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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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也劝你出柜?”

    “嗯。”

    ……

    “宝宝,我都出柜了,你也跟你家里说吧。”陶敬刚和冉杰来了一发,压着他没动,小心地劝道,“我想跟你堂堂正正在一起。

    高考后,老实了一学期的冉杰被家里人放出来,不再管他出去玩,他也由此变得肆无忌惮,隔三差五的借着找同学的理由出来跟陶敬到处瞎逛,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会变成开房腻在一起。

    冉杰动了动,腿被他压得有点发麻,“不行。”

    “为什么?”陶敬躺到一边,拉他的手,“你都高考完了,他们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我爸在我高考前住了院,最近身体才刚好一点,我不想现在气他。”冉杰坐起来,拽了拽被角,盖住自己被陶敬咬吮出印子的腿。

    “这样啊,那老爷子身体要紧……”陶敬没有再强求,伸手从后面搂住他,只是语气中有些落寞。

    冉杰垂着头,低声道:“对不起……”

    “跟我有什么对不起的。”

    “……还疼么?”

    “什么?”

    冉杰转身,拉过陶敬,让他背对自己:“都下去了。”

    “都快两个月了,那点红印儿早没了。”陶敬笑得没心没肺。

    “我会出柜的,你等等。”冉杰头抵在陶敬肩头,抱住他,承诺道。

    ……

    “陶敬出了柜,挨了打。我不想看他每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所以我大一国庆节回家,也出了柜。”冉杰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他已经出来快两个小时了,陶敬估计早就醒了,“我爸抄起笤帚就抽,我本想着让他打两下解解气也好,结果他还是气得进了医院,我爸抢救的时候,我妈就在外头哭着打我,说我不是个东西。我哥出去抽烟,我嫂子抱着孩子哄。”

    “陶敬呢?”

    “他当时在家,我没跟他说。”冉杰转动着手机,继续回忆,“我爸抢救过来,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滚,他不认我这个儿子。”

    ……

    那天晚上没有下雨,也没有打雷,马路上依然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路灯照的通亮。冉杰守了几天病房无果,连他哥都跟他说,再待下去也是让爸爸生气,不如先回学校。

    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冉杰回了学校,告诉陶敬,他出柜了,已经被赶出了家门。

    “宝宝,我养你。”

    冉杰攥着手机大半夜在厕所里哭成傻逼,他一无所有的时候,陶敬给了他一个世界。

    陶敬给冉杰买了张周五晚上的城际火车票,跟他说:“我家里前年给我买的婚房,这几天通知我去收房拿钥匙,我一直在等你陪我来看房呢。”

    陶敬还说:“这是咱俩以后的家,你想怎么装修,我都听你的。”

    ……

    “我之前一直跟陶敬说,我很羡慕他。他前半生顺风顺水,升学没压力,找工作没压力,谈恋爱一追就到手,就连出柜,父母也是打一顿就认了。他自己也承认,跟我说这世上没什么是值得烦心的,天塌了有地接着,何必杞人忧天,每天操心没必要的事情。”

    冉杰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上面是陶敬发来的消息,跟他说,可以让那个男人走了,他有话想跟他谈谈。

    冉杰起身,松了口气,“本来还想再跟你聊会儿的,看来是聊不了了,我要回家了。”

    “怎么了?”王清伦跟他一起站了起来。

    “你别动,”冉杰压他肩膀让他坐下,“这是我跟陶敬的事,你别掺和,坐在这里。”

    冉杰走下台阶,转身看到靠在石基台上的陶敬。

    “走吗?”冉杰过去,抬起手,“回家了。”

    陶敬没有再去拉他的手,只是点了点头,往外走去。冉杰收回手,无声一笑,跟了过去。

    ……

    看房那天,陶敬拉着他,在空荡的毛坯房里走来走去,跟他说这里是主卧,那里是厨房,沙发可以摆在这里,阳台还得找人封上。

    “以后你就坐在放这儿的沙发上,看你的电视,我扫地擦地,给你做饭。等我们老了,就坐在阳台上晒太阳,然后手牵手到楼下,沿着河边溜弯。”

    “好。”

    ……

    回家的路上,冉杰听到马路边的一家店铺里在放音乐,是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

    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

    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

    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

    看那些誓言谎言随往事慢慢飘散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

    如果那些誓言谎言都能随往事慢慢飘散,我多希望能真的陪你走到老。

    作者有话说:明天分手

    ☆、23.分手快乐(上)

    雪落的无声无息,踩入积雪中是咯吱咯吱的悉悉索索。

    陶敬在前面走,冉杰跟在后面。走到楼下,陶敬停住了脚步,站在两楼之间的绿化区。还有两天过年,小区里很多外地来京人口都回家过年了,赶上下雪的天气,楼下空无一人,甚至地上的积雪都只有他们两个人走过的痕迹。

    “第二次了。”陶敬背对着他,声音融进冰冷的风雪中,“冉杰,你真把我当傻子?”

    冉杰往前一步,靠近陶敬,“老公”两个字在喉头滚动,又咽下,涩声道:“我们回去说,外面下雪,你别再生病了。”

    陶敬转过身,鼻尖通红,雪落满了他的头发,耳朵也冻得红了一圈。冉杰摘下自己的围巾,走过去想给他戴上,被他后退一步躲开,“不必了。”

    冉杰再次上前一步,趁他躲开之前把围巾缠在他脖子上,陶敬没有再躲,冉杰把围巾又绕了一圈,几乎将他半个脸都裹上,堪堪遮住耳朵,“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生病了怎么办。”

    陶敬侧过脸,没有看他,大概他自己也知道,多看一眼自己也会心软。

    “好,既然你不想再带我回你家,那我们就在楼下说吧。”冉杰给他围好围巾就拉开两人距离,低头轻声道,“陶敬,这次我们好好谈谈。”

    “谈什么?”陶敬手垂在身侧,落在手背上的雪被体温融化,攫取了上面仅剩的一点温暖后化成水滴,顺着手指落下,像一滴不甘心的眼泪。

    冉杰深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分手的话却依旧没有说不出口。他果然是个懦弱的逃兵,心中演练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可一面对“分手”这个现实的利刃,就落荒而逃。

    “我帮你说吧。”陶敬见他半天说不出话来,突然道,“你想跟我说分手,是吗?”

    破了洞的心脏一点一点被捅着伤口撕裂,和着血的肉沫淋漓地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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