子可以再生。若是自己因此染上悔气,实在不划算。所以她只当这是对感情好的小夫妻。只要她出声,男人一定会出去的。不想,盛钰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那眼中的冷意,直让稳婆心肝颤了颤。
这次莲心和菊池都陪在身边。
白荷因为没有嫁人,只要在院中苦等。莲心笑笑,拉着稳婆去一旁准备。“妈妈只管让我们小小姐平安落地便是。少不了妈妈的赏银。”
小小姐?稳婆又一次长了见识。
人家生孩子,哪个不希望生个小公子。怎么这户人家,连丫头都直言小小姐,也不怕若怒主家。可是,稳婆偷偷扫向g边,只见那个美的像画上走出来的公子不仅没怒,反而面露浅笑,似乎十分满意丫头这么‘诅咒’女主子。
世道变了,世道变了啊。
连生孩子都不盼着一举得男了,反倒要生女儿。
孩子是半夜落地的,锦瑜足足疼了三个时辰……
初时还能和盛钰说说笑笑,最后却是有气无力了,好在这两年她看着娇弱,实则身子调养的不错。虽说疼极了,可明显比生冬哥儿时省力了。也没有闹到出气多入气少的地步……
一切还算顺利。
稳婆用布将孩子包手,一脸喜色的递向盛钰。“恭喜爷,是位小公子……”稳婆喜滋滋的说道,可她突然间想到,人家似乎并不想要公子啊。
人家想要女儿啊。
生了个男娃,那赏银……盛钰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然后轻轻放到锦瑜怀里。锦瑜累极,已经闭上眼睛睡了。盛钰看着身边的一大一小,虽说又生了个讨债的,着在不附和盛四少渴望小棉袄的心情。不过只要母子平安,不管讨债的还是小棉袄,都是他的至宝。
“大赏。”盛钰轻声道。
莲心应了,接了稳婆出门。然后将一张百两银票送进稳婆手中。刚才接生时候没有手抖的稳婆,手终于抖了。一百两!她一年接生几十个孩子,加起来也赚不到一百两啊。
这,这真是遇到大主顾了。
“爷,夫人,明年老婆子还来替夫人接生,来年夫人一准生个千金小姐……”
便冲这吉言,盛钰便觉得这银子花的值。盛老夫人接到消息赶到时,盛钰直接把孩子塞到盛老夫人怀里。言道自己得陪媳妇儿,小仔子便劳烦盛老夫人了。
盛老夫人看着新孙儿,是即惆怅又欣悦啊。
其实,她也想抱个孙女哇。她如今有三个孙子了,还没一个孙女呢。
这事还是讲究阴阳调和好些。还有,什么叫劳烦她了,明明她只是孩子的祖母啊,他那无良的爹……不过,新孙儿这小模样,虽说刚落地,还没长开,可是小头发黑的啊,还有这小鼻子小嘴小耳朵。盛老夫人再一次对孙儿生出爱不释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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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上)
盛世(上)
然后她便开始犹豫了。
是留下照顾小孙子,还是回去照顾大孙子。
盛钰见锦瑜睡的安稳,这才打算出门好好端详一眼儿子。一出来便看到盛老夫人愁眉不展的……“母亲,可是有心事?”盛老夫人轻叹……“怎么又是个孙儿。”她其实想说,如果是孙女,她便不必犹豫了,直接留下了。
盛钰也跟着一叹。
“谁说不是呢。旁人家想要个孙子继承家业,咱家又不缺继承家业的。怎么又生了个儿子呢。”更让盛四少气愤和不甘的是,又多了一个和他争锦瑜的。他这‘护妻’大战何时才能结束。
“混账话。多子多福……多生几个儿子才好。”
“……母亲这根本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这个平头百姓点灯。凭什么母亲喜欢孙女,我却不能叹一声这次又没机会抱女儿了。母亲年纪越大,越发的独断专行了。”这话自然是玩笑居多,盛老夫人也不气。她重重一哼,摆出一幅威仪的神情来。
“我喜欢孙女绕膝,小丫头多可爱。胖乎乎的,小脸白净净的。不过也无妨,让锦瑜再接再力便是。”
“母亲确定只要锦瑜一个再接再力?”
“……混小子。锦瑜母子平安,你终于有了说笑的心情了。”
儿子再次留在血房陪产,盛老夫人已经懒得说了。她如今算是看明白了,自始至终,被蒙在骨里的那个都是她。什么儿子因为孝顺这才有了求娶锦瑜之心。
什么娶妻不过是权宜之计,娶谁都无所谓啊。
根本就是说来哄骗她老人家的。
自己的儿子,骨子里那狡诈劲啊,她做母亲的这些年终于看透了。他是早早相中了锦瑜,然后怕她因为门第拒绝,这才‘算计’她,由她出面向宋家提亲。
总之,锦瑜入门前,这小子心里怕是早把人家当成珍宝了。
至于后来,二人并不见多亲近,只能称为相敬如宾,那全是演给旁人看的,也许那时儿子心里还有诸多隐忧。如今看来,很多事情盛钰都在暗中摆平了,这才开启*宠*妻模式。
终于不怕人看了。
“四郎,不管得男得女,都是老天的恩赐。你要惜福。”盛钰见盛老夫人说起正事来,敛了散漫正色道。“儿子知道。我从不在意得男得女,我只求锦瑜平安。
母亲,锦瑜痛极时我甚至在想,如果能舍了这孩子,换锦瑜少痛些,我也是愿意的。母亲,儿子是否太心狠了些。”盛钰刚才有一瞬间,真有这样的念头从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