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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河.
你不乖.我佯装生气,转过头去.
傻子见我不肯理他,整个身子用了最后的力气撞击着牢门,撞得自己哪里都疼,却都比不上自己心疼,以为河河不理自己了,那番蚀透心骨的疼.
我站起来,看向尤钰段,祈求他能够放了傻子出去.
尤钰段知道我的心思,但却不肯说话.
我只好靠近了尤钰段拉着他的衣角,而这一幕,正好能够让傻子看见.
尤钰段伸出手来,拥着我的腰,吻着我的眉角,在我耳边嘤咛,你还爱他吗.
我瞅了瞅他的眼神,低着头说,我心疼他.
你好好陪着我,你就把他给放了好不好.尤钰段这样对我说.
我那时不知道,我对尤钰段的软弱,成为了傻子心里的一把仇恨的刺刀.
而我只是简单地想着,我们都能够好好生活下去.
我也早就知道我不能够和傻子再继续一起生活,傻子什么都好,唯独少了我爱人的那份感觉,所有我答应尤钰段的条件,并没有犹豫多久,我以为这就是对我们都好的选择.
但,傻子不是这么想的.
我跑过去,对着傻子说道,你出去了,要好好听话,知道吗.
傻子别着头不跟我说话,似乎不愿意理我.
而我却还一直误解他,不听话,不懂我的好意,却不知傻子为了能够照顾我,有多么努力.
而这些也都一直被尤钰段看着眼里,傻子对乍疏还是有着很重要的存在,就是他将来能够恢复记忆,桠桠也是个能够让他不断地回忆过去和傻子在一起日子的存在.
他不能杀了他,并不代表他就能够接受他的存在.
这天晚上,月黑风高,我在床上睡得正香.
大牢里运出了一辆老车,驾车老狱卒抱着壶酒,坐在马车前面,而傻子衣衫褴褛,头发脏乱地坐在笼子里面.
驾车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小兵笑着跟老狱卒打招呼,打听着,这是要去哪啊.
老狱卒喝了一口甘冽的酒之后,说道,犯了什么重罪吧,皇上亲自下令说要把他流放到荒芜之地,看这身板,到了那里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喽.
老狱卒这样打趣地说着.
而笼子里傻子的眼睛忽然闪了一瞬间的红光,然后这红光渐渐消淡下去,变成深渊似的黑色.
而另一边,尤钰段趁着林乍疏睡得深熟,起身穿上了衣服.
矢车正在外面等着,月光倾泻了一地,却容易凉人心.
尤钰段跟着矢车到了桠桠的房间,用布锦将桠桠包好,但桠桠没睡着,被这一折腾,哭得响亮,尤钰段实在没有办法,在桠桠睡穴上一点,孩子就立刻睡着了.
矢车看着尤钰段,却还是无言地跟着他出去了.
贵临一行人已经在城门外面等了半夜,一直没能等到尤钰段他们出来.
正是急躁的时候,看见夜色里驶过一辆飘着酒香和一股血污臭味的马车,没仔细看清,就过去了.
贵临朝着城门里面张望着,脚步不停地踏来踏去.
过了子时,尤钰段才抱着桠桠姗姗来迟.
桠桠在尤钰段怀里睡得正香,小脸泛着笑意.
贵临看见桠桠,心才踏实了几分,但尤钰段却迟迟不将孩子给他.
尤钰段这时候,不慌不忙地在月色下大量起桠桠的脸来,这孩子这些日子骨骼长的很快,脸却长的越来越像乍疏了,眼睫毛浓密的很,总让人有种一碰就碎的错觉.
贵临有些不耐烦了,但嘴上不敢说不来,只好等着.
尤钰段看得够了,才一步步走向贵临.
孩子侧躺在他的怀里,小嘴紧紧地抿着.
贵临看着孩子,从尤钰段怀里接了过来,安置给身后人.
尤钰段这时候才看着贵临,贵临将一包药从怀里掏出来,后退了几步之后,扔向尤钰段的后方,然后立即驾驭着轻功立刻这个地方.
矢车将那包药拿了回来,跑到尤钰段的身边,请示,要不要去追.
尤钰段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城门.
城外的草野上刮着很大的风,空气里蔓延着一股浓烈的不知名的味道,让人的鼻头发酸,眼睛发红.
矢车不停地回头看着,却还是紧跟着尤钰段往回走.
谁的故事没有个结局呢,陆树河的故事终于接近尾声,而这故事的尾音,靡靡嘤嘤,似乎有着很多人的哭泣.
终于到最后,陆树河故事里的三个人,各奔他方.
然后,这故事的开始,谁说不是一场错误呢.
偏僻的小村,小河边的黄色花朵,肮脏的泥土,饿扁的肚子,都不见了.
伪装善意的大娘,深藏的阴谋,表面上如此和谐的生活都,烟消云散了.
而,陆树河,终于也不再叫,陆树河了.
他说,他的名字是,林乍疏.
作者有话要说: 请原谅我所有的错别字
人家 打字功底 太差了
~(@^_^@)~
☆、从繁复的灰尘里抽出你的名字
第九十五章
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尤钰段就坐在我的身边,看上去似乎是没睡的样子,脸色很是不好看.
我笑着摸着我的肚皮,说着,我饿.
尤钰段招呼着让人为我去准备早饭,而我穿好衣服,走出去.
菜上了一桌,丰富的不像话,但我却看着尤钰段还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怎么啦.
尤钰段摇了摇头,不说话.
我只好自己夹菜吃,吃了几口,忽然想起桠桠来,问道,桠桠在哪呢,也没吃饭的吧.
尤钰段的身子明显晃了一下,没有回答我.
我放下筷子,看着尤钰段.
尤钰段忽然抓住我的肩,说道,昨夜宫里着了火,孩子没能救回来.
我的脸色乍然变成青色,一边勉强地笑着,一边说道,你骗我吧,哈哈.
尤钰段正要解释,我脑子忽然闪过一个可能,我抓住尤钰段的手,喊道,昨夜有人来宫里面吗,是不是那些人,是不是他们.
尤钰段见瞒不过,只好承认了是那些人带走了桠桠.
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就昏了过去.
而眼泪淹没了我沉睡的梦里,梦里却是的一干二净,没有人,没有东西,也没有我自己.
尤钰段赶紧抱了我回到床上,叫了人去叫太医来.
太医替我把了脉,说我只是受了惊,没什么大事.
尤钰段正要让他去煎一些压惊的药,但看太医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一直反复地把着乍疏的脉.
怎么了,还有其他问题吗.尤钰段紧张地问.
这样奇特的脉象,老夫这些年来从来没有接触过,我还要多些时间才能有定论.太医摸着自己的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