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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看护后,说话便毫不避讳……我父亲早就知道你是谁,只是无动于衷,我猜想他们大概有过协议,万一我没有活下来,这场婚姻也就失去了存续的理由。」
江宁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急怒之余又有难堪,紧紧咬着嘴唇。
「我说的话让你很难受?」杨酌霄神情淡漠,「除了不是谣言之外,这跟你对载镕做的事并无不同。」
江宁一脸难以置信,「在我们之间,你选择偏袒他?」
「不是偏袒。」
或许别人会产生误解,但杨酌霄很清楚,这并不是偏袒;如果是偏袒,他这时就该揍江宁了,而不是看着对方得意洋洋地在自己面前说出那番话。
江宁瞪着他,忿忿起身离开。
杨酌霄动也不动,甚至没有多看江宁一眼,过了片刻,才拿出手机打开网页,开始搜寻明天最早的飞机航班。
来到栖霞山庄的时间是下午。
从太子那里得到的资讯很清楚,这几周内,载镕一直居无定所,直到最近才在栖霞山庄停下脚步。
这里是最负盛名的度假胜地,前拥有者现今正坐在皇位上,载镕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放心地来到这里,当然,目的不是渡假,而是寻找暂时的落脚处。
现在的栖霞山庄不对一般游客开放,而是采会员制的形式,即便载镕正式放弃继承爵位,只要他的名字还在会员名单上,就随时可以过来入住。
杨酌霄来到门口,准备登记入住。
柜台的小姐看了他一眼,霎时涨红了脸,神态也变得激动,「不好意思,请问您是不是姓杨?」
杨酌霄点了点头,柜台小姐瞧见他那只微跛的腿,目光里多出一丝惋惜。
当年那场意外事故闹得很大,虽然最终是以意外结案,但这之中承受最重代价的人正是杨酌霄。
他当时才刚拿下一场国际赛事的冠军,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发生那样的意外,而他的行当生涯就此结束。
杨酌霄取了房卡,往楼上走去。
他到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稍稍洗漱一番,才往门外走去。
载镕入住的房间距离他不远,甚至就在同一楼层,他走过去,敲了敲门,里头的人在几秒后回应道:「门没锁。」
杨酌霄皱了皱眉,推开了门。
载镕背对着他,整个人毫无形象地摊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地道:「小费在茶几上,你自己取吧。」
听到这句话,杨酌霄才真正确定,载镕可能将他当成客房服务之类的服务员/ 侍应生,他反手掩上门,往沙发的方向走了过去。
载镕毫无防备,走近了之后,杨酌霄才看清楚,对方正在用线上游戏消磨时间,屏幕/萤光屏上不断有血液喷溅的动画特效,扣下扳机开枪与爆炸的音效也很真实。
「载镕。」他微微提高音量。
背对着他的人登时僵住了,仿佛是不敢置信,迟钝地转过头来,愕然地瞧着他。
不等杨酌霄说什么,载镕已经将游戏停下,匆促地从沙发上爬起来,察觉自己这副不修边幅的模样都被看到了,虽说没什么用,但还是局促地用手指顺了顺头发。
「你怎么会在这里?」载镕低着头,「身体……还好吗?」
这客套的问话早在杨酌霄计算之中,闻言也不诧异,答道:「我前一阵子就出院了,身体也没事了。」
「那就好。」载镕仿佛如释重负。
杨酌霄沉默半晌,才道:「不请我坐下?」
「请坐。」载镕连忙道,「我刚才正想叫客房服务,你要不要一起吃些东西。」
「不必。」杨酌霄淡淡道,「我过来这里,不是为了与你吃饭。」
载镕神态微怔,但很快又恢复常态,歉然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这种划清界线的态度让杨酌霄有些在意。
如果是过去的话,但凡他开口提议一起用餐,载镕都会不自觉地表露出喜悦,这一回却没有,反而从头到尾都维持着令人感到陌生的疏离态度。
「你怎么会来栖霞山庄?」载镕一边替他倒水,一边问道,「是跟谁……来这里度假?」
杨酌霄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观望着对方的反应,载镕神态轻松,但肢体语言却显示着警戒与紧绷。
他微微走神,过了一会,才鬼使神差道:「江宁在房间等我。」
载镕震惊地望向他,手上不稳,茶杯登时落到了地上,杯子没有碎裂,但里头的清水却洒了一地。
「你……你跟江宁,一起来的?」载镕愕然道。
「经过这么多年,我终于明白,他才是我在寻找的人。」杨酌霄毫不犹豫地说谎,「太子殿下知道我们要来这里渡假,托我向你问好。」
这几句话说完,载镕神色已经变得阴沉。
杨酌霄眼见挑衅有效,不禁继续道:「我来见你,除了太子的缘故之外,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事。」载镕问道。
「虽说并未正式结婚,不过我住院许久,你走得太急,有些话来不及??说清楚。」杨酌霄语气平和,「虽说分手了,但我们一起生活过那么长的时间,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你说,做朋友?」载镕咬牙切齿地重复道。
杨酌霄假装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异样,继续道:「是的,就算我们没有在一起,也不必完全断绝往来。」
载镕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
杨酌霄顿了顿,又道:「要是不介意的话,晚上要不要与我们一起用餐?」
「不用。」载镕终于抬起头,用前所未有的冰冷语气打断了他,「你怎么会以为我们还能当朋友,甚至维持联络和平相处?我不需要任何朋友,就算(交往)物件是你也一样。」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往后我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杨酌霄的嗓音毫无起伏,甚至显得漫不经心,「江宁还在等我,我先告辞了。」
说着,正要起身离开时,手臂却被抓住了。
「载镕?」
对方死死握着他的手腕,十分用力,气急败坏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我离开才几周而已,你这么快就跟江宁在一起了?难不成,在我离开之前,你们早已暗通款曲,只是一直瞒着我?!」
「你觉得呢。」杨酌霄反问。
载镕没有说话,但也不肯松手,两人一语不发地僵持着。
就在这时,杨酌霄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用另一只手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