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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酌霄咬住他的嘴唇,载镕有点痛,尝到一丝血腥味,但却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行动也愈发迫切。
被按在床上时,载镕身上的衬衣只解开两个钮扣,下半身却是赤裸的,杨酌霄分开他的双腿,俯低身躯,两人脸贴着脸,连呼吸都近得不可思议。
杨酌霄动作很急,跟往常的温柔不同,但这却让他感觉情欲燃烧得更加旺盛。
修长的手指在他体内反覆摩挲,很快又用上更多润滑剂,接着手指抽出去,换上更大的东西;载镕忍过最初的疼痛,但终究忍不住随着抽送呻吟。
杨酌霄像一只野兽似的,不断在他身体里进出,载镕中途忍不住射出来,但杨酌霄却没有停下,甚至在甬道痉挛时还一再贯穿他的身体,刺激过于剧烈,他情不自禁咬紧嘴唇,呻吟声里多出了一丝哽咽。
听到这样的声音,杨酌霄的动作却愈发粗暴。
「不准……擅自消失……」
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真难想像淡漠如杨酌霄会说出这种台词。
那一瞬间,载镕被强烈的快感淹没,浑身都在颤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用双手紧紧抱住对方,无声地表示应允与承诺。
杨酌霄凝视着他,终于像是相信了他,再次低头吻他。
尾声、
载镕醒来时,身旁的男人早已醒了。
对方正在看手机,听见他这边的动静,便投来一眼。
「早安。」载镕笑了一下。
「早。」杨酌霄回应道,伸手过来摸了摸他。
那种触摸不像是爱抚情人,而像是漫不经心地碰触宠物。
载镕昨日先是被绑架,昨晚又有大半时间耗在床上,这时着实是筋疲力尽,动弹不得。
那对囍字蜡烛不知何时熄了,他远远瞧了一会,又重新闭上眼睛。
尽管很想休息,但还有事情要处理,不说江宁的事情,临时改期的婚礼也有不少琐事需要商议,况且太子昨日曾告知他,隔天要去东宫一趟。
对方没有明说,但载镕其实明白,这一次会面是要讨论如何处置江宁,所以太子没有叫他带杨酌霄一起入宫。
他想到这里,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下床,到浴室里洗漱一番。
「我稍后要去东宫一趟。」载镕说到一半,有些犹豫,「如果郡主问起,什么都别说。」
杨酌霄明白过来,「是江宁的事。」
载镕点了点头。
东宫明显是要为他出头,他不能不看这个面子。
况且太子当年可是以法学院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而皇帝也曾在首都顶尖学府法学院任教,两人都持有律师执照,对本国法律了若指掌,要让江宁付出最严苛的代价或者逍遥法外,都可说是轻而易举。
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可大可小,才需要商量过后再正式处理。
如果能和解,对所有人而言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也能避免与郡主起冲突,然而载镕对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
江宁绑票这件事,绑架的人是载镕,但实质却是对东宫挑衅;众人皆知,载镕与东宫的关系密不可分,对方能做出这种事,显然是不将皇位继承人放在眼里,被正式起诉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用为我考虑。」杨酌霄语气淡然,「在这件事上,你希望得到什么结果,就去做。」
载镕心里一热,点了点头,换了一身正式的西服,准备出门。
当他踏入东宫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载镕坐在大堂里等待,多少有几分心神不宁。
他想知道江宁会被如何处置,但直接问出口又不妥当,他想了又想,还没找到合适的措辞旁敲侧击,太子已经到了。
「昨晚没睡好?」
他微怔,随即掩饰般地点了点头。
虽说没睡好……或者说只睡了几个小时的理由不太方便说出来,不过太子显然是以为他在绑架中受到了精神创伤,载镕便没有多此一举地解释。
「江宁的事情,你怎么看。」太子若无其事道。
「我没有意见。」他将原本就考虑好的答案说了出来,「听凭殿下发落。」
「你不恨他?」
载镕沉默半晌,才道:「说恨也算不上,我希望他能受到公正的审判,这与我个人的感受无关。」
他对江宁的心情很复杂,既不希望江宁被判重刑,但也不希望江宁全身而退,即便对方没有预谋,只是临时起意,毁掉的却是他期盼了这么多年的婚礼,更不要说对他的人身安全产生的威胁。
但有嘉祥郡主在,江宁就算被判刑,也总会有脱身的办法。
「若是郡主出面斡旋,你要如何处理。」
显然太子也跟他想到一样的事情了。
当时情况危急,外头的人也在窃听室内情况,随时准备破门而入,他们那番对话,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在场众人都知道江宁是嘉祥郡主的私生子,只是基于职务上的保密义务而没让这个消息传出去。
载镕一语不发,没有说话。
太子在无声中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协商得当的话,恐怕连起诉环节都会省去;尽管不情愿,载镕也能勉强接受这个结果。
太子一哂,「没想到你与杨酌霄在这件事上有分歧。」
「什么?」载镕愣住了。
「他昨天得知你失踪,而且是被江宁带走之后,就对我说了。」太子顿了顿,「不管江宁是什么身分,做了错事就必须受罚,请我不要手下留情。」
载镕有点吃惊,但想到对方昨晚说过的话,心里却感到释然。
既然杨酌霄已经表态,那么他也没必要为了杨酌霄与郡主的关系而委曲求全。
太子愉快地笑了起来,「你没看到,当时他是真的失态,众目睽睽之下,竟连茶水都打翻了。」
这么蠢的事情发生在杨酌霄身上,穷尽载镕所有想像力都无法描摹,然而太子殿下唇角含笑,显然是看穿了杨酌霄当时的表现是关心则乱。
载镕感到脸上微热,努力将那一丝旖旎情丝压下去,低声道:「既然如此,一切任凭殿下作主。」
两人又谈了一会,载镕才起身告辞离开。
具体事宜还要由律师、检察官与江宁那方协商,不管结果是和解或者起诉,都不急于一时;江宁被逮捕时是现行犯,据说今天已经被保释了。
载镕回到车上坐下,一想到刚才太子说过的话,便觉得心跳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