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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生,说:“我们去现场观摩顺便指导!”
“李儿会煮面,你们别瞎操心!”何笙要拦。
“那我们去欣赏欣赏呗。”
女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何笙也不好意思拦着,侧身让她们进去。他站在厨房门口对李凌喊:“那什么,李儿,我去看蛋糕送来了没。”说着还不肯马上走,摸了摸鼻子又拉长脖子看了几眼,不舍地走了。
不知道厨房里发生了什么,何笙见那两个女的出来,其中一个红着眼睛。
他心里有些爽快,于是打球时候更起劲了。
晚上,女生们回去了,几个男生自己找地儿睡觉,或者霸着游戏机打算通宵。
李凌去拿沙发上的外套,边走边披,动作很轻。
黑暗里,他的手被何笙拉住,他脚步停下,蹲在沙发旁,看着脸上爬满月光的何笙。何笙长得很帅,一直是养尊处优的一种帅,干净不张扬,他喜欢笑,每次都露出两颗虎牙,有时候还喜欢冲你眨眼睛。李凌看着何笙半张的盛满月光的眼睛,他轻声细语问:“怎么?”
何笙还没松手,把拉改为了握。他笑了笑,喝多了酒,所以有点酒气。何笙轻轻缓缓地吐气,声音像酿在芬芳的酒窖里,令李凌有些晕乎乎,他说:“李儿,我今天好开心。”
“开心就好。”
“李儿,你不走成吗?”
李凌还蹲着,觉得此情此景有些暧昧,又有些太美,美得不真实……就像梦里,他不止一次梦见何笙抱着他亲他蹭他,他回应他更热烈的亲吻,李凌低下头还没回答,何笙牵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何笙亲的很轻,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可是亲了就是亲了。
李凌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做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脸红透了,庆幸有黑夜的掩藏,不至于丢脸。他觉得理智上应该问你在做什么,或者拔腿就走,可是他保持着那姿势,既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开口质问。
忘记了时间过了多久,大厅灯突然亮了。他们俩专注到何笙爸爸回来开门的声音也没听见。
“……我以为我儿子玩到凌晨两点该在房间睡觉了。”一个男人说,声音是一丝不乱的冷静和镇定,还有不悦。
也是,换哪个家长回家看见满地东倒西歪的酒瓶和零食包装袋,还有墙壁上的蛋糕,还有在沙发上睡觉的儿子都会不悦的。
李凌站起来,脸已经不烫了,但贫血让他的耳朵有了片刻的耳鸣,他感觉何笙对他爸说了一句什么,何笙他爸看了他一眼,对他点头,李凌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是他知道自己在道别,说:“叔叔你好。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家。”
何笙说要送他,他倒是听见了,因为耳鸣过去了。
他说不用。
当他觉得自己在卑鄙地暗想着何笙也许也跟他一样,肖想着有些肌肤之亲呢,何笙又跟往常无异,很平常地说笑和勾肩搭臂,似乎那一晚只是何笙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
他有几次很想问何笙,你那天亲我(的手)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一对上何笙的笑容,他又退怯了。
“多一句怕打扰,少一句怕遗憾”,他就这么被吊着,心里的期待就像被悬在空中,碰不到实地,落不到踏实,飘飘忽忽,捉摸不到。
接着,何笙就出国了,接着就断了联系。
此时,李凌挑了一筷子面送到嘴巴里,他吃得战战兢兢。对面的男人是何笙他爸啊,他来找我干吗?他是不是知道何笙去云南了来劝我离开老何的?他干吗不吃面一直看着我?
甭管李凌平时业务能力多强,一遇到他和何笙的感情上的事他就立马现出原形,没有主意没有自信,慌张,不知所措。
“何笙他……你们两个人还好吧?”
李凌把面咽下,觉得言多必失,而且他想在公公(他私下称)面前树立一个稳重成熟的形象,于是简明扼要:“还不错。”
何笙他爸放下筷子,出神地环顾面馆,一脸怀念:“以前,我跟何笙他妈妈就是从面馆开始发家的,然后有了连锁店,接着是发展面食文化。所以今天我请你来吃面,你不介意陪老头子怀念下峥嵘岁月吧?”
“不会,面很好吃。”
“何笙会做面吗?”
我家老何做的面可好吃了,有他独创的汤汁!比这里还要好吃!可是想归想,李凌心里一通的激动,嘴上却平静:“会做。”
何笙他爸点点头,看着李凌说:“我从来没看过何笙进厨房,有机会很想尝一尝——当时,何笙告诉我喜欢男的,被我打得不轻。”
李凌筷子一停,眼神暗涌着疑惑和吃惊,还有一些愤怒。
“你不知道吗?就是在他去学校办退学手续前。”
“我猜到他喜欢的人应该是你。”
“他没告诉你吗?”
何笙爸爸一连砸下三句话让李凌有把面碗扣在他公公头上的冲动。
所以,那天何笙来班上收拾书包,走路步伐不稳,背影虚晃,是被他爸狠揍的?
他用他的后背替他挡下了外界的鄙夷与憎恶,一声不吭这么多年。
我反应这么迟钝,我在你面前就跟个孩童没啥两样,我经常智商下线,我总是耍赖,还喜欢欺负你,嘴上最经常抱怨你对我不好你霸道□□你不宠我,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你替我挡下了什么?
李凌反应这么强烈是因为何笙他爸又说了一些话。
这天,本该是和风送爽的傍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空气低沉压抑,阴暗的天空像一口锅倒扣下来,何笙他爸的那些话也跟那口黑暗沉重的锅没有两样,扣压在李凌的心上。李凌手里夹着问何笙他爸要来的一根烟,烟烧到了三分二,他才烦躁地起身,一个人开车回家了。
他在客厅里坐着,也不开灯,脑子里绕来绕去都是何笙他爸爸后面说的事情。
那时候他爸妈离婚,何笙本来打算跟他爸爸生活,当他跟他爸坦白自己是同性恋时,被他爸打得特别惨。他爸以前是什么人,掌勺的,臂力惊人,操起家伙打在还是少年的何笙身上该有多疼。
李凌喉咙像被塞了一团棉花,他流着多年前错过的眼泪,流着流着就咳了起来。
三十几岁的男人哭泣绝对不好看,所以他不要开灯,他打起了哭膈,他只是在难过姗姗来迟的真相。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发完估计不用jj了……
☆、第五章
第五章
何笙给他爸打得在家休息了一天才能下床活动,然后改变主意决定跟妈妈一起生活,因为他妈当时说,孩子,妈妈陪着你。何笙以为他妈是接受自己的性向的,哪里想得到他妈后半句其实是“陪着你治疗。”
我这不是病,我只是喜欢的人刚好跟我一样是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