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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前停了下来。
那辆车看起来很陌生,半新不旧的,估摸着最贵也不超过十五万。
那车上的人看起来却很熟悉,一样的轮廓,一样的眉眼,只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些清瘦了。
沈塘朝那边招了招手,车上的人露了个笑。
他站在人行道上,看着在对面车道,车上的男人打开了车门。
沈塘左右看了看车子,连红绿灯都不再管了。直接跳入了车水马龙的车道中,四周全都是滴滴答答的喇叭声,沈塘轻巧的跳过一个又一个驶来的车子,用力的撞进了邵宴之的怀里!
“喂。”
“什么?”
“你胖了,抱着跟猪一样。”
沈塘以为,邵宴之要对他说,我很想你。再不然也是,我爱你,很爱很爱。
总之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可是不是的,邵宴之只是平平常常地看着他,把他脑袋揉的乱七八糟的,他说。
你胖了,抱着跟猪一样。
可是这一刻,再没什么话比这个更动人了。
沈塘眼睛一酸,点点头,“你也是,丑死了。”
两个人哈哈笑了起来,沈塘凝视着邵宴之的眼睛,完全忘记了现在,两个人站在马路上。
沈塘抱住邵宴之的脑袋,在他脸上,重重的,啃了一口!
第136章 【新的征途】
“是谁干的?”沈塘问的时候,邵宴之正凑过身帮沈塘系安全带。
他一声未吭,系好了以后拉了自己的带子慢慢的系上。邵宴之的眉头是皱着的,所以不说话的时候,显得非常严肃。看起来,好像十分苦恼的模样,然后他坐直了身子,踩了油门。
这样的表情,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里头有问题。
“不能说吗?”沈塘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车门,一声声节奏都敲打在心头上,像是他此刻跳的失常的脉搏。
其实也不是不能说的,只是邵宴之觉得,如果说出来,沈塘或许会伤心。至于为什么会伤心,其实邵宴之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有时候,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也不是每一件事情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直觉,是个很重要的利器。有些人能借着它,无往而不利。邵宴之不常用它,可他现在,却忽然强烈的觉得,不能说,至少不能这样说。
“为了钱?”
也没错。
“我认识?”
邵宴之没说话,只是下颚绷的紧了。
沈塘是个聪明人,他上辈子处在很低的姿态里,想要去讨好别人。所以学会了去看别人的脸色,就好像有人说过,爱一个人,就是低到尘埃里,然后欢喜的开出花儿来。
他曾经能靠着他人的一颦一笑,或喜或悲,在察言观色上,依然是炉火纯青了。从这点上来看,邵宴之比不过沈塘。他毕竟是世家公子哥儿,没经历过什么磨难,被姐姐保护的太好,还是太嫩了些。
沈塘从他脸上的犹豫,看出了端倪。
如果是为了钱的陌生人,他根本没必要沉默思考,或许正是因为认识,他要思考说出的真相会不会伤到他。
“我跟你都认识的人实在不多,一部分是我认识的,夏禾是不可能干这种事情的。”他们早就说开了,夏禾是个非常聪明而且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她说了祝福他们,就不会干出这种事情,即便很多女人会再情伤之下铤而走险。
但是他知道,谁都有可能,夏禾是不可能的。
“邱泽也不可能,乔覃生也不可能。”因为他们这辈子,没有丝毫的利益冲突。
其实就算是上辈子,他们也干不出这种事。
乔覃生压根儿打从心底里没把他当对手,他高高的姿态让他不屑于去做这样的事情。
沈塘掰着手指头算的认真,可他似乎忘记了,他这辈子跟这两个人没什么关系,把这两个仅仅是由夏禾捎带来的,只能勉强说是认识的人算上,这实在是非常让人费解的。
“你那边的话,我也只认识你一家人。你姐姐是不可能的,那……是你父亲吗?”其实邵父,这是个在沈塘心里滚过很多遍的人选。
他百般的思索,不断的做着排除,最有可能的人是他,直觉反应的也是他。可他又反驳,潜意识里他觉得是不可能的,如果是邵父绑来的他,他对他那么的痛恨,恨他拐走了他宝贝的儿子,又怎么会好吃好喝的这样招待他?
邵宴之苦笑“你一定要知道?”我觉得不说比较好。
沈塘摇头,“不是他。”
“为什么不是?”
车子在平稳的行驶,沈塘目视着前方,缓缓开口,“首先,如果是你父亲的话,根本不至于拖这么久。他要是绑了我,也就是为了多个筹码和你谈判。他希望你回心转意,肯定会单刀直入。拖得越久,对他来说就更加的不利。而且不论谈判是成功还是失败,我早就该从那里出来了。其次——”
邵宴之被沈塘的目光看的心头一跳。
“如果是他的话,你又为什么要犹豫?”你那么恨他,一定会毫不迟疑地说出来的。
“什么都瞒不过你,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邵宴之轻轻地摇头,也好,反正这两个人本就不该有什么往来的。
“可是不是他的话,我真的想不出来了。我们共同认识的人很少啊,总不可能是关源吧。他又——”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沈塘转过脸去看他,“邵宴之,这笑话可一点也不好笑。”
“唉。”
他没说话,就是叹气。
可这声叹息,却胜过千言万语。
沈塘如遭雷击。
他还记得,那天离开关家的时候,他对他说的话。
他的笑容里到底藏着怎样锐利的刀锋,才能在背后捅他一刀,把他人直接绑架了,关在这里七天?是了,他还已经高抬贵手了。在这里的时候让人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他,满足他的一切需求,把他养的白白胖胖的,多么仁至义尽了。
沈塘呵呵笑了起来。
“是他呀,真没想到。”
“哎沈塘,你没事吧?”邵宴之担忧地看着他。他知道沈塘虽然性子开朗,对人热情,但是跟他一样,朋友不多。关源可能并不算他的朋友,但至少已经不能算陌生人,他们挺聊得来的。
一个以前聊得很开心的人,背地里是另一副模样,真的很令人心寒。就好像他当初知道,他父亲在外头有了另一个家庭那样,心是冷的。
“算了,反正我们也不是很熟。”沈塘捏了捏鼻梁平复心情,可是思绪却翻腾的厉害。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猛然睁开眼睛盯着邵宴之,“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了吗?你说他是要钱的,如果光光是要钱,为什么要绑了我?不仅仅这么简单对不对?你还答应了他什么?”
邵宴之没想到,沈塘能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