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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那么,上帝祝福你们,愿你们相爱一生,幸福到老。”
海边,威风徐徐的吹过
沈默带头把西装脱了,穿着白衬衫,卷起西装裤的裤脚沿着沙滩散步,与他同行的是七个深爱着他的男人。
“叮,恭喜沈先生。”
脑子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沈默微愣,他在心里回应,真诚的说,“谢谢。”
谢谢在茫茫人海,无数的星球选中他,也谢谢让他们几个都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好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约定好了,林建白在沈默额头吻了一下,塞尔特的唇掠过沈默的眉心,接下来是萧亦笙,他吻了一下沈默的鼻尖。
楚霄抱着沈默,在他左边脸颊亲了一下,很不舍的蹭了蹭,但是又似是有什么约束,非常不情愿的退后。
比起楚霄的不情愿,刘衍面上要冷静的多,只是做出的行为完全相反,他在沈默右边脸颊吻了一下,没松开,而是用力吸吮,流下一个绯红的印记。
乌尔罕.巴图还是那么霸道,在沈默脖子上咬出一个牙印。
最后一个是温祈,他低头在沈默唇上落下一吻,看过去的目光温柔深情,“小默,你幸福吗?”
沈默微笑,眼角轻微潮湿,他很幸福,也会一直幸福下去。
第101章
萧亦笙在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府里的人格外“照顾”,如果不是他命大,他看不到这个世界。
他的娘亲是镇上唯一一个女先生,臻如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
在萧亦笙的那些阴暗记忆里,唯一温暖的角落是他的娘亲那张秀雅如画的脸上温柔的笑容和总是带着淡淡墨香的怀抱。
世人都说情之一字多半与痴缠二字纠葛,臻如烟又何尝不是,她对萧启明有倾慕之情,送出去的不但是一颗心,还配上了一条命。
萧亦笙的命运多舛,他在家里是不合群的,五岁那年,他被推进池塘,寒冬的天,身上的棉衣被冷水浸透,身体不断的往下沉,那一刻,他求生的*远远超过意料。
八岁那年,臻如烟被关了起来,说是得了麻风病,萧亦笙拼命的用指甲挠着门,皮开肉绽。
从那以后,萧亦笙得了一场病,他变的寡言,也变的消瘦,一双细长的眼睛不起半点波澜,府里的人都不喜欢他,躲脏东西一样躲着,背地里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萧亦笙的二哥萧和明里暗里没少找他麻烦,不止一次捕捉到萧和盯着他的手,露出厌恶的目光。
没过多久,他的一双手溃烂了,十指连心,痛的他不停抽搐,萧亦笙笑了,狼狈的缩在地上,鼻涕眼泪全在脸上,可他那双眼睛里的森冷却愈发骇人。
他想,天如果真要他的命,那就舍弃,变成厉鬼来索取那些人的性命。
许是命不该绝,府里遭了一次祸事,那夜闯进来的刺客躲在萧亦笙屋里,无人知晓。
“你想要他的命?”
“我帮你。”
那人是个中年男人,闻言狞笑一声,“小娃,你以为是在唱戏吗?”
“你中毒了,如果我想害你,早在你靠近小院的时候就喊人了。”萧亦笙抬眸,烛火中一切都很模糊,“比起你一刀直接了解了他,我想你会更喜欢看他在绝望里面挣扎,由他的儿子亲手送他走上黄泉。”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赌一场?”
萧亦笙紧紧的抓住那个渺茫的希望,他用比别人多用十倍百倍的努力获得一身武艺。
他想报仇,必须要报仇。
如果没有遇到那个少年,他的妻子,那他的一生都会活在肮脏恶臭的泥沼里面,越陷越深,直到彻底淹没。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形,那句话只不过是个试探,谁又知晓,有些东西终究不是理智能控制住的。
少年拥有异于常人的冷静和城府,心思极为敏锐,他永远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种感觉很不好。
要么彻底毁掉,要么据为己有,萧亦笙的手捏着少年细白的脖子,只要轻轻一动,很快就会变凉,可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接下来的游戏该收网了,要防止节外生枝,他需要一枚棋子,而眼前这个是最合适的。
一场局,他是幕后开局人,也是操作者,可是他错判了那枚棋子的
少年倚着窗棂看书,阳光洒下来,眉若墨画,萧亦笙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看久了,会出神。
许是他的目光忘了收敛,少年察觉到了,视线从书上移过来,隔着一扇半开的木窗,两人漠然对望,少年缓缓的翘起唇角,笑了。
那一刻,萧亦笙心跳漏了一拍。
当他真正拥有少年的那一瞬间,萧亦笙感觉自己得到了以前不敢想也不会去想的温暖阳光。
萧亦笙也渐渐明白,误了他的娘亲一生的情字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种毒药,明知无解还会去碰。
布置的棋局最后呈现的是一场死局,该死的一个都没漏掉,萧亦笙用一把火烧毁了萧府,包括他的过去。
他带着少年来到江南,一切还没来的及开始,老天在他的心上划了一道口子,所有的憧憬和宁静都被打破了,萧亦笙心中被恨充斥,他恨老天,整个人瘦了一圈。
天下之大,却无一个能医治少年的方子,萧亦笙有段时间活的不像人,如果不是有呼吸,谁看了都以为是地府过来的。
萧亦笙不甘心,他的幸福才刚抓到,他花费那些心思布置的未来还没实现。
一个城一个城的跑,连偏僻的村落都不放过,萧亦笙疯了,如果不是少年强行阻挡,他恐怕会提前因为不吃不喝不眠而死。
命这东西有人不信,于是试过了,碰的头破血流,到最后还是无能为力。
少年在一天晚上趴在他怀里说,“亦笙,我想回家。”
萧亦笙低头吻着他的手心,“好,我带你回家。”
第二日萧亦笙就带着少年启程回了丹阳,回到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谁也没有再提过寻医的事,萧亦笙每日都会下山,回来时把脸上的失望掩藏了才出现在少年面前。
“亦笙,我好像闻到了酥油饼的香味。”
床上的少年半搭着的眼帘掀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