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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英钰各方面比自己强大,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虽然心里也有一点点的自卑,但活了两辈子的人了,秦嘉泽也能看的开。
英钰是一个男人,至少在秦嘉泽眼里,他和自己并没有什么分别。强大并不是一种错误,英钰本该是骄傲的。原来想英钰这样冷静自傲的人,沉浸在一份感情里的时候,也会患得患失,缺乏自信吗?
喜欢他就该接受他的一切,一时的冲动的感情大多不能长久。当热烈的感情归于平静的时候,往往会走向破裂。秦嘉泽从来都知道的,对自己的决定没有后悔。
也许那天在日出之际的表白,有一丝冲动。但冷静下来之后,秦嘉泽的内心的答案反而更加坚定了。一辈子能遇到一个心意相通,爱你的、你也爱的人不容易,要抓住机会不放手,要学会珍惜。
也许两人的感情基石,现在还有些薄弱,不过以后总有慢慢加深、牢固的时候。感情从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过日子更是一天一天过出来的。他们有一个好的开始,也会有一个好的未来。
秦嘉泽嘴上虽有些调侃之意,但英钰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认真和坚决。心里才渐渐放松下来,虽然他们之间有这样那样的分歧,但是两个人总要慢慢磨合的,不是吗?既然秦嘉泽已经选择继续走下去,那他也不会放弃。
秦嘉泽从桥边捡起一把石子,拿过来拉过英钰的手,分给他一半。然后说道,“阿钰,人啊!不要绷得太紧,走的太急。有时候偶尔放松一下也是很好的啊!这个你肯定没有玩过,来试试吧。我们看谁扔的远?来啊!”
秦嘉泽大笑着,将手里的石子,奋力扔出去,水面上一簇簇的波纹荡漾开来,像开着的一朵朵水色的花。
英钰握着手里的石子,踌躇片刻,才走到桥边,试着把石子用力扔出去,看水花一朵朵绽开。
秦嘉泽好歹活了两辈子的人,不求惊天动地的活着,但求此生能活的悠闲自在。是没出息也好,没本事也罢。世上绝大多数人汲汲半生,不就为后半生活的自在痛快,无后顾之忧吗?
秦嘉泽一直知道,英钰最近的情绪有些浮躁,虽然知道是不是单纯为了海图之事,还是另有别的烦恼。英钰不愿意说,或着不能说,他也不会多问,这是对恋人基本的信任和尊重。
秦嘉泽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恋人放松一下。所以秦嘉泽才向老师请假,叫上白子芳一起出来游玩一番。没想到会遇到这些事,不过不管过程如何,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
秦嘉泽看着脸上神情放松下来的,甚至眼底的焦灼都减轻了几分的恋人。也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自己好歹也是个“老人家”了,带过那么多熊孩子,感知人情绪、缓解焦虑的本事,还是有几分的。英钰本来也只是一个大孩子罢了,收敛情绪的火候还不够深!
两人就这样幼稚的玩着打水漂的游戏,直到一群人从山上下来。
秦嘉泽没有再多花费时间在这些事上,直接把白子芳派遣过去跟人打交道,这是很好的锻炼机会。小白这不会收敛情绪,或者是不愿意做样子的习惯,也该改一改了。
离开了白家,是少了许多的束缚,但同时小白也失去白家一部分的庇护。他总该学着成长,无论愿意或者不愿意。旁人和命运不会为你的意愿而改变,尤其是痛苦和不幸来临的时候!
秦嘉泽这次让英钰仔细调查过了,白家确实卷进了储位之争,不管深浅,那都是掉进了一个随时都会性命不保、祸及全家的漩涡。自己能保证到时候没有大麻烦的时候,可以把小白摘出来,但是白家……小白不能总这样下去了。
最后,这一日的郊游,秦嘉泽他们吃过当地的特色美食,带着两颗猪獠牙和一大块儿新鲜猪肉,踏上了归程。
第49章 相聚
秦嘉泽没想到分别来的这么快,回到客栈歇了一晚上。一大清早英钰就来辞行。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要走了?”夏日的清晨凉意习习,让人感觉舒适,正是赶路的好时候。秦嘉泽心中虽有不舍,但也不会矫情到来一出十八里相送的场面。两人各自有各自的事业,彼此之间留足空间才是最好的。因而,秦嘉泽也只是这么一问而已。
秦嘉泽在英钰的下属面前,从来不做什么亲密的举动,此时也只是站的近了些,有些贪婪的细细用目光描绘这人的眉眼,记在心里,“你提早离开必定有你的理由,早间凉爽可也多走一会儿,中午记得休息一会儿,免得中了暑热。好好保重身体!海图我会尽快画好,给你送过去。”
英钰听着这人的絮叨叮嘱,“嗯,好。”
哒哒的马蹄声渐渐消失,秦嘉泽转身回道客栈,也将开始一天的忙碌。离别是重逢的开始。
白子芳恋恋不舍的把最后一条炸银鱼,塞进嘴里,眯着眼陶醉的细细品味着鲜香的口感。白子芳拿着棉布巾擦干净手,扭头对旁边的秦嘉泽说道,“哎呀,这么快就吃完啦。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吃到这么好吃的银鱼?阿泽,你回去之后有什么打算?”
秦嘉泽细细的收好图纸,放进特制的竹筒里,指尖轻点这竹筒,扬眉笑道,“我不再去书院了,回去之后马上启程去海城。你有什么打算呢?”
“啧啧,就知道你忙着去会情人,可怜我还是孤家寡人。只好孤零零的继续读书去啦。”白子芳摇着头,感慨着自己悲催的命运。
秦嘉泽听完想着自己虽有诸多打算,但眼下还都只是空想而已。待到计划有了眉目,再拉着小白一起也不迟。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一时间车厢里静默无语,只有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
马车随着节奏轻轻的摇晃,载着车上的两个年轻人走向未知的前路。
“呼啦!”秦嘉泽掀开车帘,俯身跳下马车,海城特有的气息便迎面扑来。正值十月秋风送爽,夹着大海微腥味道的风也没让秦嘉泽觉得难受。秦嘉泽在这小小的草亭下车,前面不远便是水师的驻扎之地,两位舅公和弟弟们的宅子就在营地附近,寻常人不得接近。路口有兵丁设关卡,行人不能再往前了。
“哥哥,哥哥。”秦嘉泽还没进了亭子,转过身就听到了自家弟弟叽叽喳喳的叫声。
来人自然是秦家两位小弟了。秦嘉然正是十二三岁坐不住的年纪,今天来接哥哥,人还没接到,就耐不住性子,钻进林子逮了几只兔子和山鸡,给哥哥尝鲜接风洗尘。
秦嘉然马上挂着两只野鸡,远远看到哥哥的马车,就纵身下马就兴奋的冲了过来。
“哎吆,好了,好了。你快松开,臭小子力气这么大,竟然都这么高了。”秦嘉泽给熊孩子抱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哥,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