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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就像傻了一样,也没拦着他。
房间门关上的时候,萧龙辛回过神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低下头看,是一个避孕套。
他喘息着抬手给了文澈一个耳光。
文澈被他打的脸都有点疼麻了,但是他心里觉得好受了点,他甚至心想,把自己打死才好呢。
但是萧龙辛刚打完就发着抖过来摸了摸他的脸,问他疼不疼。
文澈把他推开了。
“你贱不贱啊,我都和别人上床了,你还问我疼不疼?”
萧龙辛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文澈才听见他说:“文澈,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你不要再闹了。”
萧龙辛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说,可是他真的说出口了,他不知道文澈到底因为什么突然就找了诸戈,只是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接受不了了还是真的喜欢上诸戈了?他什么也不敢想了,只知道不能让文澈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了。
“我如果想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和别人上床了,”文澈掀开被子,给自己穿衣服:“我和你在一起觉得恶心,变态,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我还得说多少次?今天我和你说最后一次,分手吧,你再来找我你就真的是一条没脸没皮的狗。”
萧龙辛从没见过文澈这样,文澈连什么小脾气都很少和自己耍过,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面目狰狞?这段时间他一直觉得他们俩还是有挽回的余地的,因为他还以为文澈对他有感情,只是接受不了两个人的身份,但是他看着文澈面无表情的脸,那张被自己打的微微红肿起来的脸和他冷漠的眼神,突然觉得很恐慌,那种好像世界末日的恐慌像海水一样淹没了他,他隐约清楚今天完了就真的完了,什么也不会再有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跪了下去,真的像一条呜咽着讨食的狗一样没有了尊严,他甚至还发着抖说:“我不会管你和谁在一起,你以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和我分手行不行?”
他已经感觉不到羞耻了,他知道如果文澈今天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是他的错,他趁着文澈什么也不懂的时候把他带坏了,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强迫文澈做什么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贱到这个地步,跪着求一个背叛自己的人回来,但他抬头看着文澈,还是疯了一样的希望他答应。
文澈麻木了很久的心尖锐地疼了起来,他觉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脑袋里嗡嗡地响,萧龙辛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嘴唇都没什么血色了,文澈紧紧攥着自己的手才忍者把他拖起来的冲动,他想说的太多太多了,可他只能说:“你不要再——不要这样了,没可能就是没可能了,我确实是喜欢过你,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我受不了咱们的关系,我也不敢想别人以后会怎么看我。”
萧龙辛抬起头来刚想说什么,文澈就又急又快地说:“你不要再这么犯贱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了!”
他说完就走了,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都不会流了,甚至看都不敢回头看一眼,一直跑下了楼,外面是霓虹闪烁,夜风有点凉,可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了,就像他答应和萧龙辛在一起那天一样,他知道从今天过后他的人生也会不一样了,他亲手毁了自己的陆地,他的眼泪一直在流,可是他强行咬牙忍着,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他现在已经没有萧龙辛了,他什么也没有了,不能再软弱了。
在经历过世界上最好最真的以后,他还是要带着无穷无尽的悔和恨,带着它们继续逃,继续飘。
第四十八章
文澈走的那天,只有诸戈来送他。
两个人坐在车里谁也没有说话,诸戈点了根烟,回头看了看文澈。
文澈看着好像很冷静,除了瘦一点,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诸戈想劝劝他,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萧龙辛给不了的,自己也给不了。
下车的时候下了点雨,文澈穿的薄,被淋湿了一些,诸戈一手护着他,一手帮他提着箱子,一起进了机场。
两个人在安检处分开了,诸戈和他挥了挥手,文澈很麻木地也和他挥了一下,拎着自己的行李箱过安检。
飞机起飞的时候,文澈突然想,真的要走了。
他这几天一直都没有睡好,哭着睡哭着醒,好像完成了一件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大事情一样,什么力气也没有了,别人带着他去办手续,他都很麻木地跟着,什么也不去想。
他心想,这几年就当是偷过来的,到了还回去的时候,虽然难受点,好歹是还回去了。
自己怎么样,其实是无所谓的。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没想到自己的宴席会散的这么惨烈,连回忆的资格都不能有,等着他的是异国他乡,是无穷无尽又冷漠的以后。
可是他再也不想有以后了。
第四十九章
文澈扶着洗手台在吐。
他在国外待久了,真的不适应国内的饭局,身体原因,他平时很少喝酒,跟着喝了一圈就觉得有点撑不住。
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文澈还是忍不住干呕,胃疼的不行,他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他的同事过来找他,问他怎么样,文澈微微摆了摆手,说没事。
好不容易等饭局结束了,同事扶着他回了酒店,确定他撑得住以后就回了自己房间。
文澈躺了很久才勉强坐起来,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今天是他二十四岁的生日。
他闻了闻自己没有酒臭以后就擦干净身体倒在床上,难受地喘息。
还以为喝醉了能睡得好点,但过了好久还是没睡着,明天还有事,他不能一直这么熬。
他去自己行李箱里拿了安眠药,数了几个,就着矿泉水吃掉了,慢慢地躺在床上以后,他摸出了手机,找到相册,去看一张照片。
那是萧龙辛的证件照,已经很久了,还是翻拍下来的,像素很低,但他这么看着还是很帅。
文澈捧着手机很珍惜地看了看,盖着被子,难耐地翻了个身。
手机突然掉在床上,他又用右手捡起来。
文澈的左手割腕过,割的太深了,伤了手腕,不能提重物,有时候拿东西还是会拿不稳,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有,但是需要继续做手术,文澈工作忙,一直没有去时间去。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非常头疼地度过了自己的二十四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