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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完高考,气得找棍子抽李凌。父子俩很少说话,有说话就吵架,吵完老子就打儿子,可这次他连吵都懒,他直接动手。
在旁边看边冷漠地笑的是李凌他哥。
李凌这个哥哥,学习没李凌好,复读了一年,只是在市三中的水平,他高考估分最多上本二线。
那天李凌被他爸打的很惨,他让李凌复读,李凌不干。他们像仇人一样敌视,咒骂,他不喜欢李凌的脸,李凌长得太像生母了,有一双好看含笑又多情的眼睛。
他当年有多喜欢那双眼睛现在就有多恨了。
那段时间李凌特别想何笙。如果何笙在的话……他的脑子里只剩下这句话,就像催眠一样,重复说给自己听,说得多了,好像第二天睁眼,活生生的何笙真的会在身边。
想想自己,才十几岁,得知母亲去世了,就算是有几年没生活在一起,那到底是亲妈,这种伤痛是天上地下只此一种,李凌就很想跟何笙说说话。
于是李凌放任自己去想何笙。
何笙是个那么乐呵的人,大家都喜欢在他身边玩,他最不缺的就是朋友,不像李凌,成绩好是好,可是班上同学不怎么喜欢他,说他太冷傲太自以为是了。
可是何笙跟他们不一样,何笙说,李凌大概是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你们就转身走了,是吧李凌?
李凌记得那是何笙第一次跟他说话,印象太深刻了,因为李凌看了他足足五六秒,周围男生推何笙走,嘴里还说着:“看吧,他就是不想理我们!”
何笙不动,笑得特好看,李凌发现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何笙说:“李凌,你说,我在这等着。”
李凌紧张啊,他那多年来一跟他爸说话就发生口角的阴影都快成了块状物体,压在他心口,何笙像春风像暖阳,他站在他面前,就对着李凌笑,轻易推开了它们。
李凌那长年累月生活在阴暗里的心仿佛晒到了太阳,颤抖地舒展了一下。终于,李凌张开两片嘴唇,轻轻说:“不是……不是不想理。”
李凌看见何笙笑开了,他跳上李凌对面的桌子上,两条腿晃着,对走远的男生说:“看吧!人家不是高冷!”说完又转过来看李凌,“李凌,那以后打球叫你一起玩儿你要上啊!”
李凌看了他几秒,在想要回答什么,何笙敲他桌子:“行,你不会我可以教你!我当你答应了!”
李凌看着他跳下来跑了几步,又跑回来:“其实我来一中的第一天就看见你了!你特别帅!”
等他一溜烟没影了,李凌摸了摸自己的脸,大概红得滴血了。
那种心跳加速呼吸没规律,有一种喜悦兴奋在体内横冲直撞是怎么回事?
就像现在,何笙手臂撑在李凌身体两侧,李凌搂着他脖子,随着他动作,垫在臀下的枕巾都移没了他也不管。李凌两条腿夹着他的腰,含着他耳垂急促呼吸。何笙每次在床上开四轮都特别投入,他不喜欢说话,喜欢听李凌受不了了摇着脑袋弓起身子说断断续续的话,那些话有情话,也有讨饶的话,还有受不了骂咧咧的话。有一次手机偷偷开着录音了,完事后,李凌累得像一滩人形烂泥,他还非分享李凌一边耳机。李凌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慢点”,说“不要了”,说“好舒服,老何你怎么这么好”,说“用力,再进去点”,还骂:“出去!不要再大了!插不进去了!疼死我了……”脸又红了一次,最后在他的逼迫下何笙恋恋不舍地删除了那段录音。
老何喜欢正面来,他喜欢看见李凌的脸,还能一边接吻一边干。
都是男人,当时谁也不愿意当下面那个。何笙这个老司机,技巧和力量上胜李凌,李凌是稀里糊涂以及心甘情愿地躺下了。
想起来是后悔伴着惬意。毕竟老司机技术何止是一个好字能概括的。
夏季,是公司的旺季。沈阳水务的单子比较多,扣去几万块的运费,一个单子最少几百万下来,提成也有一两万。但是那不是李凌的片区,他因为何笙的安排,只挖了本省的一勺蛋糕吃。
当初那公司刚建立,李凌不在“开朝元老”的行列里,他有自己的工作,一天上两份班。远在英国的何笙决定回国工作,他一边找李凌一边跟着顾承泽干。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于skam沉迷于e神的颜不可自拔……写个文证明自己还能爬起来敲键盘(///▽///)
本来想了另一个古代背景的文,发现在下这个文盲白话都说不通顺呐,还是先来一个现代滴
感想亲的阅读=(^.^)=
☆、第二章
第二章
找人如何容易?他们读高中那会儿,还不到千禧年,除了□□和固定电话,他们没有其他的联系工具。李凌的□□被盗后一直没有申请,加上他高考出意外就没再和高中同学联系,何笙回来找他,谁也不知道他的情况。
何笙还记得李凌家在哪,但他不敢直接找上门。他几次假装开车经过,都没看见那扇铁门打开。他既期待又害怕,他想,如果知道李凌身边有人了,我该怎么办?但又在心里笑自己,那时候两个人谁也没给谁许诺什么,一些暗生情愫或者是自我感觉良好?
终于有一次他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出来,看侧面有几分像从前的李凌,身边还有个俏丽的女人。何笙只觉得心里一揪,皱成了一团,疼死了。他脑袋空白,麻木的双手打着方向盘要把车开走。
他苦笑,当年人家果然还是喜欢女孩的。
他心里自然是难受得紧,想我大老远回来找你,惦记着多年前没说明没说清没说破的感情,谁料——
嘴角是苦涩酸楚的笑,何笙把车停在一旁,看着那两人相携着走远。
他下车买烟,那烟酒店的婆婆跟一个妇人聊天,说的正是李凌家的事。何笙只听见一句“哦哟赶了他弟出门!造孽!”他急忙问怎么了。
那婆婆大有义愤填膺之态,声泪俱下地描述了一个无知少年在外求学,父亲瘫痪病重,遗嘱被长兄篡改,家里锁匙均被更换的兄弟阋墙的狗血故事。
何笙听完又惊又忧又喜,他调整了下面部表情:“那李凌……他们家二儿子呢?”
婆婆听眼前男人说出李凌二字,心里一惊:“你认识李凌呀?”
“同学。”
“哦哦!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才这么点大就经常帮他爸买烟买酒。他离开前还来跟我说一声他不回来了,可怜的孩子……”老人又补充了几句李凌离开的惨状,何笙怀疑有添油加醋之嫌便离开了。
他几分钟前还心痛如绞,此时又有些松快。握着方向盘在座椅上扭动着腰,他想,刚才那个人应该是李凌他哥了。那么李凌呢,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