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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开开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
“米尔,你知道小诚公司的名字吗?”小梅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知道。”然后看着她。
“li ”她用拼音读出,夹杂着咀嚼的声音。她继续吃饭。沉默。
那年失恋后,小梅带着米尔去电影院通宵,在空荡荡的影厅里看着恐怖片,进来两个奇怪的男士,挨着他们坐下,不时的从背后拍她们的肩膀求搭讪,吓得两人魂飞魄散。接到电话的小诚不到半个小时出现在两人面前,解救了狼狈不堪,梨花带雨的小女生。吃着夜宵聊着梦想与现实,米尔就成了这个梦想中的公司的命名人。“li,恩,我觉得这个名字好!我以后的公司了就叫这个名字。说好了,到时候你们来帮我哦。两个大美女,把我手下那些工程男都勾住。哈哈”
他终究是做了老板,开了公司。名字却还是那个名字。
再滚烫的过往终究只是过往!他已经是孩子妈了,更多的是责任。如今她只想做个好妈妈,学着经营自己的婚姻。而且想一下,和老公这几年时光,也有很多美好回忆吖。想想那些两个人的旅行,一路风雨兼程,饿了困了一起挺过,一路走来的今天,和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和回忆比起来,不知绚烂了多少倍。
米尔告诉自己,是时候往前走了。就算你是一个不停回望的人,总以为在最初的地方,有一个最原来的我在那里。也挨不住身边陪伴的亲人和匆匆的岁月。
☆、争 执
慢慢的调整状态的米尔,走在以全新的态度不惧未来不念过往的时候,命运也不会闲着。特别是,你的老公特别孝顺不愿违背母意而你又摩拳擦掌想用新的观念陪伴孩子成长的时候。
每次他加班,米尔都在家陪着孩子,操持着家务,和公公婆婆和和睦睦。就算周末想逛街,他不能陪同,米尔也理解,加班人周末总会不想起床,让他休息吧,自己可以乘着月色,练着瑜伽,也可以搂着孩子,逛完商场满载而归。但是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却让她无法妥协。
儿子慢慢长大,什么都一学就会,就连学喷水,咳嗽都乐此不疲。爷爷奶奶更是宠上天,每每遇到原则性的问题,米尔都会站出来,阻止无原则的溺爱。在她看来就算无拘无束也不能没了原则,只是这哪里拗得过隔代亲啊!
从最开始的言语上阻止不听,到后来的行动上阻止,婆媳的矛盾好像越来越升级。但是谁也不愿意告诉他。米尔也自认为能协调好这种矛盾。
忽然有一天老公对她说“爸妈想把儿子送到北方去,说这边空气不是太好,对宝宝的健康也不利。你怎么看?”
米尔像是触电一般,激动的跳起来。“儿子绝对不能离开我!”
“你干嘛这么激动?我只是说出来,我们讨论一下而已嘛,也没说非要送走”
“我不管,反正他不能离开我!”
“行行行,你说怎样就怎样!”他站起来,“不去北方的话,就让你爸妈来吧,我爸妈想回老家去了,想念家乡的亲人。”
“为什么忽然提出来?我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吗!”
“他们怎么想的?”他诧异的看着米尔,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什么,走也行,我妈一个人也带的过来。大不了我再辛苦一些。”想到自己妈妈身体一直不好,米尔却也硬是扛了下来,再难也不能让他们把儿子带走。
“老婆,你和我爸妈没有冲突吧?我保证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米尔自觉得在她和婆婆之间,他也算是处理的比较好,于是说出了缘由。
可是他从婆婆那里得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版本。当初说好的站在她这边,却由于一句“米尔性格比较强势,有时候有点过激”被打回。任凭米尔怎么证明自己不是过激,是用现代的方式在引导儿子,也只能得到老公恩,好,是,你说的对的回答。一来二去日复一日,她深深觉得自己被敷衍,公公婆婆还是原来的做法,没有丝毫改变,反而对她的态度变的理直气壮起来。其实他能给出什么答案呢?还不是讨好这头又敷衍那头,两面受气。孩子的成长从来没有小事。
小区里妈妈们以前总是讨论婆婆如何苛刻,米尔都庆幸自己好命,可是事实再次证明,有谁敢动一下孙子,哪怕是轻拍一下都是过错方。
执拗的米尔也熬不过,只盼着哪天他们赶紧走人。日子又似乎变回到了煎熬的过一天算一天。
明明他就躺在你身边,明明你就枕在他臂弯,而你,却孤单的可怕。当他第一次第二次晚归,然后吻了你的熟睡的脸盆还道了声晚安,你可能感动的落泪,可是连续几个月你都只能有同样的感受,还有人会觉得这是浪漫吗?当他第一天第二天同意你的看法保证会传达你的育儿理念,你可能会信心满满,再难也要坚持。连续几个月只是口头保证根本没有执行的时候,你还觉得他站在你这边吗?在米尔,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孤独。傲娇的米尔开始失眠,压抑难受,半夜痛哭。
为了生计,她不能说辞职就辞职,除了认真工作,还要费尽心思带孩子,直到有一天,米尔脑袋出现了幻觉,感觉自己在飘,乘着风穿过云层耳边萦绕着呼啸的风声,她轻轻的躺在云上,所有的负担都释放了,所有的隐忍都释怀,慢慢睡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边上坐着老公。米尔在茶水间晕倒了,同事叫来救护车把她送到了医院,然后给她老公打了电话。
他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米尔眼里布满血丝。没有人知道这段时间米尔的煎熬,他心中意志坚强的米尔居然抑郁了?还是他太忙,已经忽略她太久?当初米尔问过他,“是不是太多的琐事让你已经无暇顾及我的小情绪了?”他好像回答了是吧,回想了一晚上的这句话,看着她煞白的脸庞,干裂的嘴唇和掉了大半年稀疏的长发,他饱含泪水。一系列检查之后发现没有问题,内科医生根据她的情况推迟,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最后做了心理测试,诊断为产后抑郁症。
捧着医生开的处方拿药回来时,米尔已经醒来,婆婆端来了汤粥让米尔喝下,办好手续出了院。
因为要吃药,只好断奶。可是米尔不喜欢昏昏沉沉睡下的感觉,也不喜欢白天工作无精打采浑浑噩噩的状态。在家呆着更难受,时不时跑出来一个穿着睡衣一走了之的念头,又或者想感受一下从楼上跳下去的时候风吹拂眼泪的感觉。。。这些错觉让她不敢睡觉,怕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米尔舍不得儿子,儿子现在是她唯一的念想吧。生病这事儿,米尔只告诉了小梅,她怕爸妈知道了心疼。