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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咱们说什么也到不了今天。你对我这样好,还有什么不能对你说?”
“世上巧事之多,也不止这一件。”呼延重也笑了,“你可知道茶寮那次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什么?”宋轻奇道。
“看来两年前的事,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呼延重淡淡道,“我爹在我小时便与宋府大小姐定了娃娃亲,可我不愿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姐,所以借口未及弱冠,迟迟不肯与她完婚。两年前的小暑,天气甚热,我应几个好友之邀,去明湖泛舟赏荷。船至湖心之时,不远处一小舟上有人落水,我那几个朋友恰在打赌说笑,我一时好胜心起,便下了水将落水之人救了起来。一见那落水姑娘,我一颗心竟跳得厉害,也说不出来缘由,只觉得她说不出的动人可爱。她因呛了水昏迷不醒,旁边还有一个更小的丫头,哭哭啼啼地向我道谢。原来是姐妹二人偷偷从家中溜出来,再一问,才知道正是宋大人府上的二位千金。我心中又惊又喜,身边朋友更是抚掌大笑,将我身份告知了宋家二小姐。我本打算亲自送她二人回去,爹却突然差人来找我……”
宋轻听着这段往事,心里暗暗惋惜,如果那时她没有昏迷该有多好?
呼延重继续道:“那次之后,我央求父母去宋府提亲,可岳丈大人以你年纪尚幼,婉言相拒。直到半年前,终于将亲事定了下来。准备婚礼的那几个月,我妈说从没见过我那么高兴,还总笑我娶了媳妇忘了娘……”
他语调平常,宋轻心中却内疚起来。
“对不起。”宋轻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没良心,“我明明做错了,却还强词夺理要你道歉……我当初要是不逃婚就好了,我怎么会知道,你根本不是传说中骄纵小王爷……难道是宋烟?宋烟她早就见过你?”
“你妹妹?我倒是听娘提过,你逃跑之后,宋夫人带着她来过,说是要她替你嫁给我。”呼延重似笑非笑,“原来存了这样心思,怪不得千方百计要害你。”
“你怎么知道?”宋轻惊诧不已,转念一想道,“是梨二告诉你的对不对?连她也知道你的身份……”
“你还在意那些?”呼延重怒道,“她三番两次对你不利,宋大人就这么放过了她?要不是我要你带着这玉,你哪还有小命在?”
呼延重手滑至宋轻胸前,按在了那块羊脂玉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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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新婚
宋轻将玉佩拿到眼前细看,轻声问道:“这块玉佩救了我的命?”
“两次。”呼延重握住宋轻的手指轻轻摩挲,淡淡道,“你以为扑向你的毒蛇为什么会停下?你以为毒虫没咬死你是你幸运么?这玉不是普通羊脂玉,其产地湿热多毒虫,雕刻此玉之人特意在玉心嵌入驱蛇虫的药石,又在淬炼的药汁之中浸泡了多日,故有此奇效。你在板桥县遇到我时,我不想你卖了这玉,也是这个原因。”
宋轻回想起那时的眼前人,心中犹如被一丝丝蜜糖慢慢包裹了起来。她与呼延重十指相扣,脸颊相贴,低声道:“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我?”
“我自己也不明白。”呼延重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俯下头朝宋轻颈边吻了下去。
他手掌抚在宋轻的肌肤上,温柔动作。
宋轻难以置信低声惊呼道:“天都亮了,不太好吧?”
呼延重在她发间闷声笑,手下稍一使力,轻捻带来一阵颤栗,在她背上蔓延开来。
宋轻吃痛,不由发出声音。待她反应过来,脸上又是一阵灼烧。她回想起昨夜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伸出手臂默许般攀住呼延重脖颈。
房门外有人轻咳了一声。宋轻犹如个被人当场捉住的小偷,倏地将手臂缩了回来。
“谁在外面?”呼延重很不高兴地开口问道。
外头响起一个沉稳的女声道:“小王爷,王妃命奴婢来请你和少王妃前去用早膳。”
呼延重低哼了一声,无奈道:“是我娘的贴身婢女明姑姑,看来我们说的话,都被她听了壁脚去。这下再想做什么也不成,起床用早膳去吧。”
“好,我,我就起身……”宋轻缩在被子里没动。
呼延重下了床,走到衣柜前取衣服。他穿衣至一半,扭过头去看宋轻。
“你怎么不动?”呼延重笑道,“难不成要我亲自帮你更衣?”
宋轻脸一红道:“我不习惯……等你出去我再穿,我很快的……”
“傻姑娘,昨晚都看过了,还怕什么?”呼延重露齿一笑,又故意抖开了衣襟露出胸膛给宋轻看,“我也给你看,够不够公平?”
宋轻紧紧攥着被角,撇嘴道:“那能一样吗?”
呼延重回身走到床边,视线落在宋轻胸前,轻笑道:“我看差不多,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岳丈大人是不是从小亏待你,没给你吃饱饭吧?”
“你说什么?”宋轻柳眉倒竖,“以我的体型,有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嫌小你以后都不要碰……”
“好好好,不嫌小,不嫌小。”呼延重哄小孩的口气,又取了衣柜里的新衣给宋轻道,“新衣服是娘吩咐特意给你做的,你试试。为夫亲自给你更衣,嗯?”
宋轻摇头道:“我自己来,女人衣服你知道怎么穿么?”
“怎么脱的就怎么穿咯,有什么难?”呼延重又笑了起来。
宋轻发现,从昨晚起呼延重笑的次数,比以往加起来都要多得多,快变得不像他了。趁着宋轻愣神,呼延重连忙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子,真的认认真真一件件帮她穿好了衣服。
“怎么没下人进来帮忙更衣?”宋轻有些好奇。
“你想得美。”呼延重道,“我家的规矩,这种小事是要自己做的。你以后也要如此,当然了,如果我不忙的话,也可以像今天这样替你更衣……”
“免了,我自己来。”宋轻瞥了他一眼道。
两人又嬉笑了几句,呼延重打开门,让外面的丫鬟送水进来。洗漱完毕,两人便与明姑姑往饭厅走去。
明姑姑是个四十几岁的严肃女人,相当不苟言笑。宋轻大气都不敢出,跟在她身后亦趋亦步。呼延重暗自好笑,在袖子下偷偷牵住她的手,好叫她不要这么紧张。
昨日只在红盖头下面看到了王府的地砖,此时宋轻才得看清王府的全貌。处处亭台楼阁,雕栏画栋,让她心里生出些不安:饶是她自命不凡,也知道自己是高攀了。
远远路过花园的时候,正好几个园丁在掘土,还有几个仆人在搬石。
“池子挖的怎么样了?”呼延重问道。
明姑姑回答道:“小王爷吩咐得急,他们昨儿半夜才歇,今早又早起,只是挖个池子不是小工程,还需几日。盖亭子的人今日会来,也急不得。”
呼延重点了点头,又朝花园望了几眼。
宋轻奇道:“你让他们挖池子?干嘛的?”
“夏日赏荷,冬日赏雪。不好吗?”呼延重笑答。
看他眼中另有深意,宋轻虽有疑问,可明姑姑在,她却不敢再问了。她也纳闷为什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