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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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关上的声响,楚瑜才冷冷道:“女儿面前,不知收敛。”

    秦峥颇是委屈:“若非你那一下,真儿才不会瞧见。”

    “你倒是有理,怪起我来。”楚瑜气笑了。

    秦峥见他未曾真的生气,这才笑着将人揽在怀里,指尖绕着楚瑜一缕发丝,道:“哪敢,你才是我的理……”

    楚瑜在秦峥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依着,秦峥垂首,将吻轻印在他眉心。

    “清辞,等你眼上的药纱拆开,第一个先看见我,好不好?”

    楚瑜伸手,勾住秦峥的脖颈。他半面覆了白纱,却显得下颌弧度美到了极点,薄唇抿做一线微微扬起,露出了清浅的笑意来。

    “好。”

    第64章

    爆竹声中一岁除。

    过了今朝又一年,国公府虽人不多,可也过得热闹。缠丝红绸悬了满堂,朱纱软罗裹了灯笼五步一个挂在廊前檐下。来往管事仆婢面上皆带喜色,人们穿着新衣,见面互相说着吉祥话,盼着来年会更好。

    从早上祭祖忙到夜里用罢宫里赐的除夕宴,方才有了几分得闲的功夫。

    楚瑜近来服药,宴上不曾饮酒,只是屋里红烛应彩绸,竟是在脸上映出几分芙蓉色,宛如微醺模样。秦峥多喝了几杯,痴痴地看着白绫覆眼的楚瑜,伸手轻轻捏住他下巴。

    楚瑜斜倚在虎皮铺就的藤椅上,闲适且慵懒,他抬手推开抵在下巴的爪子,道:“今个儿除夕,不回去?”

    秦峥知道楚瑜是问他回不回侯府,他道:“不回,真儿被留在了宫里过除夕,今个儿我陪你。”想了想,又道:“以后也是,年年岁岁,只陪你。”

    楚瑜没说话,只是唇角微微勾起,许是红烛熏染,艳色逼人。

    秦峥挨得近了些,凑在他耳畔道:“怕不怕冷,出去走走?”

    楚瑜拢了拢身上衣袍,道:“冷倒是不怕,只怕有人没个轻重想着法子折腾爷。”

    秦峥笑着,握着楚瑜的手凑在唇边讨好似的亲了亲,央求道:“还因为上次的事生气呢?”

    楚瑜抽回手来,淡淡轻哼一声,撑着躺椅扶臂起身,道:“外面黑,你扶好我。”

    秦峥自是不必安排,早就将备好的狐裘给楚瑜裹上,伸手环住他腰身,道:“得令,我的二爷。”

    ……

    细雪仍存于枝头,九曲回廊尽是朱红灯笼,万千烛火更胜天上繁星璀璨。

    廊下灯,枝头雪,湖心亭,凌寒梅,自是拼凑出工笔难绘的美景。只是万千景色不及眼前人一颦一笑罢了。

    亭中凳铺了软靠,青泥小炉咕噜噜烧着热水,正沏出君山银针一壶,茶香袅袅,氤氲出的水汽模糊了楚瑜的眉眼。

    秦峥的指尖轻轻抚过楚瑜眼前覆的白纱:“御医说白日里光太强,你的眼睛受不住,不若晚上再拆开药纱。今日本该除旧迎新,只盼着从往种种留于今时,得见天日于此刻。清辞,我想替你摘下它。”

    楚瑜点了点头,道:“莫要想得太好,这双眼彻底恢复还需些许时日,此刻虽可摘下,怕是也瞧不太清的。”

    “我知道。”秦峥俯身轻吻楚瑜额头:“不要怕,总会好的。”

    楚瑜心下微暖,说不紧张是假,盲了数月方才知道其间滋味。终日活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着实难熬。若非秦峥的悉心陪伴,他挺不住的。眼下虽只是寥寥几句宽慰,却让他定下心来。

    白纱摘下,清风拂开药香。秦峥用帕子将楚瑜眸前残药擦去,看着那弯弯的纤长睫毛轻轻发颤。

    “清辞,看我。”秦峥缓缓捧起楚瑜脸,道。

    楚瑜头一回觉得自己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般,带着对前路的惴惴和期许,怯怯张开双眼。

    秦峥看到楚瑜眸子,如浸在雪中的曜石般,沉静且璨然。视线先是没有焦距地落在远处,随后缓缓凝结于眼前,似一泓秋水,美不胜收。

    “清辞……你,看到了吗?”秦峥没有发现自己声腔里带着颤抖。

    楚瑜沉默良久,缓缓抬眸打量四周,少顷,弯唇一笑:“看到了。”

    秦峥睁大眼睛,欢喜得像个莽撞的孩子,一下伸手紧紧抱住楚瑜:“真的?可是真的?你都看到了什么?”

    楚瑜伸手轻轻回抱着秦峥,在他耳畔道:“天上星,杯中月,眼前人。”

    “清辞……”秦峥眸中滚烫,良久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百般滋味难言,付与一吻之中。

    楚瑜挑着下巴,唇舌温存回应,秦峥遂又一遍遍吻过他双眸。

    楚瑜叹息道:“只是隐约还是模糊,瞧得不甚清楚。”不等秦峥开口,他又浅笑着道:“无妨,已是足够。”

    杯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繁星点点落于湖心,枝头细雪暗香盈盈,头上有响声忽然炸开,绚烂的烟花在子时燃放于上京天穹之间。

    新的一年,来了。

    第65章

    初一,楚瑜往宫里谢恩时,顺带捎回了自己家闺女。

    燕承启膝下无女,太后喜欢瞧着机灵懂事的小姑娘在身前,便多留了两天。这一趟过去,真儿得的赏赐,愣是用了两辆马车才拉回家。

    回国公府的路上,真儿拂开腕上一串西域进贡的琉璃玉镯,从袖口取出尺素,道:“大伯让我将这手谕交给爹爹。”

    楚瑜将手中半卷书放下,略微迟疑一瞬,接过尺素。他与秦峥是否还能复合,还是得看兄长的意思。如今不比从前,可仗着年纪小肆意妄为,他这幅身子容不得折腾。兄长再如何纵容他,只怕也不会松口了。

    故而当看见尺素上写着“终此一生,勿复嫁与秦家”时,丝毫未曾有过半分意外。

    楚瑜怔怔看着这几个字半晌,叹息道:“勿复……嫁与……”

    真儿心里一紧,绷紧了身子,蹙眉道:“爹爹……”

    楚瑜回过神来,垂眸看着女儿,电光石火间忽地笑了。尺素被折起,拢在袖中,他伸手揉了揉真儿的小脑袋:“今后那些伤春悲秋的词大可收一收,小小年纪无需太重心思。”

    真儿以为爹爹是训责她,刚想乖乖应下,忽然回过味来,猛地抬起头,双眸闪闪发亮:“爹爹!你的意思是,大爹爹会回来了?”

    楚瑜弯唇,屈指在真儿眉心弹了一下,慢条斯理道:“得看他的意思。”

    真儿捂着额头笑出声来,心道大爹爹怕是早就等不及了。

    ……

    国公府,书房。

    冷汗从秦峥额角落下,本是一双似笑非笑含情桃花目,如今那里面盛满了哀色。眉心拧出深深的纹路,堪比当年沙场破城那般沉重。

    那一句勿复嫁与如沉甸甸的山压在他身上,碾得人粉身碎骨般难受。

    “清辞……”秦峥沮丧极了,可还是努力挤出一丝悲怆的笑意。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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