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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一惊,抓住陈墨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
陈墨一瑟缩,手里的水泼出来大半:“没……没怎么……”
“没怎么?没怎么你的手指头呢?啊?你,你究竟在外面做什么了?”陈书气的都哆嗦了。
陈墨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我没做什么,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什么都没做……”
陈书重重的叹了口气,把陈墨紧紧的搂在怀里:“老二,咱回家吧,咱爹咱妈都可想你了,想的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昨天咱妈听说有你的消息了,哭了一宿,你就忍心看老的这么操心吗?”
陈墨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哥……我……呜呜……我想咱妈了……我想回家……”
“嗯,咱回家,咱这就回家,回去让咱妈给你炖大骨头吃,炖猪头肉……哥哥我娶媳妇啦,回去你能见着嫂子,你嫂子都怀孕了,年后就能生,你以后就当叔叔了……”
王婶子早就给陈墨准备好了钱,见陈书扶着陈墨出来,就知道该咋办了。她拉住陈墨的手:“陈墨啊,这几个月多亏了你,现在你家来找人了,俺也就不留你了……你跟着回家看看,多照顾照顾老的,要是以后找不到合适的活,还来婶子这里。”说着掏出几百块钱:“这个是给你发的工资,这不要元旦了吗,婶子给你加了一百块奖金,回去给老的买点吃的喝的。”
陈墨接过钱,对着王婶子鞠了一躬:“婶子,谢谢你了。”
墨墨……
“杨哥,我这里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想知道哪个?”夏启明带着老婆孩子从自己老妈那里回来,一上楼就跑来砸杨朔家门。
开门的是杨妈妈,身后跟着杨朔。
“什么好消息坏消息?”杨妈妈最近也看开了,只要自己儿子高兴,她就高兴。前段时间总是去找夏妈妈谈心,看夏妈妈家里其乐融融的样子,不是不羡慕。
夏妈妈一个劲儿的跟杨妈妈念叨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
杨妈妈回到家,又跟自己老伴念叨。
杨爸爸抽着烟看着报纸,心说也就你天天的较真较真。虽然杨朔说喜欢个男的对杨爸爸打击也挺大的,不过好歹杨爸爸也是曾经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心态比杨妈妈平和多了。
夏启明沉重的拍了拍杨朔的肩膀:“同志,陈墨离开那个小饭馆了。”
“啊?为什么啊?那孩子上哪儿啦?”杨朔还没着急呢,杨妈妈先犯愁了,她怕万一陈墨再走掉了,那她家老二还不得急死啊?
夏启明一看杨妈妈也着急了,忙说:“哎呀哎呀,没事没事,我就是逗杨哥玩呢,陈墨回家了,回他自己家。”
“回家了?那就好那就好,在家 总比在外面强。”杨妈妈继续念叨。
杨朔拉过夏启明:“他,他怎么回家了?真的是回家了吗?你没打听错吧?”
“我说你这人真烦。”夏启明推了杨朔一把:“他被他亲哥哥接走的,后来我朋友又去了他家看,确实是回家了……怎么,这下放心了吧?”
杨朔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放心,他只是听说陈墨是自己从家跑出来的,现在回去了,究竟是好还是坏呢?他原地转了两圈:“我得赶紧去看看,我怕他们家又说他……”
上面让杨朔放了三天法定假日:元旦。
这还有小半个月呢,杨朔就坐不住了,天天去烦夏启明:有没有陈墨的消息啊?陈墨在家住的咋样啊?他们家人有没有欺负他啊?
夏启明被烦的不行了:“哎哟我的哥哥诶,你放心,人跑不了了……还有,你天天啰嗦什么啊?再等等不就能看见了?”
杨朔还是念叨:我担心啊我担心……
夏启明又气又乐:“我告诉你杨朔你再烦我我就不告诉你陈墨的近况了让你急死去。”
杨朔总算是消停了。
陈墨拎着不多的行李,坐着陈书的车,一路忐忑的回到家。到了家门口,他有点近乡情怯,扒住门框死活不敢往里迈步。
没办法,陈书只好扯开嗓子吼:“爹,妈,陈墨回来啦。”
陈墨简直想掉头往来路飞奔。
陈书拽着陈墨胳膊往院子里面抻,陈墨揪住门环央求:“哥,哥你等会……我害怕……”
“回自己家,又不是拉你出去卖,害怕什么啊?”陈书呵斥到。
“老二老二……”陈妈妈一路小跑过来:“你这孩子,可算知道回来了……老大你咋说话呢,什么拉出去卖啊?”
陈墨看着飞扑过来的母亲,还有跟在后面的父亲和弟弟妹妹,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
陈妈妈一把抱住陈墨:“孩儿啊,妈对不住你,你受苦了……呜呜……”
陈爸爸连忙掩上门:“孩儿他妈你哭什么啊?孩子都回来了你还嚎,还不赶紧拉老二进屋歇着……”
陈妈妈一听,连忙拽着陈墨:“孩儿啊,你从外面老受罪了吧?那个谁,咋就没对你好点儿?我就说他不是个好人,你还不听我的……你看你,瘦成啥样了?你看你,咋头发都白了啊……”
陈墨缩着手,也不说话,只是刷刷的掉眼泪。
陈书媳妇第一次见着陈墨,被吓了一跳。照片里面那个灵秀的男孩不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经历了很大的打击和磨难,变得沧桑瘦弱了好多。她不禁也开始眼圈发热:“妈,我去给热个汤喝,您也别哭了,当心身子。”
“杀鸡,要炖鸡……还有,把那个猪蹄儿也炖上……还有啥?补的,都给炖上!”陈妈妈把陈墨按坐在热炕头上:“老二,脱鞋上去坐……让妈好好的看看你……你看,你咋瘦成这样了呢?你头发咋比妈的还白了呢……”陈妈妈拽着陈墨的手,陈墨怕被她看到自己少了只手指,一个劲儿的把手背到身后。
陈书上来把他的左手揪出来:“妈你看,老二不知道从外面受了啥苦,手指头都少了一个!”
陈妈妈嗷的一声哭出来:“这是咋的啦这是?孩儿啊,你的手是咋的啦?”
陈墨连忙说:“妈,没事,我这个是从工厂做工,被机器……”
陈砚跳起来:“咋就这不像被机器轧的呐?一定是那个姓……姓啥的男人对你不好了!”他窜去院子,抄了一把铁锹:“哥你告诉我,他跟哪个噶嗒猫着呢,俺敲碎他的头去!”
“嚎什么嚎?滚回来!”陈爸爸发威了,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一心盼望自己儿子有出息,就连名字,都是请村里的教书先生给起的,好不容易拉巴出陈墨这个大学生,谁知道他居然还是个……陈爸爸蹲在墙角抽烟:“能平平安安回来就好,以后好好活着,比啥不强啊?别整那些个有的没的……老二要是还待见男人,以后咱给他挑个好的,知道疼人的……那个姓……姓啥的那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