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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行啊,年纪小小便觊觎起我儿子来了,谁告诉你我儿子是你媳妇儿了?”
“本来就是,我看过了肥肥的身子便要对他负责。”席席拧着小眉头严肃道。
张琰被他逗乐,捏了捏他软嫩嫩的腮帮子,“那你是不是得叫我一声爹爹?”
“才不要。”席席还是很聪明的,“你是哥哥的妻子,我与哥哥是平辈,才不叫你爹呢。”眨巴眨巴大眼睛,一直盯着又睡了过去的肥肥。
吃饱了睡,饿了睡,躺着也睡,站着也睡,要论睡觉圈里最能睡的是谁,那就是张琰家的小崽子张悦小肥肥了,从满月到现在快满一周岁了,人生的时间都在睡觉,他好像总有睡不完的觉。
“弟弟又睡着了。”席席扯了扯张琰的袖角。
张琰转头望过去,肥肥歪着头耷着脑袋睡着香的咧,他一阵无语,之前为肥肥这睡劲担心还以为是得了什么毛病,在慕容炎的再三强调之下,张琰才放心,他这儿子纯粹只是睡着而已。
摇头无奈,小孩子在长身体,他要睡便让他睡了,但是这一日三餐必须正常用饭。张琰伸出手指头去戳肥肥嘴角隐隐浅浅的小梨涡,许是感到脸部被人搔弄,肥肥哼了两声,蹭了蹭继续呼呼,丝毫没有睁开眼的意思。
张琰心很累,肥肥一睡着就很难叫醒,那得费一番大功夫,他无奈与席席对视一眼,席席耸耸肩,表示他也没办法,是你儿子。
午膳已经上齐了,席席一边扒着饭碗一边偷偷看正拼命叫肥肥醒来,他也想让肥肥睡自然醒再吃饭,可是等他醒恐怕得到晚饭时候了,若是让慕容炎知道他没让肥肥按时吃饭,他又得抱着被子睡地板了。
这真是一件让人难过的事!!!
张琰怎么摇晃他就是醒不过来,全身软哒哒的,感到身心疲惫,突然,他一抬眼,刚好与席席幸灾乐祸的小眼神相撞,张琰眯了眯眼,道,“你幸灾乐祸个什么鬼?”
席席放下筷子跳下凳子,跑到他面前,伸手,那意思——把弟弟给我。
张琰无奈,递过去,他倒要看看这小破孩儿怎么叫醒沉睡的肥肥。
只见席席接过肥肥,双手抱着肥肥的腰让他的脸对着自己,对着那张熟睡的小脸蛋儿,在那一点点粉嫩的小嘴上揪一下,肥肥眼睛立马睁开了,亮晶晶的,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人,高兴地欢舞,口齿还不太清晰的叫着,“锅~锅......”
张琰吸气吸气再吸气,忿忿咬牙,这两个小兔崽子。
一顿饭刚吃到一半,便有人急急忙忙来报,“报侯爷,霍大人和易大夫回来了。”
那人面色慌张,张琰放下筷子便问,“回来就回来,急什么?”
“易大夫...易大夫受了重伤,霍大人也浑身是血,到了门口就晕倒了,夏将军唤小的来请夫人。”
张琰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席席,吃好饭带着弟弟去房间睡觉。”
说完,不管席席惊讶的眼神,便风也似的走了。
刚吃完就睡又不是猪。席席撇撇嘴,扭头便看见刚被喂饱的肥肥头一点一点的。
席席:“......”
他凑过去在肥肥软软的唇瓣上揪了一口,肥肥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看着他,“锅锅~~~”
席席笑眯眯,“悦悦乖,先别睡哈,哥哥带你去玩。”
肥肥不明所以,任由席席抱着自己走了,圆乎乎的下巴搁在他肩上,眼睛迷迷瞪瞪,虚眯着。
张琰一踏进院子便看见霍权以拳抵唇正猛烈的咳嗽,他忙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背,“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易大夫呢?”
此时霍权头发凌乱,脸上,浅蓝色的衣袍上面全是血迹,张琰扶着他,霍权咳弯了腰,待到他稍微平复了一点儿,他半个身子躺在张琰怀里,抓着他,说话的声音非常虚弱,道,“我...我...我没事,有事的是易大夫,快已经有大夫进去了,大嫂呢?大嫂怎么没来?”
霍权说完便晕了过去,他好不容易撑着这最后一口气将易一亦带回来,可是原本他就伤了底子,这次更是伤了元气。
“快叫大夫啊。”张琰冲着身后吼。“熊心,去通安叫炎炎回来一趟。”
刚踏进院子的席席身上挂着肥肥,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第57章 前奏
能找到的大夫都找来了,也只是尽力保住易一亦一口气,他伤得实在太重,面目全非,身上数不尽的伤口,衣衫成了一条一条,浑身血糊糊的,让人不忍多看一眼,就连张琰经历过生死,在尸横遍野的战场打滚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
易一亦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霍权躺在另一间房也还没醒,比他好一点点,霍权只是身子弟子差了点,伤的没有他重,张琰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易一亦,周围的人进进出出,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天空变暗又变明,日刚出东方,慕容炎风尘仆仆的出现,罩在外面的斗篷还来不及脱,老远的看见房门外张琰僵着身子死死的盯着那扇门,双拳握的死死的,他径直过去,刚准备推开门,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门,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双唇微白,看了一眼张琰,目光转向慕容炎,“血已经暂时止住,身上的伤口太多,伤到了经脉,脸上还好一点,只不过日后要想恢复以往的容貌,怕是难了。”
慕容炎一颗心咚一下狠狠地坠在地上,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他道,“我进去看看。”
他的手都是抖的,当看到整张脸被包裹起来,身上到处缠着纱布的易一亦时,他再也抑制不住红了眼眶。
他双腿发颤,缓缓走过去,他手颤抖着往易一亦身上伸,又不敢触碰到他,那个总是被他气的跳脚的易一亦竟会这么安静的躺着,毫无生息的模样,看他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估计好不到哪去,想到在他面前一向自诩比他好看的白莲花变成吹散在风中的摇曳的花瓣,他鼻头一酸,这个仇,他一定为他报。
“夫人,您回来真是太好了,易大夫情况不是很好,伤口太密集,而且手脚的经脉全断了。”一旁刚忙活完的一个大夫说到。
慕容炎颤抖着整个身体走过去,身上刚包好的纱布又渗出血来,易一亦应该是疼的,不安地扭动身体,嘴里发出痛苦的□□。
慕容炎轻轻地给他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