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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步,而进入避难所的人必须在这里检查身体、检查有没有感染y病毒。
y病毒不是在空气里也有吗?做这项检查有什么用?
工作人员倒是很有耐心解释:“y病毒在空气中的含量极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人身上携带的,因为会通过血液传播,避难所内人住得集中,必须杜绝这种传染途径。”
正说着,那边有人检查结果出来,当即面如死灰,一下子瘫倒站不起来了。
徐臻抓着丈夫的胳膊,脸色也不太好。
十一稍稍挪动了下,挡住她的视线:“妈,没事的。”
他们本来以为至少可以送到避难所外,还能看看避难所是什么样,没想到距离避难所50里就不允许过去了。
自从电话无法使用之后,燕徐就和燕家那边失去了联系,因此并不是一起来避难所,据安排是与燕家在同一个避难所的,就算目前没有碰到,这几天也应该会重逢。
十一将带来的物品连同自行车都给了燕徐,他甚至还准备了一些修补自行车的工具,别看这自行车样式很老,目前自行车却是一般人梦寐以求的交通工具,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他还背着一个大背包,全部是吃的东西,蜂蜜、东篱空间内出产的干菜、以前买的一些咸鱼、风干的鸡鸭等,还有一瓶子苏解给的丹药,能提高人体对各种病毒的抵抗力,因为原料难找,一共才炼了十七颗,给了燕徐两人六颗。看来要适时将东篱空间内的草药拿出来了,虽然说修真者的丹药也不是万能的,但有,总比没有心里要来得踏实。
“爸,妈,在里面照顾好自己,我们会定期过来看你们的。”燕昶年帮十一将东西捆在自行车上,亏得自行车结实,否则压这么多东西还不得散架了。捆好之后试试推动,还行,也不用担心翻车,后座两边的箩筐着急的时候也能作支点。
小蓝一直在附近,十一突然想出个主意,打了个唿哨,唤小蓝下来,十一让它站在自己胳膊上,让它看着燕徐,低声跟它说:“记清楚了这两个人,回头有什么事,要你帮忙。”
小蓝偏偏脑袋,凑近燕徐,用它同样是金色的眼睛盯着两人。
徐臻大着胆子学十一的样子摸摸它的脑袋。
那边燕霸王拉着儿子说悄悄话去了,徐臻一边逗小蓝一边跟他说:“阿年是我们的儿子,你是他的爱人,我们进入避难所后,你们在一起互相照顾着点。要是阿年做人办事不地道,尽管说他,回头妈给你做主。他有时候想法不切实际,浮躁,你是个稳重懂事的孩子,虽说他比你小,却也别让着他,该说就说,有什么事别憋着,要说出来,有交流才会有进步。”
十一万万没有想到徐臻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和燕昶年的关系一直处于半保密状态,只在燕徐面前才摊开说过,家里小妹也只在头一次见面后谈过几句,从此都闭口不提,而其他人,或许看出了些什么,却也从来不会拿出来说。两人之间有了矛盾,也无处找人诉说,更加不会给他意见和建议,正彷徨,徐臻第一次以长辈的身份给他劝告,心里颇有感触。
十一垂眼看徐臻,徐臻也正看着他,她嘴角带着笑容,和以前带着疏离感的笑容不一样,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
他心中微微一动,说:“你们放心。”
燕徐一行人带着行李鱼贯通过关卡,同行中不少人挥手作别,有些比较感性的泪如泉涌,十分感人。
燕霸王司机和送徐臻朋友的人一齐回庄园,燕昶年对司机很尊敬,一直将他送到庄园附近才和十一离开。
一轻松下来,毛团又霸占了十一的肩膀,燕昶年居然感到一股酸意,不自觉瞪着毛团,毛团爪子洗洗脸,很享受地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对燕昶年的目光采取视而不见的态度。
燕昶年心内沮丧,被燕霸王又揪着说了一顿,十一也不怎么理会他,对毛团就有些牙痒痒的,不自觉做出瞪眼咧嘴的怪样,却被十一看见了,十一连忙看看毛团,他以为毛团又挑衅燕昶年了。
毛团好好地在肩上呆着,似乎又在打瞌睡。
十一又不看自己了,燕昶年看着他的背影,空中风大,十一似乎很喜欢风吹在身边的感觉,一般情况下不会撑开防护屏障,劲风将他衣衫吹得飘荡不已,光是看着,燕昶年就很心动,想抱,可人家未必让他抱。
两人在云隐山山头落下一前一后往山下走去,燕昶年心猿意马,看见路旁的灌木,一个主意涌上心头。
背上被什么东西戳了下,十一回头,却看见燕昶年光着上身,背上插着一根树枝,那树枝枝叶还没有摘干净,余下几片随着燕昶年的走动簌簌作响。
燕昶年略带些紧张地说:“我做错了事,负荆请罪行么?你该生气,想怎么责罚就怎么责罚,只是不要不理我……”
十一瞟了他一眼:“真心知道错了?”他这表情带着股说不出的风情,似轻描淡写又似极认真,燕昶年一时有些愣神,点点头。
“我爸已经骂了我一顿了。喏,给你,随便你打。”燕昶年将背着的树枝给他。
十一接过把玩着,问:“你爸给你出的主意?”
“当然不是!是我自己想的。”燕昶年转过身,背对十一,咬牙说,“你狠狠地打吧,怎么出气怎么来。”
男人的背脊肌肉结实,线条饱满,十分养眼,十一用树枝一头在上面轻轻划着:“苦肉计?你觉得我吃这一套吗?”
燕昶年看不见他的动作,虽然可以用神识感觉,但这种时候他怎么能想起来,看不到他的表情动作,无法预测十一的下一步,心里就有些惴惴。
十一拿着树枝的动作很轻,树枝一端若有若无地接触裸.露的肌肤,成功地引发了燕昶年的紧张感,他也摸不透十一是什么想法了,如果说一开始他断定自己已经将十一吃得死死的,那么这些日子的接触,他觉得越发看不清十一了,有时候想多了,突然觉得十一选择离开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十一现在有东篱空间,有许多爱他护他的亲人,还有苏解和闻哥这些朋友,他修真比自己成绩要好,日后一生的时光会很漫长,漫长到可以随意挑选他中意的、对他也是一心一意的爱人,为什么要在自己这棵树上吊死?而他有什么好的?一副好皮囊?十一是颜控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十一当初的确是非常愤怒,可是愤怒在当天长距离的飞行中耗尽了,又碰上宁安,第二天剩下的是无奈和茫然。这是两人观念的不同,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如果本身观念有问题,那不是打一顿就可以改变的,“那天我是想揍你一顿的,后来一想,那能解决问题吗?”
他一向是个比较冷淡的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