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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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高岭之花那样难以攀折。

    就他所知,江宁与人交谈时平易近人,亲切温和,十分精通察言观色的技巧,视场合也能表现得爽朗活跃,至少对于不熟悉的外人而言,江宁总会予人如沐春风的感受。

    而载镕与这些人生长在不同的环境,年纪又小,虽然因为独自生活而多了几分世故,但对这个圈子里的规则却仍不了解,甚至无意中闹过几次笑话。

    旁人多是出身书香世家,或者有世袭罔替的爵位,自幼养尊处优,而载镕却是凭空(或者说靠着血脉)而成为端王继承人,就算继承爵位与财产,但被称为暴发户也不为过。

    他对自己不及旁人这件事始终耿耿于怀,发觉其他人轻蔑或瞧不起的目光时,不难揣测会有什么反应。

    相较长袖善舞的江宁,在待人接物这方面,载镕堪称输得一败涂地。

    「你呢。」

    「什么?」

    杨酌霄突如其来地出声,他弄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初恋(交往)物件。」

    载镕摇了摇头,「没有。」

    就算是上辈子,他??也没有多看杨酌霄之外的人一眼,年少时是因为独自生活,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加上维持课业成绩,每天都极为忙碌,哪里还有时间思考风花雪月的事情。

    后来身分产生改变,他注意到杨酌霄,自然不会再考虑旁人。

    杨酌霄却道:「你对某些事很习惯。」

    载镕一听这话,心头一紧,「我私下做过很多练习……」话说出来,瞧见杨酌霄诧异的目光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涨红了脸,仓促道: 「当我没说。」

    毕竟时间很晚了,两人又休息片刻,便关灯睡了。

    隔天醒来,又是一大堆琐事要处理,都是关于婚礼的,而杨酌霄早在清晨时便悄悄离开,他有些怅然若失,但也知道杨酌霄这是低调行事,很快就把那一点郁闷抛到脑后。

    婚期定下之后,也就到了选择伴郎或男傧相的时机,载镕想了想,将这件事托付给梅清商,毕竟除了杨酌霄之外,他最熟悉的人就是梅清商。

    虽然对方一开始想要回绝,但当载镕提出将以端王府收藏的书画作为谢仪之后,梅清商立即就答应了。

    这件事交托完毕,他不禁松了口气。

    距离婚礼日期逐渐接近,载镕满十八岁了,但因为还未到二十岁,所以加冠礼倒是不急着立刻举办。

    当日太子将端王府的一应资产与权状都正式交托与他,他低调地袭爵,并未宴客,而是随着太子进宫,与皇帝父子共进午餐,过后又听皇帝教诲片刻,这才起身告辞,乘车返回改建好的端王府邸。

    司机停了汽车,让他在大门前下车,载镕甫一下车,不禁一怔。

    「你怎么来了。」他匆匆奔过去,急忙道:「等了多久?」

    「刚到。」杨酌霄言简意赅,「不请我进去?」

    两人踏入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前院,如同载镕一开始的要求一样,尽量减少更动,只在卧室与书房之类的私人空间重新装潢。

    当然,现在多了一个杨酌霄要搬过来,他多少有点紧张,也跟对方商量过几次,但杨酌霄先前却将一切都交由他处理,他便按照自己的心意装潢。

    「这里是你的卧室,就在主卧室的对面。」载镕谨慎道,「书房还没准备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家具,之后可以再慢慢挑。」

    杨酌霄明显有点意外,但从表情上却不像是不喜欢这种安排。

    每个人都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就算结婚,也有想独处的时候,况且杨酌霄也确实是重视隐私的人,载镕没道理不这么安排。

    他认识杨酌霄多年,虽然未必能猜透对方埋在心里的想法,但偏好还是能察觉的,这间卧室陈设简洁,没有太多额外装饰,连墙壁上都空荡荡的,唯有寝具略有几分奢华意味,深色的丝质床单看上去柔软光滑。

    当然,他也适当地掺入一点私欲,所以对方的卧室就在主卧室的对面。

    「你喜欢吗?」载镕问道。

    「嗯。」杨酌霄在他头发上揉了一下,「谢谢。」

    载镕垂下目光,掩住脸上的窃喜。

    他带着杨酌霄在府邸内四处参观,后院也没放过,两人在花园里散步。

    载镕对植物或花卉没有太多偏好,不过杨酌霄似乎是喜欢的,所以在商量改建计画时,后院做了较大的变动,除了修整过的花园之外,还多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温室。

    除此之外,顶楼的露天泳池也重新装潢过,理由当然也是出于杨酌霄的喜好。

    对方一开始还有些惊诧,后来便沉默下来,跟在他身后参观屋子,眉头却微微蹙着。

    「怎么了?你不喜欢?」载镕微怔,神色紧张,「不过现在离结婚时间太近,暂时来不及了,要不然等之后再请人来重新装修……啊,到时候你可以自己决定要怎么装潢,其他地方有不满意也可以直说……」

    「这里是端王的府邸,而你请人改建的部份却都是因为我,主卧室与书房变动却不大。」杨酌霄凝视着他,沉声道:「我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

    载镕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欲言又止。

    杨酌霄瞧着对方,却有种很难说明的感觉慢慢从心里溢了出来。

    载镕对他好,他接受时不会有压力,反正那可以视为追求的一环,但做到这种程度,未免也太过火了。

    或许对方一直是用这种倾尽所有对待喜欢的(交往)物件,纵使相信载镕所作所为是出于善意,杨酌霄也不禁起了一丝疑心。

    他们之间相识算不上久,见面至今也未满一年,但载镕表现得却像是彼此交往多年似的,不仅了解他,也对他毫无防备,杨酌霄先前在书房随口问了一句,载镕便如实说出保险箱的密码,一点都不藏私。

    这种将杨酌霄放在第一位的态度,甚至是在他面前唯命是从的姿态……种种细节都令人起疑。

    杨酌霄在这一刻仍维持着冷静。

    他从来不是个浪漫的人,也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觉得一见钟情是史上最大的谎言,然而他很确定,在两人初次见面的那场宴会之前,他从未见过载镕。

    当然,也可以说载镕是对他一见钟情,所以才处处讨好,但他认为真相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时他们还不是很熟,除去马术教学的部份,连聊天认识彼此的机会也不多,然而载镕对他的了解却异常清楚,还一再表明两人并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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