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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心点!”
凌可又委屈又愧疚,一瘸一拐站起来。
“伤到哪里了?”夏慎还是一脸不高兴,看的凌可心惊肉跳。妈妈呀,几年没被训过了,真是又激动又难受。
“屁股疼?”
夏慎瞟他一眼,还是扶着他坐到床边上,果真伸手揉他屁股。
凌可心内窃喜,这人就是嘴硬心软。
“不疼了不疼了,来歇歇。”凌可凑上去亲夏慎,腻腻歪歪半天,又去洗了个澡。
为了不引起注目,凌可只得叫了餐到房间吃。
夏慎倒是随遇而安,凌可就有点愧疚了,说是探班,其实就是把人藏在酒店里哪里也不能去。
“怎么了?”
凌可戳了半天白米饭,一口没吃。
“夏慎啊,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夏慎吃完最后一口米饭,说了句没有。
凌可还是一脸怨卒,唉声叹气。
“你怕我憋着了?”
凌可点点头,“真的,其实你跟我一起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待屋子里被我金屋藏娇。”
夏慎笑笑,“那我一个人不久哪里都能去了?”
“啊?”凌可懵了,一个人?
“你别想太多,我自己到处逛逛,保证你回来能看到我就行。”
凌可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你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才放心。”
夏慎好笑的看了一眼这人,“为什么?我有手有脚,智商正常,你还怕我走丢了?”
凌可当然知道他走不丢,可就是不想他一个人,说好的来探班呢?一个人去旅游吗?不行,就算是来旅游那也得两个人一起啊!
“我能去看你拍戏吗?”
夏慎退而求其次,问道。
“这个啊,”凌可其实也不知道,他们剧组没开发布会,没有路透,宣传方面也只放出了参与演员,连定妆照都没有,保密工作做的十分到位,按理来说,片方肯定不愿意让外人进去。
凌可咬咬牙,那不行也得行啊,“我去想办法。”
说罢凌可就跑了,夏慎看着一口没吃的饭盒,摇摇头认命收拾起来。
凌可先去找了杜蘅。杜蘅另外一个剧组的姑娘住一间屋子,虽然平常日日见到凌可,此时看到他一身居家服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头冒红心。
凌可拉着杜蘅出了房间,悄悄咪咪问她有没有可以混进剧组火又不重的工作。
杜蘅头上三条黑线,这意图还能不能更明显,诚诚恳恳劝他,“可可啊,您这招行不通的,咱们拍戏拍这么久了,导演还不知道剧组有哪些人,你说塞进去就能塞进去?”
“所以我这不找你帮忙了。”
杜蘅看凌可这理直气壮的就没了脾气,“最好的办法吧,还不如跟导演实话实说,求他网开一面,让你带家属。”
“不是吧,你让我跟导演出柜?”
杜蘅扶额,“谁说出柜了?你小声点,我是让你去求情,除了那啥关系,其他关系不能成啊!”
凌可说了声懂了就风一般又跑了,直奔导演房间。
夏慎把画了大半的建筑稿拿出来。只有铅笔勾勒的线条,但是大概的轮廓已经成型。这是三年前他参加国际大学生建筑创意设计大赛时设计的初稿,已经有些过时。
夏慎拿起笔思量了一会,重新拿了纸铺开,把原稿卷起来放进卷筒。
导演屋里不止导演在。
制片编剧,甚至安季都在。
李晋看到来人还挺高兴,心想小伙子还知道来请教了。
然而事实证明凌可并没有这个觉悟。
凌可一见这么多人就怂了,打了声招呼就想遁走。
李晋怎么会放人走,拉着凌可过去听明天的安排,完了又跟他讲明天要注意什么。凌可听的头大,面上还是乖乖巧巧并听边点头,一副受教模样。
好不容易完了,凌可还是开不了口,制片编剧虽然走了,还有个安大影帝在呢。
“怎么了,还有事?”
“呃,”凌可一咬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啊,他可不敢待会半夜三更找导演,被拍到就真的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导演,那个,我哥过来看我拍戏呢,明天吧,能让他到片场观看吗?”
凌可一番话说的格外恭敬谦逊,两眼眨巴装可爱。
安季看了一眼忐忑的人,笑了一声。
“咱们导演还能不让家属探班?”
李晋嗔怪的看了一眼多话的人,“倒不是不行,他不是干记者的吧?”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他跟咱们这一行八竿子打不着。”
“随你吧,不过你明天得认真点,你明天才是重头戏,可别耽误了。”
凌可连连点头,喜不自禁,对这安季做了个多谢的口语,忙不迭跑了。
“这臭小子,不知道真懂了还是假懂。”
安季拿了剧本,“他有天赋,我倒是相信他。”
李晋点了只烟,“你这伤明天要替身不?”
安季摇摇头,李晋也没说什么,他们合作果那么多次,都知道对方挑剔的很,能亲自上绝对不假手他人。
安季息影了一年,拍上一部武侠剧的时候从马上跌下,轻微骨折之后没再接过大制作。《烈焰》算是重登大荧幕的首作,他倒是没再抱着继续拿影帝的意思去,真要说为什么这么拼命,可能只得归到敬业习惯了改不过来。
第30章 第 30 章
“《烈焰》西南片场第七十二镜准备,a!”
景沅闭了眼,像是要把什么东西藏到那双永远黑白分明却格外阴郁的眼睛之下。片刻,他睁开了眼,露出了一个还未绽开就已消失的微笑。像是错觉,但许盛知道不是,他仅剩的意识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微笑。
他遇到这个少年后的唯一一个微笑。很快许盛就陷入昏迷。
景沅给他下了药,脑袋渐渐昏昏沉沉,浑身无力,他已经寸步难行。
这是个边境小村,房子还是古老的草房,外面大片大片的全是艳丽的罂粟花,在月光下泛出妖冶的蓝光。
许盛被身下湿冷的触觉唤回了点神志。身子晃晃荡荡在水中央,他一手撑在船板上,尝试了几次,始终难以翻过身来,似乎是怕他受饿,许盛迷迷糊糊中看到脑袋旁边有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是这地方特产的鲜果。
许盛扯了下嘴角,露出个似哭似笑的表情。
远处火光泛起,把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