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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杨朔去相亲,对方是个白领,工资高,长的也漂亮,看上去很是乖巧。
杨朔跟她面对面坐着,杨妈妈做在一边儿,跟介绍人聊天。
女孩子笑的很甜:“听杨阿姨说你当警察?”
杨朔:“嗯。”
“当警察很好啊,我从小就很崇拜警察叔叔呢。”女孩子找话题。
杨朔:“嗯。”
女孩子有些尴尬:“那当警察,会不会很危险啊?”
杨朔看了看她:“嗯,弄不好就死了。”
杨妈妈和介绍人脸色都变了。
女孩子也愣住了,不知道对话要如何继续下去,只得随意笑了笑。
这次相亲不到五分钟就失败了。
杨妈妈冷笑:“你别以为半死不活的跟我来这套我就服了,告诉你,没有这么容易的!既然你说什么都行,那我可就给你安排了!”
杨朔眼皮都没抬:“嗯。”
这天秦越下班,回到家却看见姚洋往行李箱里收拾着什么,他好奇的问:“你做什么呢?”
姚洋看了看他,又低下头去收拾:“我觉得,现在我都考上了,就没有必要住在这里了,所以我想回学校住。”
秦越愣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要走?”
“是的,回学校,那里还留着我的床位呢。”姚洋把衣服团吧团吧塞进行李箱:“总打扰你也是不好的。”
秦越皱了皱眉:“没关系,我习惯了……”
姚洋抬头看着他,笑了:“那也不行啊,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我总呆在这里也不叫事儿不是?”
秦越烦躁的扒了一下头发,杨朔那事儿就够闹心了,这个节骨眼上姚洋又跟着闹腾,真是的:“你想多了,再说,回学校也不方便……”
“怎么会呢,学校里才方便。”姚洋继续往箱子里面塞东西:“也许,学校里面,我还能找个喜欢我的人呢……”他停了手,又抬起头看秦越:“我一想到陈墨,就觉得……我以后绝对不能跟他一样,陈墨走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有电话,没有地址,不知道他带没带钱……秦越,我只想找个人爱我,因为我觉得,只有我爱是不够的。”
秦越语塞。
收拾好箱子,姚洋拽出拉杆就要走,秦越伸手拦住。
姚洋定定的看着他。
秦越踌躇了一下:“明天再走吧,我送你……”
姚洋哼的冷笑了声:“不用了,我打车就好。”
黎明前的……黑暗?
秦越劈手夺过拉杆箱:“我说我明天送你!!”
姚洋没说话,只是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秦越看着箱子,重重的叹了口气。
没有了陈墨,似乎一切都变了,而且无法回去以前的模样。
秦越在阳台抽烟,一只接着一只。姚洋说要走,让他措手不及。他以为姚洋会跟他慢慢的耗着,一直耗到他说同意为止。秦越不否认自己喜欢姚洋,可是现在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能承诺给姚洋一个未来。
夜晚,没有姚洋叽叽喳喳喊着越越的声音,显得无比冷清。
陈墨在离沈阳最偏远的一个县城下了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哪里能容得下自己。
他拎着包,找了个当地的小旅馆住了进去,一天只要二十五块钱,很便宜,而且也不是很脏。
他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的裹了起来,忍了一路的泪水,终于如同开了闸的洪水般涌了出来:杨朔……杨朔……你还好吗?
哭了有多久,昏睡了有多久,陈墨已经不知道了。当他从被子里面探出头,发现自己的眼睛都肿的无法睁开。
他昏昏沉沉的爬下床,从包里翻出洗脸的毛巾,走进房间给配的简陋的洗手间内洗脸。洗手间有一面大镜子,陈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都不认识了——这个人,是自己么?
镜子忠实的映着站在面前的人的容貌:苍白消瘦的脸,红肿发亮的双眼,还有……那一头居然有些花白的发……
陈墨呆呆的摸着自己头发,他一直以为一夜愁白头不过是电影电视剧的情节,谁知道现在居然就在自己身上验证了。
他苦笑了一声:陈墨,你就认了吧……这辈子,大不了,自己过。
杨朔身上总是出现大大小小的伤,磕了碰了,那是轻的。秦越给杨朔胳膊上的刀伤上药,幸亏只是划伤,否则这条胳膊又得一个来月不能用。
“我说,你能不能别拼命了?”秦越劝慰到。
“什么拼命,我这是为人民服务。”杨朔不冷不淡,碘酒的刺激,让他时不时的拧紧眉头。
“拉到,你这个治安警察,比我这个刑警受的伤都多,我都觉得咱俩该换一下了。”秦越往伤口上糊纱布。这天眼看眼的热上来了,受伤了最难愈合,不敢捂着。
“那行,那咱俩换换吧。”杨朔仍旧不冷不淡。
秦越拿他没法:“你要是想陈墨,就把他找回来,别这么要死要活的。”他收拾了用过的棉签和药瓶子:“我都快成你专属医生了。”
杨朔甩了甩胳膊:“……我找不到,东北这么大,我哥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找人按照他身份证的地址去探了探,他没回家。”
秦越顿了顿,把药箱塞进电视柜:“要是想找,总要找到的。你别人没找到,先把自己报销了。”
杨朔苦笑:“行了,你别说我,你自己还一摊子烂事儿呢,怎么,还不打算接姚洋回来?这可都俩月了。我那是想找都找不到,你这可好,明明在眼皮子地下,却不去找。”
“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秦越扔给杨朔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只:“我去找他,要说什么?”
“说什么?”杨朔深深的吸了口烟:“说你想他,你爱他,想让他回来。”
秦越眨了眨眼,脸色有些泛红:“我可说不出口。”
“那就掠回来,直接上了他,我觉的,那猴子一定得乐死。”杨朔出馊主意。
秦越脸色又变了变:“我还是自己想注意吧,您赶紧歇会儿。”
杨朔翻身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陈墨,八月份了,你走了三个来月了,过的还好吗?
陈墨在镇子里找了一份工作。
一位中年大婶拉带着自己俩孩子开了一家小饭馆正在招杂工,包吃包住,一个月三百块。
陈墨应聘了杂工。
大婶姓王,别人都叫王婶子,陈墨也跟着叫。
王婶子典型的东北妇女,嗓门大,性格爽朗,手脚麻利,自己一个寡妇把小饭馆经营的有声有色。
王婶子看陈墨老实,又问了陈墨的手怎么回事。陈墨说是工厂干活,被机器轧的。王婶子骂了一阵资本社会,又拍了拍陈墨的头:“小子,好好干,婶子不会亏待你。”
陈墨很感激。
王婶子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