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臭美”凌霄兀自嘀咕了一句，便让开身位给司马墨儿,自己则靠到涵绫的身边去。

    “娘，这是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哼”涵绫侧脸，也不去理会凌霄的话，想起之前在地道里的话，涵绫就生气，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不贴心的孩子。

    “娘”凌霄匍匐到涵绫身前，手拉了拉涵绫的衣袖，“告诉孩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你不是说什么天网恢恢嘛，干嘛还来问我。”涵绫还在为那日的事情生气，不过凌霄没有准备道歉，那些鲜活的生命逝去是涵绫一手造成的，不管涵绫的身份怎么样，终究是需要接受国法的制裁。

    “一桩事归一桩事，错就是错。”凌霄说完，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靠在石墙上闭目养神起来。

    涵曵看了下涵绫母子，也不说话，刚才凌霄的话她有听到，凌霄说的也并非不在理，只是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心思谈论理不理的，能保住小命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

    “好了”司马墨儿打完最后一个系，看了看脸色沾了许多灰尘的涵曵，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却很想此刻给涵曵一个拥抱，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也仅仅想想而已。涵曵就不同了，想到就做，手一揽，司马墨儿一个重心不稳，倒向涵曵的怀里。再熟悉不过的气息，让涵曵紧绷了多时的神经多少有些放松。

    “太后，我们该走了。”卫队长来的不是时候，不过他并不惧怕，语气一贯的冷静，“算算时间，他们差不多也该追来了。”

    “嗯，是差不多了该走了，你去通知那些侍卫。”

    “是”

    “谁要追来？”凌霄没有漏掉涵曵和卫队长的讲话，从地上一跃而起，一把拉住了涵曵，“姨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们。事情远远不是娘亲想篡位这么简单，是不是？”

    涵曵看了一眼涵绫，重重叹了口气，道：“你总归要晓得的，不如现在告诉你，万一我和你娘有什么意外，你也知晓内中曲折。”

    “我和你娘是夏国的公主你是知道的，姨娘想告诉你的是朱萧木并非姨娘所生。他，不过是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所生，那年先皇为了保我这个后位，不得已，找了一个和我那个出生就死去的孩子一般大的婴儿来代替。”

    一席话，说的众人面面相觑，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年的狸猫换太子，“你，你是说，皇帝哥哥是废妃的孩子？那么说，现在的一切……”聪明如凌霄，在涵曵说了这么一句之后怎么会不知道这事为什么。

    “不错，也许是纸包不住火，我也不知道朱萧木是什么时候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从那时开始我就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我曾悄悄让人跟着他去冷宫几次，所以当然知道他对我的恨意。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我而害他的亲生娘亲遭受冷宫之苦。其实事情往往很富有戏剧性，当年我被封后之前她早就已经进了冷宫，至于为什么进去，先皇从未曾说过。但是我知道，先皇对她还是有情意的，不然不会把她搁置在冷宫还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把她的儿子立为王储。”

    “小时候他真的和我很亲近，我也觉得他和我有母子的缘分，等到我察觉到他对我的梳理以至于他对我的恨意的时候，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当然，我也没想到他会利用涵绫的事情来个一网打尽。”

    “不过，自打我察觉到他的异常之后，我也开始着手准备一些东西，毕竟我们是外姓的皇族，还是一个灭国的皇族，先皇再怎么宠着我，他也不会容许有隐患在身边，所以我们这一支的皇亲没有谋得任何的官职，除了涵绫嫁给了异姓王之外。”

    “原本我以为会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辈子，就算先皇去世，朱萧木也会看在曾经的养育之恩上善待我。可是往往事情你越是想美好，却越是没有好结果。当我发现他在私底下查凌霄当年失踪的案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就是姨娘为什么会出现在林县的原因？”凌霄不傻，当时虽然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从来没有往这么深的地方想。

    “不错，我坚持来，就是怕朱萧木万一查到凌霄没死，会施以毒手。”

    “什么”涵曵的话让凌霄很是意外，“姨娘知道凌霄没死？”

    “你个小鬼，你当姨娘这个皇后是白当的？他们没有找到你的尸体，只找到了一些你破碎的衣裳，回来上报说你被野狼吃了。可是林县又不是什么深山老林，哪里来的野狼。姨娘之所以阻止大家再继续找下去，也是为了你好。在外面的日子虽然苦，可是却有着皇家所没有的自由。”

    “呵呵”凌霄干笑两声，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事情，在涵曵眼里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笑。

    “知道你安然无恙，姨娘也放心。虽然生活是清苦了些，但是看到你开心姨娘也很放心。”

    “我……”

    涵曵只得凌霄要说什么，笑了笑，“姨娘虽然不理朝政，当然也会有自己的人。我会定期派他们去林县，看看你好不好。”

    “姨娘，我……”说不感动是假，凌霄总以为涵曵没心没肺，现在看来涵曵何止是有情有义，简直就像自己另一个母亲一般。

    “终究，朱萧木还是找到凌霄，云子萱的出现到是让我意外。他们云家世代为医，朝朝都有人在宫内做太医，到了这一代更是了不得，云子萱更凭女子之身入宫为太医，太太出乎了大家的预料。我没有想到朱萧木竟然会派她去林县找凌霄，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朱萧木是怕凌霄大了人变化太大，宫里去的人会不认识，而云子萱从小和凌霄认识，那么她认出凌霄的机会就大大超过其他人。”

    凌霄有想过云子萱的出现不是巧遇，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朱萧木打的是这么一个注意，不由对云子萱感到失望，亏她那时候看到云子萱对林慕青有好感，还想撮合她们。想到这里，凌霄多少有些歉意，看向林慕青，早见到她在掩嘴而笑，这下让凌霄更觉尴尬。

    “没想到她会这样，人大了，心也大了，也许她觉得太医远远不是她的归宿。”

    “也许她也有她的不得已，毕竟为皇帝做事情，很多时候身不由己罢了。”涵曳到不是为云子萱开脱，只是她明白其中的艰难。皇帝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伴君入伴虎的道理不是没有理由的。

    “姨娘你怎么会怀疑云子萱的？”

    “我不是怀疑她，我是有证据，皇帝能派人潜伏在我那里，为什么我就不能派人潜伏在他那里呢？皇宫的生存之道，也许你们不会懂。虽无害人之心，却也不能没有防人之心。朱萧木不仁，我虽不能不义，但是我起码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何况在他亲生的母亲被他秘密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