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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女人做过吗?”
殷虞的脑海迅速地闪过叶允君的脸孔,回答:“没有,问这个做什么?”
也许是回忆太厚重,回答的速度慢了半拍,方清怡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笑。
“你……笑什么?”
“你有喜欢的女人。”
“……”
“并且不是我。”
“……”
“有趣,太有趣了……”方清怡哈哈笑了一会儿,说:“好啊,看你的拙作,看你稚嫩而不加掩饰的内心。”
“……”
“后天吧,后天下午到晚上,晚饭你做。”方清怡自顾自说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殷虞的沉默。
殷虞猛地想起那天跟路七约好,连忙拒绝。“不可以,那天我有事。”
[4]
虽然拒绝了,但是方清怡还是出现在了殷虞家里。
她凌晨五点来敲门,殷虞睡眼朦胧地去开门,怎么也想不到对面竟然是方清怡。
方清怡说:“既然下午有事,那就早上开始吧。我们早点完事,你也可以去忙你的事。”
殷虞:“……”
“看看你的构图能力,教教你。”方清怡又说。
殷虞这才把大门打开了,引狼入室。
方清怡穿着一件长及膝盖的大衣,并且进屋之后也不愿意脱下。她们开始看碟片,看里面记录的殷虞最暴躁不安的青年时期。
画质不好,方清怡评价“看上去跟a|v似的”。殷虞没理会,因为今天是来讨论构图的。
然后她就有些后悔,因为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拍过这么火辣香艳的内容了。
偏偏那时候技巧不熟练,拿着摄像机,拍出来的成品却跟手机摄像一样,白瞎了那么好的设备。
方清怡挑眉看殷虞,说:“哇哦,还挺激烈。”
殷虞又无话可说了。
“情|色镜头拍得太烂了,你还不懂欣赏肉体的美,还怎么构图?”
“那该怎么做?”
事后证明,这是殷虞活了这么久,问的最蠢的问题。
因为方清怡解开了大衣的扣子,露出来的,是一件大红色的肚兜。
“今天本命年,所以穿了大红色,希望你不要介意。”
介意?有什么好介意的?殷虞根本就没有时间介意,她红了耳朵。
方清怡是情场老手,殷虞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因为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她同只穿了肚兜的方清怡相处,听对方说了许多似乎意有所指却无从指责的话,感觉整个脸孔都要烧起来了。
方清怡在调戏自己。
殷虞这样认定。
终于忍不住了,问她:“你这样有意思么?”
方清怡说:“有啊,我觉得你这人特有意思,你太正经了,绷着不累么?”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殷虞憋了半天,终于说。
“喂,你到底有没有跟女人做过爱啊,想不想试试?”方清怡说,看上去有些吊儿郎当的。
殷虞想到叶允君,想到自己那难以为继的孤独暗恋,就觉得世界真他妈难。
跟方清怡做.爱?
如果对象是方清怡的话,也许自己并不抗拒。
就在殷虞将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路七来了。
[5]
方清怡演了一场戏,骗了路七。
殷虞对方清怡格外生气,因为方清怡什么都没有提前说,就自顾自地编排出那样一套说辞。
但她对自己更生气,因为自己竟然还配合了!
明知道路七不会为自己吃醋,自己为什么还要演出这种模样呢?
方清怡说:“这个就是你喜欢的女人吧,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
“滚。”殷虞说。
方清怡说:“跟你一样无趣的女人,也只有你会喜欢了。”
殷虞恶狠狠地盯着方清怡看了一会儿,说:“无趣?”
“嗯哼~如果你就喜欢这样无趣的女人,那我想我也没必要继续追求你了。因为我永远不可能如你们一样。”
“你在追我?”殷虞却问:“如果我真的这么无趣的话,你为什么要追我?”
方清怡笑了一下,说:“你看,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
那一天的结果,如同日后每一次的约会一样,只能用“她们搞在了一起”作为复述的结尾。
那是她们第一次做.爱。
[6]
她们维持了很长时间的炮.友关系。
至少最初,在殷虞的定义里,她们只是炮.友。
方清怡并不是一个吃素的女人,她有过很多段relationship,也与很多人date。
据方清怡自己说,她从不在一天同两个女人做.爱。她将之称之为“忠诚”。
方清怡的一天,只能属于一个女人。这是她对那些露水情缘所能给予的,最大的忠诚。
殷虞就觉得好笑,忠诚这个词是这样用的吗?她猜方清怡一定是在国外上的小学。
方清怡说:“是啊,我小学就跟女孩子约会了。洋妞够辣,很有意思。”
殷虞的心里有些微微不高兴。
她以为这是因为方清怡的说辞看上去并不那么尊重的缘故,但方清怡却敏感地察觉了她的异样,并断言:“你吃醋了。”
我吃醋了?
殷虞从不这样想。
就连叶允君为顾莲如掏心掏肺的时候,她都没有过吃醋的感觉。
[7]
那时候的殷虞否定了吃醋,也否定了方清怡“你一句话我就跟她们断绝联系”的提议。
现在却有点后悔。
因为她真的觉得自己吃醋了。
方清怡太……太浪了,无论是同事、学生,甚至远方表亲都不放过。她说她享受激情迸发的那一刻,她说她的每一个约会对象都知道她的德行。
殷虞质问她:“你睡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提前声明这一点?如果有的话,我绝对不会跟你睡。”
方清怡举起双手,说:“是你先扑上来的,那也是你唯一一次主动,我还挺享受的。”
殷虞不说话了。
方清怡便欺上来,说:“如果你愿意再主动一次,我可以忘记我的‘每一个约会对象’。”
殷虞察觉这句话里的意味,但本能地不相信方清怡。怎么生活是方清怡自己的事情,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立场去要求什么。
哪怕对方出于自愿愿意规范自己的行为,那也是与对方本性背离的一种做法。以爱之名进行的要求,全部只是任性的改造而已。
殷虞一向不擅长提出要求或者规定。
她推开了方清怡,独自一人去浴室洗澡,还锁上了门。
热水冲刷着身体,她响起来了很多事情。比如方清怡并不总是来这边过夜,比如方清怡常常把自己的消息留到第二天才回,比如一天一换的手机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