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盘在他腰上的双腿剧烈抖动着，身体也红成一片，彻底被陶敬操熟了。

    陶敬射出来的时候，冉杰已经没有脑子去松口气了。

    被擦干净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冉杰翻了身背对他，四肢软绵绵的像被抽干了力气，酸疼麻木。

    陶敬摸了摸他的头，回在浴室冲澡。冉杰从枕边刨出来手机，上面有条王清伦发来的消息。

    “新年快乐，希望明年的元旦，你已经是我的人。”

    冉杰闭着眼，扣着手机，想了会儿，翻过手机回复。

    “我永远都是自己的。”

    冉杰把两个人的消息记录删掉，关机放到一边，陶敬冲完澡回来钻进被窝里，抱住他。

    “新年快乐。宝宝，你又陪我度过了一年。”

    冉杰翻过身正对他，亲了他一下，“新年快乐，我爱你。”

    “……我也爱你。”陶敬笑。

    我爱你，不用过脑子，也不用多么饱含深情，只是简单的三个字，早已不包含任何含义。

    他们陪伴着彼此度过了五个新年，从最初的跨年需要一条长长的短信诉诸爱意，到现在似爱非爱的做一场爱，说一句简单的“我爱你”就是跨年了。

    晚上，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黑夜里冉杰的手被陶敬拉住，和往常一样。

    “老公，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冉杰翻了个身面对他，腿从被子里伸出来隔着被子搭到他身上，“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嗯……狂野？”

    陶敬帮他把垂下的刘海撩回去，发尾扫过肌肤，痒得冉杰往后缩了一下。

    “那你喜欢吗？”

    “我觉得你原来就挺好的。”冉杰凑过去像八爪鱼似的贴在他身上，蹭着他的下巴，“好好的老师不要搞得这么黄暴。”

    陶敬笑了下，“我又不是黄暴我的学生，我正大光明的黄暴我媳妇儿还有错了？”

    “唔，也有道理。”冉杰无力反驳，便抱着他一通乱蹭，爬到他身上，轻咬他已经冒出胡茬的下巴，“老公。”

    “嗯？”

    “新的一年，我会更加爱你的。”

    陶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嗯。”

    你这么好，我怎么舍得不爱你呢。

    ……

    放完元旦假，冉杰照常去上班，早上开周会，孟经理跟他说上次的策划过了，干得不错，下个项目继续加油。

    “下午跟我去看个片，博誉的新电影出毛片了，你带着笔和本，看完之后晚上给我交一份看点整理。看片不能录音录像，就不用带电脑了。“

    散会后冉杰回到自己的卡座继续干活，右下角微信突然闪了下。

    “下午去博誉看片，你们公司谁去？”

    阴魂不散的王清伦啊，你这番纠缠为哪般。冉杰在心里默默挠墙，发愁地敲字：“不知道，不认识。”

    “[微笑]”

    你妹的王清伦，又呵呵我。冉杰关掉聊天框，想了想，又再次点开，“你别来，不想看见你。”

    “下午想喝什么，要不要给你带杯新品？”

    “……好。”

    妈的，反正也是要去看片的。

    下午冉杰跟着孟经理到了博誉，人还不多，冉杰跟经理坐下没多久，王清伦就带着于晓婷到了。

    于晓婷手里拎着好几杯星巴克，给在场的人挨个分发，王清伦把自己拎的几杯发完之后，剩下两杯坐到冉杰旁边，把手里的新品放到他桌前。

    “喏。”王清伦把吸管给他插好，垃圾顺手扔到身后的垃圾桶。

    “谢谢。”冉杰拿过自己那杯，客气地道谢，咬着吸管不再看他，拿着手机玩。

    王清伦会议桌下的脚踢了踢他，冉杰扭头看他一眼，又继续玩手机。

    “看完片正好下班，旁边开了家新的私家菜馆，一起尝尝去？”

    冉杰看到新蹦出来的微信消息，冷静回复：“不去。”

    干得漂亮冉杰，你挡住了对方的美食攻击。不过……据说那家新开的小馆味道确实不错……算了，周末拉着陶敬去尝尝好了。冉杰心里默默地跑弹幕。

    “你俩快分手呗。”王清伦又开始了他的日常洗脑。

    “不分。你不许闹了。”冉杰看禾丰进来了，便顺手将两人的聊天记录删掉，手机放到一边不再看。

    禾丰把保密合同发给在场的每个人，让他们签完之后再收回去，交给助手，开始放片。

    房间里暗了下来，冉杰专心地看片记笔记，把王清伦撇到一边。电影放到尿点，冉杰回头看了一眼经理，发现他在玩手机，王清伦也在玩手机，这帮不负责任的！

    电影放完，王清伦中途没有捣乱让冉杰倍感欣慰。几个大佬交流了一下对毛片的看法，又瞎扯淡了几句，就各回各家了，经理也放他下了班。

    快六点，陶敬早就下班了。

    王清伦的车停在他面前的时候，陶敬的电话同时打了过来。

    “晚上要加班吗？我买了火锅底料，回来一起去超市买点材料？”

    “好啊。今天正好下班早。”

    “那我直接去超市门口等你。”

    “嗯，到时候见。”

    冉杰挂断电话，向王清伦晃了晃手机，略显无奈：“约了。”

    王清伦倒也不恼，胳膊撑在车窗上，笑着看他，“宝贝儿，你猜猜，我什么时候没有了耐心，找上你家男人？”

    “你找他干嘛。”冉杰不敢看他，转过头去看车来车往的大马路。

    “因为你这个摇摆不定的习惯，实在是太不好了。”王清伦伸手拽着冉杰的外套袖子，把他拽得离自己近一些，“他对你不好了，你就想起我，他对你好一点点，你就又巴巴得回去，冲我尥蹶子。你这样啊，是不对的。”

    王清伦说得轻松又认真。

    “那你也可以走。”冉杰难得认真，俯下身，手撑在车顶，看向他，“王清伦，我真的在尽可能地远离你了，是你一直在抓着我不放。追到北京的是你，大晚上非让我出门的是你，来ktv找我的还是你。所以请收回你刚才的话，我并不是在摇摆不定。”

    “那来杭州撩我的是谁，早下班跟我回家的是谁，答应我跟我在外面保持关系的是谁，刚在酒店干完一炮就发定位房号找我的又是谁。冉杰啊，撩完就跑，是很容易被日的。出尔反尔也是不对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你对我的态度？”王清伦揉了揉冉杰的头发，像亲密的恋人，“我现在还有耐心等你主动跟你男人分手，是因为我还愿意陪你玩偷情游戏，如果你还是这样心存侥幸，那就只能我帮你分手了。”

    冉杰打下他的手，脸色沉下，“王清伦，捡别人剩下的东西，你吃着不恶心？”

    “恶心，”王清伦挑眉，“当然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