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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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不曾清醒过,喂药擦身这些事情,皆是秦峥做的,从不假手于人。旁人倒是想要插手,可楚瑜虽昏迷着,却极是抗拒旁人的碰触,哪怕是自幼侍候他的秋月也不行。唯有对秦峥,极尽依赖。

    “哥,药好了。”丹虞将滤好的汤药递到秦峥手里。

    秦峥只手接过,在唇边小心试了试温度,这才用软枕垫在楚瑜头下。他伸手拂开楚瑜耳畔的发丝,轻声道:“清辞,我喂你喝药。你听话,把药喝了就好了。”

    李恣咬紧牙,眼尾有些泛红,袖子上一紧,被人拽了拽,他回头瞧见丹虞冲他使了个眼色。

    “走。”丹虞低声道,不由分说拽住李恣,将他拉出屋子,合上了门。

    ……

    院子里的贵重花草因着下雨的缘故都给搬进了里,剩余那些耐寒的也被连绵秋雨淋得东摇西摆,平添萧瑟。

    丹虞索性将手中的药瓮举起,倚在回廊间探了半个身子出去接外头的雨水。

    李恣瞧见,不由得伸手去拉他:“接它作甚,当心湿透了衣裳。”

    丹虞被拽回来,晃了晃刚刚盖了底的雨水,道:“无根水,用来煎药最好。”

    李恣道:“那也得宫里几位御医点头才成。”

    丹虞想了想,道:“太医署里的御医都是顶好的医师,自是医术超绝。只是天下之大,医之道茫茫无涯,谁能说旮旯一隅里就出不得济世良方?”

    李恣沉默一瞬,忍不住弯唇一笑。

    “你笑什么?”丹虞问道。

    李恣伸手接了满掌心的雨珠,道:“笑你不知羞,拐着弯夸自己。”

    丹虞也不恼,只是道:“你定是觉得我说的有理。”

    李恣甩了甩掌心里的雨水,朝丹虞头顶拍了拍,看着一滴水珠跐溜就钻进了丹虞衣领里,冷得一个哆嗦:“你方才拉我出来,就是想同我闲扯?”

    丹虞避开李恣的手,道:“是,也不是。你方才那模样,我只怕你同我哥呛起来。恕我直言,我哥当年可是削人头跟切瓜似的。”

    李恣没说话。

    丹虞以为他是生气了,忍不住拽了拽他衣袖,道:“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你莫要觉得我傻。你待楚二爷的心意,我是瞧见了的。”

    “那你呢?当真这般毫无芥蒂?”李恣下意识反问一句,又堪堪住了口,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丹虞一怔,被乍然揭了心事,一时也有些哑然。

    “抱歉,我非是故意……”李恣低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互插刀。

    话音未落,就瞧见丹虞捧着药瓮忽然就冲他弯眸一笑。

    丹虞正是少年风华正茂,人又生得水灵俊秀的模样,这般一笑颇有几分灿如皎月的神采。饶是从来都将目光放在楚瑜身上的李恣,也不由得为之失神一瞬。

    “我爹活着的时候常说,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哪有那么多刚刚好,更多的是像你我这样的,不是吗?做人便同行医一样,尽人事听天命,不强求。”丹虞道。

    李恣看着面前的丹虞,不知可是同命相怜的缘故,竟当真被他开解出几分豁达来。他正色一礼,道:“那你今日便当得我一言之师。”

    丹虞忙避开李恣的礼,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一言之师可使不得,其实上回的事一直想同你道歉的……我思来想去,那天应该帮你洗裤子才对。”

    李恣的脸蹭的红了一片,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丹虞浑然不知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见李恣不说话,还当他对那日的事耿耿于怀,有些忐忑道:“那……那个,若你还介意,我现在也是可以帮你洗的。别的裤子也成,没有裤子上衣也成……要不,里衣亵裤我也可以啊……哎哎,大哥,你别走啊!”

    李恣两步窜逃出去,消失在回廊转弯处……

    ※

    药炉里燃着安神香,袅袅药烟飘做一缕,雨声显得屋子里更是静谧。

    秦峥喂完最后一口药,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竟是有些不舍得起身。他轻轻撬开楚瑜齿关,一寸寸细细吻过唇齿,反复流连在他唇瓣上是不肯离去。直到楚瑜有些气闷地皱起眉头,秦峥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他。

    尽管楚瑜还是昏迷不醒,可秦峥能感觉到他不高兴了。他那原本已经舒展开的眉头又重新蹙起,甚至无意识地朝被窝里缩了缩,让那锦被盖着自己嘴巴,闷住半张脸进去。

    秦峥失笑,伸手拥住楚瑜,轻轻拍了拍,道:“好了,我的错,我不闹你了。”

    或许楚瑜打心里不大相信秦峥的鬼话,依然维持着这一点点不高兴。

    秦峥亲了亲他眉心,凑去耳畔同楚瑜商量道:“若不想我总这般欺负你,那你就醒来。”

    楚瑜睫毛都不曾扇动,只是安静昏睡着,浑然不觉。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秦峥脸上的笑意僵住,半晌缓缓散去……

    风吹窗牅,屋子里的热度忽然叫人连眼睛都有些许闷痛。

    秦峥将楚瑜的手心轻轻贴在自己脸侧,良久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呜咽得如同窗外不成声调的檐下落雨,带着发冷似的颤抖。 “醒来吧,算我求你了……”

    第59章

    微寒值秋雨,朦胧天欲曙。

    待到雨歇时,秋已深。

    秦峥在上京领北门十四军职务,当年老侯爷也曾领过北门军的职,曾有不少旧部老将已是北门军中元老。秦峥接手起来,倒也无甚麻烦,格外应手些。

    这些日子秦峥除却在北门军衙司外,便只往靖国公府跑。楚瑜这些天来情况倒是见好,只是迟迟不见醒来,御医也无法,只能用药温养着。

    这日里,秦峥从衙司回来,方一进大门,就见那门仆迎上前去,急急忙忙对他道:“侯爷,我家二爷今个儿大早就醒了!”

    秦峥脑子嗡鸣一声,整个人似阵风般连回应都来不得给一个就消失在回廊里。

    屋中。

    药香袅袅,许是地龙烧得太旺,反倒是有些许闷热。

    秦峥推门进去的时候手心里起了一层薄汗,屋子里人倒是不少,几个老御医都在。

    只是静,死一般的静。

    于是那行走的步子就更显突兀,秦峥甚至听得见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了床上的楚瑜。

    他当真是醒了,却同往日无甚区别,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胸口的起伏缓慢而微弱。只是一双眼睛是睁开的,纤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在想什么般,怔怔看着头顶的帘幔。

    “清辞。”秦峥走过去俯身在他身侧,心跳如雷下竟是让声音都跟着颤了颤,他伸出手,想像平日那般去握他的手。还未碰到又有些迟疑,怕得来的只是抗拒,于是那手缓缓握紧,捏了捏楚瑜袖口,小心翼翼又不肯撒开。

    楚瑜睫毛猛地一颤,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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