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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啊请许我一生 作者:一花飞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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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啊请许我一生 作者:一花飞七夜
“刚才你没来,我已经在外面的记者朋友面前把你的罪状公之于众了,接下来就等着正义的法律给我个公道,安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啊呜呜呜!!”
他皱着一张脸,大哭着,眼泪却只是很小颗,显得很做作。
这是演技。
我一眼看穿。
可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对面的警察问我:“你可承认四个月前伤害过他?”
抱歉我以前天天忙着打架怎么可能记得某天某日伤害过某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第一次发图片链接呢咩哈哈
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比划着old先家的贱贱大概的感觉画的小深深
以及,咳咳,我改文名了,这个文名有木有美好很多,望天,,
☆、第二十八章
大家好我是陈学杨,这一章发生的事情就让我来讲。
蔡深?你问蔡深去哪了?
他这两天忙得不得了,被徐长卿使唤着跑来跑去,已经没办法进行思考,进入了机器人模式。
如果他来讲,估计这一章就会变成:啊啊啊啊怎办办?啊啊啊啊好忙啊!!啊啊啊啊快死了!!
等等类似一看就想要点叉的字眼儿。
咳咳。所以我出来讲这一章的故事吧。
话说三天前,我依照和表哥的约定,给他家那个愚蠢的新人明星补课。
嗯,顺带一提,那个愚蠢的明星还是我上上任的男朋友。
大概半个月前,他就忽然红了,仿佛一夜之间横空出世的精灵,照亮滋润无数少女黑暗枯涸的内心。
这个比喻是我班上一个女生形容他的,我绝对讲不来这么恶心的话。
他情人节那晚在十万人体育馆演唱会场上和火火火比小苹果还火的国人男神储由手牵手同唱三首情歌,当时的情况,我们班女生讲出来是这样的:
当时人家啊就在人山人海后面看着大屏幕,就看见储男神他微微朝下弯弯腰,衬衫领子里漏出来半截雪白诱人的脖子,我正心想啊啊男神你又勾引人!讨厌啊实在把持不住啊!!男神红唇轻启用他那性感的声音说了句:“来吧!”
人家的心啊当时就荡漾了,比那西天的云儿啊还要柔软,飘忽飘忽的。
也没听清男神他说了什么,反正正在脑补男神他躺在床上香肩半露对我伸出手说:“来吧小亲亲~”时,从台下面翻腾上去一个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那男人在空中一个前空翻加转体三百六十度后稳稳降落在聚光灯下,轻轻站起来,冲着摄像机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撩了一下垂到额前的头发。
人家就盯着大屏幕上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啊,心脏骤停了。妈啊好帅尼玛帅哭我了,还好镜头一拉远我储男神又出来了,不然我非死在现场。
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叫蔡深,我就听得个财神,心想帅哥你名字真有土豪气息和你的脸一样勾引人。
然后人家就眼睁睁看着那蔡深牵着我男神的手一起唱歌,还唱的是《同类》!!啊啊啊“同类”啊!我当时一颗腐女之魂就爆炸掉了啊!天亮了又黑你忽然想起谁,这世界孤单的好想要一个同类!什么歌词顺序不太对?反正你听得懂我在讲什么就行。
那个蔡深他比我男神要高那么个小半头,壮上那么个小半圈,没办法,我男神本来就是偏瘦的美男子,往那个蔡深身边一站,啧啧啧,本来他就好受!现在简直受到无法把持!!我实在太邪恶当时就脑补出来三个小黄本啊!!情人节唱完后就回家的三种y什么的!!实在是太帅太有cp感同时又唱的实在太好听了啊!!
那个从人群里蹦出来的蔡深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一张嘴,妈啊,我当时整个人都抖三抖,酥得不得了,好听好听真好听~~我身边的那一群小表砸也都和我一个反应,估计全场十万男女都在抖,一边抖一边陶醉一边泪流满面一边看着俩人牵手的画面不停yy什么的不要太美妙!
人家当晚回到家就打开了笔记本去彻查蔡深,考虑封他为我的二本命,一搜索,发现他那晚有一首歌电台首发,叫什么《情人坡》,编曲还挺有名的,但下载需要付费。我一咬牙十块钱交了出去,啧啧啧,蔡深,果然是个奇人,这么诡异的歌词这么酣畅淋漓的伴奏这么潇洒的唱功加在一起我居然觉得好听,真的很好听,有暖暖的感觉,有一种三年前家里走丢的哈士奇突然从我家窗子里跳进了扑到我怀里的温暖踏实很想哭的感觉。
人家就是容易哭啊!老娘就是这么容易感动!!我就是哭了!!
后来第二天就看见他的记者发布会正式出道啊,签约到星影了,果然和我大本命有奸情!!!一个公司什么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什么的,小新人扑到天王什么的,啧啧啧。
艺名就是本名,他还拿出来身份证亮亮,噗哈哈哈这孩子真可爱,原来才十九岁,和我一样大啊。
话说储由也是没取艺名的啊!你这是在公开秀恩爱是吧!打滚打滚啊啊啊幻想不要太美好一不小心被萌一脸血。
再之后,在各大八卦杂志上随便翻翻都能翻到他,他还拍平面广告,衣服一撩,睫毛一垂,八块腹肌不突兀很对称还亮晶晶,那胳膊!那长腿!那脖颈!那胸大肌!!当时我就抱着书满地打滚哀嚎心想男人啊你怎么这么完美!!!
噗哈哈哈哈还有啊,人家还知道他拍了一个广告,糖果广告,从头到尾都在嚼口香糖啊哈哈哈哈哈好呆好呆啊。
蔡深就是人家的二本命啦。
前两天他又发新歌啦,叫做什么《江仲子》,也很好听。
而且蔡深他好呆,他难道以为自己不会被狗仔跟踪吗?居然敢大晚上的从录音棚回来夜跑,哈哈哈哈哈在《健康与生活》杂志上看到他的背影特写旁边附上一篇《爱跑爱时尚之――蔡深偏爱夜跑》实在是够了,医学博士从中一直分析到夜跑对于肿瘤子宫瘤乳腺癌的防治什么的也真是够了哈哈哈哈哈。
诶诶?雪杨你去哪我还没讲完!!
以上。
抱歉,那个女生太过于嗦,一边摩挲着我的手一边非要给我讲这么多,浪费了这么多篇幅我真的由衷感到抱歉。
我和蔡深谈过恋爱这事混混们都知道,也就是我们办这些死读书的女人不知道,还非要给我描述他的腹肌他的胸大肌什么的,你们的眼里就只有肌肉吗!他的裸体我可是全都见过!连你不好意思提起的部位我都见过!就是没用过就是了!!
啊。真是的,我在说什么啊,真是太失态了。
咳咳。
对了,我明明要讲上一章之后的故事发展来着。
深鞠躬。
卖萌。
嗯,我现在讲。
那天,我一如既往地不去上晚自习,去了蔡深家里。
那是一套一百五十二平米的公寓,蔡深他老爹留给他的遗物。
这样说好像不太好,他爸只是去考古没回来,不能讲是遗物。
我为什么会顺嘴说出来这么糟糕的台词呢?啊,因为以前蔡深提起他这套房子的时候,都是用老爹的遗物老爹的遗物这样的字眼的。
他真是够不孝顺啊。
不过他爸四年前就离开家去考古,后来大概半年打一个电话四个月打一次生活费,也怪不得蔡深这么怨念。
又扯远了。
咳咳。
给我开门的是萌弟弟江逍客,他见我来了,红着个脸,给我开了门。
“你来了,要吃蛋糕吗?”
“嗯,我尝尝吧,我好饿。”
江逍客穿着一身层层叠叠的白色古装,背后背着一把长剑。
他本来连和我说话都是说文言文的,最后在我的调教下,变成了百话。
他似乎是家人痴迷古代风物,从小为了和古董花瓶抢夺爸爸的目光而自学文言文的,到了今天,这个习惯改不掉了。
顺带一提,他爸和蔡深爸一起考古去了,目前寄住在蔡深家里。
他这晚烤出来的是黑森林蛋糕。
一如既往的美味。
我上次切了一块带回家卖给我姐姐,卖了五百块钱,我那个写美食评论专栏的姐姐说这比米其林三星饭店里做的还好吃。
又扯远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扯远了啦。
我可是考了麻省理工全额奖学金的男人,说到做到。
我们一起愉快地品尝着蛋糕,讨论着江逍客班长的蠢事,和他的好朋友吉他手阿和。
不知不觉忘了时间。
等到最后一口蛋糕下肚,我打了个饱嗝,看了眼钟,都八点了。
往常蔡深七点半之前一定会风风火火冲进家门,之后大喊大叫着我的名字和我一起背历史上的皇帝来着。
我好不容易把他调教到随口就能背出来隋唐所有皇帝的名字与生平的,他那么有干劲,今晚估计也不会是逃掉了。
“他今天开拍电视剧《十五日奇妙物语》,可能回来的晚一些吧。雪杨哥,你喝不喝果汁啊?我给你打。”
我微笑说谢谢我喝我要青苹果味的,往沙发上一躺下,打开了电视机。
我愣住了。
电视里,市台在直播新闻:《明星蔡深涉嫌故意伤人案件被逮捕,娱乐圈为何水如此之深?》
主播说了一堆人心不古的世道更需要明星公众人物的表率,好的榜样才能促进社会将抗发展什么的。
我疑心难道是同名的?
就在此时,主播切换镜头给了记者,记者给了个视频,上面放着一辆警车停在警局前面,周围熙熙攘攘全是记者,从警车上押下来一个戴头套的高个子男人,戴着手铐,弯着腰,后面还不知为什么跟着一个小萝莉。
我赶紧喊:“小可!快来看看电视上这个人是不是你蔡深哥哥啊?”
小可从厨房里跑出来,说:“蔡深?他上电视了?”
那个身形我太熟悉不会认错。
所以我希望小可能否认,否认掉我的熟悉,否认掉我引以为豪的好记性。
“真的是他,他怎么戴着个黑头套啊,他不是拍电视去了吗?他又不是去抢银行啊。”
我眼前有点发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还来更
☆、第二十九章
大家好这里依然是陈雪杨。
请允许我把这一节讲完。
嗯。
我和江逍客在蔡深家里看电视,忽然看到夜不归宿的蔡深被抓的新闻。
我着急万分,拉着江逍客冲出家门,抢劫一辆轿车杀向警局,江逍客拔剑在记者中杀出一条血路救出蔡深,我用十八种化学物质配置出的遗忘药剂蒸汽熏晕所有人,过后所有人都丧失了这一段记忆,只有已经报道了这件事的媒体还在坚持挖掘内情。
最后,我们都被关进监狱,判了无期。
我在监狱的墙上发现一条通风管道,每天晚上都在挖,白天就挂上一张美女海报作为遮挡,挖了三年,终于挖了出去。
我爬了出来,外面是海滩。
而蔡深和江逍客却因为性格与狱友们格格不入,在关押第二年被折磨致死。
我带着蔡深临终前的嘱托,走上了复仇之路。
罗墨无,我与你势不两立。
以上。
全是我编的。
事实上,我看见蔡深头戴黑色头套被押入警局大门两眼黑了一下之后,我的双目很快又恢复了清明。
江逍客给我端来一杯青苹果味儿的热果汁,我裹着从蔡深床上拽下来的薄被子缩在沙发上,淡然地切了台,开始看电视剧。
我可没有蔡深那么彪悍的体质,他大冬天也穿单衣,我不行,我冷雨三月夜要裹小薄被子。
江逍客给自己也做了一杯热果汁,捧在手里,在我身边蜷着,一口一口慢慢撮着。
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十点。
离人他依然未归。
“小可,你不担心吗?”我问那个蜷在我脚边的小少年。
“我相信他没问题。”他果汁早已喝完,此时一脸猫儿般的昏昏欲睡。
“嗯。”我应声,切台。
十点二十,这个时段有三个省台都在播放娱乐节目。
我又一次看到了那个蠢家伙。
此时的事件发展变成了追究他的出身,很多人出来作证,蔡深他是个痞子。
似乎他出道之前,那个什么小白脸大明星找人把他以前干的坏事全都抹消干净了,如今却翻案重查起来,不知是福是祸呢?
他以前嚣张极了,经常从早到晚就是在打架,市里学校论坛上隔几天就会出现一些有人想要搞死他的宣战贴,他打架的视频也被录下来好多,在网上传来传去。
要是细查的话,他还进过几次警局,但每次他伤人都极有技巧,血流了一大片偏偏半小时后就能自己止了第二天就结痂了,据说是常年研究肌肉血管人体解剖图习来的成绩,所以进局子后都是教育教育就出来了,而警局那些记录,我表哥也跑了跑全都给销了。
“第二人民小学的刘小花和她的姐姐弟弟都出来作证,证明蔡深的打人事件缘起于原告抢劫小学生,蔡深乃是出于见义勇为而动手。”
镜头切给了一个小萝莉,嗯,就是蔡深他从警车上押下来时跟在后面的那个。
“我的姐姐我的弟弟都可以证明,因为蔡深哥哥他又高又帅,所以我们都映像深刻,四个月前就是他救了我们。”
奶声奶气的说话口气,天真无邪清澈的双眼。
我把遥控器一扔,乐了,心想他怎么又摊上这种奇葩事件了啊。
不久之后,我表哥徐长卿带着一个白大褂也上了电视,我表哥他畏惧镜头,一张脸板得像一块板砖。
那个白大褂证明说,那个一开始在镜头前嚎叫蔡深抢劫他让他没钱救老母的人四个月前根本就没有在他的医院住过院,这份病例证明是伪造的!
再之后,便是全市有头有脸一点儿的混混的集体亮相。
他们之中好多人我都见过,阿黄,大曹,小皮,噜噜,以前蔡深还是老大时,我跟着蔡深,他们跟着我,走到哪跟到哪,一起开机车一起撒野喝花酒泡吧把妞儿,跟着蔡深,浪天浪地,浪到乾坤也翻腾,不知今夕何夕。
“现场赶来一群青年学生,自称是蔡深的高中同学,闻讯赶来为蔡深脱罪,事态的发展万众瞩目。”女记者显然很激动,她肯定没想到本来只是来报道明星小新人的灭亡没想到亲手送这个小新人上了康庄大道。
“阿深他连老奶奶过马路都要去扶的啊,怎么可能会去抢劫呢?这种污蔑是极为罪恶的!这是对阿深的嫉妒!这是恶劣的炒作!他就是想上电视才搞出来这桩事情的!实在是过分!”
“阿深是我的同班同学,他品学兼优是在全校出了名的,我们学校很差,没什么人学习,但即使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他也坚持学习,每次都考年级第一,他的梦想就是考上985大学啊!”
“但是由于他爸爸生病,他才不得已出道做明星稍稍耽误了学业,但他仍然不放弃,一边出歌曲赚钱给他爸爸治病一边还坚持自学,希望能参加六月的高考!我每次不想写作业时一想到阿深就充满了动力啊!阿深是我迷茫中的指路明灯!阿深是我夜航时的灯塔!阿深是我恩人啊!”
“阿深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被这样污蔑呢!还我们阿深的公道啊!”
镜头前,一张张曾经嚣张飞扬的脸都摆出极为认真的表情说着夸张的大段大段的话,当记者想要拿回话筒时,还硬扯过去话筒继续歌颂着那个蔡深。
“我爸爸的腰间盘突出都是蔡深给捏好的啊!”
“我叔叔的高血压都是蔡深给上山采草药给治好的啊!”
我和小可笑得抱成一团。
镜头切给了那个小萝莉。
这个小萝莉是警察在路上偶然遇到的找不到妈妈的小萝莉。
当爸妈带着哥哥姐姐找到她时,三个小孩子一起为蔡深作证,证明这场污蔑有多么罪恶滔天,关于四个月前的故事她们娓娓道来,不急不缓,当讲到被犯罪分子逼迫交出最后一元买糖钱时,蔡深横空出世,把犯罪分子赶跑时,小萝莉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我已经看不下去了。
我关了电视。
江逍客问:“雪杨哥,为什么不看了啊?”
我摸摸他的脑袋,说:“快十一点了,你明天还要上学呢,晚睡对你身体不好。”
他说:“雪杨哥你真温柔我真喜欢你。”
我:“么么哒晚安。”
江逍客便跑回自己房间去睡,之前他是赖着蔡深睡在蔡深屋里,这些天来我每晚给蔡深补课,他倒是自觉养成了睡回自己屋子里的习惯。
我穿上拖鞋,走上阳台,把阳台和客厅之间的门给关上。
夜雨淅沥打在窗玻璃上,阳台这里很冷,我有点哆嗦。
我拿出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有个傻逼从九点起每隔三分钟就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未接记录累计到了三位数。
他真的是个变态。
固执的傻逼。
又进来一个电话。
我划到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左耳边:“喂。”
罗墨无隔着电流隔着空间隔着冷雨夜隔着距离在我的耳边说:“雪杨,我做到了,你该履行你答应我的事情了吧。”
我轻轻笑,他在那边说了句卧槽,极为流氓地说道:“你刚才笑了吧,啧,气流声听得好清晰,真性感,我都快起反应了。”
我黑线:“我挂了。”
他赶紧在那边哀嚎:“我错了对不起我再也不调戏你了啊!!!对不起请不要挂!!你知道我买这个自动拨号程序花了多少心思吗!!这是违法的事啊!!就是为了让你接电话啊!!你不要挂啊!!”
我:“就是那种自动给别人拨号放骚扰广告的那种程序吗?”
罗墨无:“嗯是,还蛮好玩。”
我:“我真应该报警。”
他笑:“没事,我爸我哥都会想办法捞我出来。”
他说:“怎么样?蔡深这事我办的够不错吧,估计他明天就能上各大娱乐版头条,人气什么的都不愁了。”
我问:“他那些所谓同班同学也是你搞过去的?”
他笑:“没没没,他们估计是自己看见蔡深进去了,自发冲过去的。”
我:“演技有够挫,幸好表情够认真,不然他们到底是帮蔡深呢还是黑蔡深呢。”
他:“雪杨。”
我:“加上陈。”
他:“雪杨。”
我:“你加不加?”
他:“陈雪杨。”
我:“嗯?”
他:“以后咱俩说话,别提蔡深了行吗?”
我沉默,不接话。
他:“还有,你答应我的事,你能做到吗?”
我点头:“当然做到。那么我挂了,晚安祝您生活愉快再见!”
我把手机通话切断。
我还是不想好好面对陈雪杨。
第二天,蔡深就如预料中的一样,在人们的视野里大肆出现,被各大媒体报导。
他早上给小可打了个电话稍作了些解释,什么夜不归宿是情非得已之类的。
之后,他在去片场的路上被大批粉丝堵截,求签名,我在电视里看见他稍微焦头烂额地签着,偶然抬头看表,认真解释说离拍摄时间不久了,支持他的话就请收看《十五日奇妙物语》。
他现在的模样干净得像一只羊。
我点根烟,坐在沙发上,随手给老师发条短信说我今天不舒服请假不去了。
话说昨晚还是我第一次在蔡深家里过夜。
小可给我做了早餐,之后便匆匆上学去了。
电视里,关于他的喧嚣,如火如荼。
我估计是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蔡深回来讲。
啊啊啊啊阿由我好想你我想让你出来啊啊啊啊妈妈想你啊!!!
撤~~
☆、第三十章
悬崖边上,火红凤凰花开得妖冶,一棵枯树横生出枝桠悬在千尺岸上,上面立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姑娘。
那姑娘微微笑着,似嗔似怨,对岸上的我说着话,银铃般的声音和揉碎在风里的阳光一起,在树影里斑驳,画面恍惚间若梦一般。
为什么你把我给忘了,如今却还敢因为别的原因,企图还对我提出相爱的要求呢?
相爱可不是简简单单说爱就能爱的。
你若是非我不可,我可能随着你闹,只是,最后堕入地狱的心是你的还是我的,可就说不准了。
一别后,我日思夜想,此身化作执念之鬼,求佛给一次从新相逢的机会。
怎么,你以为我真的只是贪食?
别的都不说了,你要我作证,可以,只要你有胆子跟我过来,你现在就踩着那树过来我这边,你来,我就答应你,你不来,你就别再来招我说笑。
山崖边风大,我的头发被吹乱,我的衣服被吹得鼓起来,像旗子一样,像无畏的旗子一样。
我抬起脚,踩在颤巍巍的枯树上,顿时有几块树皮从上面脱落,转眼坠入深崖。
罗墨无刚刚赶到,他平日里的贵公子模样全无,此时狼狈得像个被城管追着跑了三里路的发传单的可怜人。
他喊:“子叶!不要!不要听她的话!不要过去!”
我回头看着他,他腰弯的像个虾,喊完了就在喘粗气。
我冲他笑:“小俞说她比较喜欢我,我信她的,而你输了。”
罗墨无疯了一般冲上来,又在悬崖岸边停止,对我伸出手,几近癫狂的说:“你回来!你赶紧回来!”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身,大步在那枯树上跨开,往那个女鬼,我的目的不纯的爱人那里迈步。
我伸出手,即将在阳光下和她的手指相握,此时枯树发出咔嚓一声巨响,我堕下了山崖。
导演大喊一声:“卡!!”
我在半空中挂着,随着腰上的威亚一起被缓缓拽上来。
山可导演捋着自己的小胡子,笑眼盈盈,看我眼神就和看成捆的钞票一样充满了爱意。
“张小落!给蔡深揉揉腰!”他又开始喊。
副导演张小落急忙忙跑上来,在地上铺开一张印满了牡丹花的火红被单子,让我躺上去给我捏。
我摆手:“我又没闪着腰。”
山可:“绑那么久威压你也辛苦了。”
我:“不用不用不用捏。”
罗墨无拍完这场,他的爆乳女经纪人带着两个女助理一起开车把他给接走了,说是要去蒸个桑拿洗洗尘。
我让导演把牡丹花床单留下,之后他们便跟着布景师去讨论下面的布景。
徐长卿给我找了个小助理,专门负责我的平时琐事,他曾信誓旦旦地说我的事他一个人包办了可以,没想到我现在小火了一把后,他也跟着事务缠身,不得已给我配个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此时徐长卿不在片场,小助理小离在。
小离是个好孩子,每当我出门忘带手机充电器啊剧本啊什么时候,都可以让他回家帮我拿。
此时我躺在红牡丹床单上,女主角华莹莹坐在我左边,小离坐在右边。
华莹莹在和我扯下一幕的剧情该怎么演,小离在给我嗑瓜子。
不,嗑瓜子还不至于,他只是在我身边吃瓜子,自己磕,磕一堆壳自己吃。
距离上次被逮捕乌龙事件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电视剧的前四集已经正式开播,反响非常好,每一集收视率都能排上个历史前三名,照这样下去,六月份的新人奖,我们这三个新人妥妥的都有份。
光影投在我的脸上,华莹莹在说什么都听不清,脑袋昏昏的,我伸手挡了阳光,小离见状,换了个地方坐,正好用他那身影给我挡了光。
咔嚓咔嚓,华莹莹不说话了,和小离一起嗑瓜子。
山鸟叫的很欢,我想起了三月的布谷,那时我和储由开着视频,窗外布谷一直叫,储由就在视频那边笑,说阿根廷都没有布谷鸟。
他在拍谍战片,脸上抹着厚厚的油彩,他演一个敌军的陆战兵间谍。
我想他。
我想他想的要命。
我现在能张口就背屈原的《国殇》,你也没回来给我拥抱的嘉奖。
你对于我的,真的是爱情吗?
我倒是说过了无数遍罗里吧嗦的我爱你,可是你从来只是点头微笑,不曾说,你也爱我。
我祈祷一个奇迹,希望你能出现在我身边。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要再隔山隔水,我希望向那晚一样,你在我的怀中,我们相拥入眠,月亮捂着眼睛不敢偷看,那时我能确定,你是真的喜欢我。
电视剧的拍摄日复一日地进行着,我的表现越来越好,观众寄给我的礼物堆成了小山包,网上甚至有人开了帖子分析我在每一集里的台词穿着打扮语气,我之前的单曲也越卖越好,所有人都知道,新人蔡深会红出半边天。
可是估计没几人相信,蔡深他和最初的那个天王的绯闻,是确确实实的真消息。
起码,我是真的爱上他了,连想念都是甜的,连忧虑都是甜的,早上醒来看见手机里他的照片,轻轻吻一下,这一天我就能背一百单词连拍五场不带歇。
当六月份终于到了的时候,电视剧拍摄也进了尾声。
本来也就是十三集的电视剧,慢拍快拍,即将收官。
这一天,导演说:“大家今天都给我拿出最高的精神劲儿来,今天有重要人物要来。”
这是最后一场戏,男一跳下悬崖去拉女主的手,女主原谅了男一的健忘,用幽灵的方式在黑板上当着全班同学面前拿粉笔写了“对不起,超级美味套餐是我偷吃的,大家请原谅我吧。”
同学们相信了幽灵的存在,去给男一爸爸道歉。
而男二带着超级美味套餐,去了弟弟的墓前给弟弟献祭。
这里有段回忆,回忆之前弟弟的过往和弟弟生前收到套餐时的喜悦,以及很玄幻的,在墓碑前献祭的哥哥看见了弟弟从碑后走出来,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男二的弟弟,定下来是储由来客串。
时间是六月一日儿童节,地点是忙到兵荒马乱的片场。
当时我刚刚拍完一场田野里和幽灵女主的愉快追逐戏,最后幽灵女主哭着告别说再见了,再也不要忘了她,我哭着跪在麦田里,说记得的,全部都记得。
永远都不会忘,不会忘掉我擦干脸上的眼泪转身时,那个站在身后不远处麦田里的奇迹一样的人。
导演喊了:“卡!!很完美!大家可以收拾收拾一下歇歇了!”
然后导演看见了他,立马嘴巴抖了:“天天天天天呐,这是谁啊,张小落!!快来!!拿着你的签名板!!!赶紧问他要签名啊!!储由来了啊啊啊!!”
我看着他,睁大了眼睛,一时忘了动作。
他穿着一身简洁的白衬衫和咖啡色休闲短裤,手插在口袋里,背景是金黄的麦田,柔和的金色夕阳与麦田海连成一片,他一点都没晒黑,依然白皙到透明,长长的身形在风里稳稳立着,墨黑柔软的头发被风吹乱,显得非常清爽。
像是属于夏天的精灵,带着一身的麦子气息隆重登场,他微笑,惊天动地,我心跳如鼓,瞬间脸上燥热,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忘了!全都忘了!本来策划过上百遍的见面的对白,全都悉数从脑海里逃窜走掉,眼睛里只有他,只有他。
直到他冲我挥了挥手,直到李里从他身后赶上来,直到天空灰鸟一声长鸣,我才记起来我想要做什么。
我冲他跑过去,看他那帅气的容颜与之前并无差别,头发比以前长了点。嗯,抱住他,比以前瘦了点,更结实了点,到底这些日子以来有没有好好吃饭啊,啊,真是的,晚上就让江逍客做饭给你接接风。
真是的,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去接你回来啊。
心里好多话好多话。
我一句都没说出来。
我只是用力把他圈在怀里,紧紧抱住,我们站在麦田里,头顶有飞鸟盘旋,长鸣,离开。
储由,你回来了。
直到副导演捧着个本子屁颠屁颠冲来说他也要和储由拥抱,我才回过神来身在何处。
我憨笑,摸着后脑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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